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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答話,站起身出去抽菸,等一支菸抽完進來時他拿起了放在椅子上的外衣,邵忻知道他要出去也沒有說什麼,只等他道,“我去去就來,你等著我。”

說不清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重光也沒得心情再去猜測,一個人掩了門離開,季鳴一直冷眼旁觀著一切,眼睛看向躺在床上沉默不語的人,他是不是從來都是那樣,明明有明顯的情緒低落也只會往心裡壓,不會讓那人稍微有一點的察覺?但為什麼連自己這樣一個局外人,都能夠輕易讀懂那人眼底裡的悲涼,而重光,卻視而不見。

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季鳴微微在心底嘆了口氣走到外間倒了杯水喝,邊喝水邊望向邵忻,邵忻客氣地朝他笑笑,他道,“我叫季鳴。”

“莫邵忻。”邵忻很不會拒絕別人的熱情,即便現在很不想開口說話,但仍舊對他報以微笑。

“很好聽的名字。”季鳴對他微笑,如若這句話從別人口中說出邵忻多半以為是敷衍,但季鳴不一樣,他的一字一句,都能讓人感到別樣的真誠。

“我老家在紹興,所以取名時用了別音。”

“哦?”季鳴眉毛好看地上揚,“這麼說,你酒量很厲害?”

邵忻笑,“至少到現在,還沒有真正地醉過。”

一時來了興致,季鳴道,“這樣吶,等你好了不介意的話可以較量一下,我那裡可是有積攢了多年的女兒紅。”

“好啊,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喝到家鄉酒了。”欣喜之情露於眉色,邵忻微笑著開口。

兩人一說也有些止不住的意思,季鳴剛想繼續下去包裡的電話卻在這時不合時宜的震動,季鳴看了他一眼,體貼地道,“你別動,我拿給你。”從一旁的外衣口袋裡掏出電話遞給邵忻,是重光的電話,眉宇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接起電話聲音也是淡然,“怎麼了?”

“小蓉喝醉了,你再多等我幾分鐘,我趕過來。”電話那邊亂哄哄的,邵忻卻清晰地聽到紋蓉的聲音在他耳邊溫軟如水,她定是醉得不行,才會一遍一遍重複念重光的名字。

“嗯,不急。”

淡然地掛了電話,明明是溫柔蔓延的語氣,但他內心一瞬泛起的冷氣卻是怎麼也忽略不了,嘴角漸漸泛起苦笑,他與重光,不過開始了十八個小時。

半個小時以後,重光回來到,推開門季鳴正好給邵忻拔了針頭,時間剛好合適。他走過去扶著邵忻站起來,戲謔之色顯於眉間,“要不要繼續揹你?”

他知道他是故意在外人面前說這樣的話,但季鳴不是一般的朋友,他也就沒有去理他的調侃徑自一人小心地移動步子,季鳴看他也是吃力,畢竟每走一步那裡就會拉扯到,怎樣都會疼,他轉過身從桌上拿了一包早已準備好的配藥遞給重光,“記得讓他按時服用。”

“嗯。”重光謝了聲,然後走到他面前蹲下,“少爺,上來吧。”

“我自己可以走。”要他在外人面前做這樣顏面盡失的事兒,他以後有什麼臉去喝人家的女兒紅?

季鳴在心底好笑但面色依舊不改,識趣了朝兩人先走了出去,邊走邊說著,“肚子餓的不行,先走了。”

這樣拙劣的謊言也只有他能大言不慚地說出來,不過邵忻心裡還是感激了他,知道現在傷口不能再撕裂,但仍舊顧忌著醫院人多眼雜,他到底不要緊,但讓人不小心認出重光來,總歸是不好。

重光看他在那裡琢磨了半天都沒動,知道他有自己的顧慮也就站起來,看著他道,“我扶著你,慢慢往外走。”

“嗯。”

邵忻請了兩天的假,再回到單位就被一群同事堵截在辦公室門口,那些人平日裡都與他私交不錯,現在看他回來眉骨和嘴角上都貼了OK繃,關心地問著,“莫主任,你這是上哪兒弄的傷?”都是吵鬧慣了的,本來他的傷就引人遐想,小劉直接笑著打趣道,“該不是被哪位妹妹踹下床的吧,嘿嘿。”一夥人聽了也是更加曖昧地看著他笑,邵忻聽他們胡扯也不爭辯,等大家說笑過後才彎著眉毛道,“小劉,你這麼清楚,前車之鑑吶。”這樣一暗示大夥全都笑了,一男同事接著道,“小劉,你看人家莫主任只是皮外傷,你那個肯定不止是內傷了……”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半帶笑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大夥一個機靈全都沒敢出聲,李慶長在心底笑了一聲,轉過來看著莫邵忻道,“怎麼樣,小劭?” “好多了,李局。”

“恩,”點點頭,李慶長看大家都在也就道,“明天下午兩點開會,你們準備一下,”接著對邵忻說著,“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