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忻也一臉無奈,以前他這個點回來門都還開著,怎麼今天會忽然關了?
看他一時沒有辦法,重光道,“要不,你先去酒店住一晚,反正明天是星期天。”
邵忻站在那裡沒有動,想了想只得道,“好吧。”
誰讓他今天這麼倒黴?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兩人重新上了車,一路開到重光下榻的酒店時已經是深夜兩點多了,喝了那麼多的酒,又開了將近三個小時的車,說不累是假的,邵忻轉過去看了他一眼,亮麗的燈光下,他只看到他一臉的疲倦。
邵忻開的房間和重光是不同層,兩人一起坐了電梯上去,重光在他樓下,兩人此時也沒有什麼話說,各回各的房間,邵忻本來就極累,一進門就恨不得把自己扔在床上,結果還沒休息一分鐘房間門就被敲響了,他疑惑了下,以為是客房服務,掙扎著身子走上去開了門,看到是重光時他明顯有頓住,開口問他,“還有事?”
他看到重光手裡拿了一套衣褲,還有一件黑色的風衣,他遞給他,淡淡地道,“我看你沒拿換洗的衣服,先穿這個。”
邵忻低頭看了一眼,沒接過來,聲音是客氣的疏離,“不用了,謝謝。”
重光沒想到他會拒絕,面色一時掛在那裡,停了停才又繼續道,“你那個制服不保暖,又不是給你,只是讓你穿一下,會怎麼樣?”
邵忻現在沒力氣和他糾纏下去,也許是太瞭解他的脾氣,一手接過他的衣服,只得道,“我洗好了又還你。”
重光抬眼去看他,面對面的距離,藏在心裡一晚上的話,他終於忍不住開口,“莫邵忻,你要不要和我這樣客氣?”
邵忻顯然沒料到他會這樣說,皺起眉毛去看他,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忽然地笑開,他開口,“重光,你多慮了,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只不過五年而已,”重光像是聽不懂他說的話,繼續道,“莫邵忻,你沒必要就把我完全拒之千里。”
“我說過了,沒必要,”邵忻只覺得在這裡和他牽扯這些無謂的問題是多麼可笑,頭又在隱隱作痛,他道,“重光,我早已經放下了,你現在和我糾纏這些沒用的問題,我們之間,到底是誰放不下?”
說完這些話,邵忻沒再給他機會,連看都沒再看他一眼,退後一步決絕地關上了房門,隔絕一切雜音。
都是些陳年舊事了,邵忻無奈地笑了一聲,何必呢?重光。
自從那天之後,直到離開這個城市,重光都再沒有聯絡過邵忻,哪怕在公司裡遇見,也只是點頭而過,那一晚莫邵忻的話還縈繞在耳邊,是的,都已經這麼多年了,還有誰,會一直念著呢?
解決了這邊的問題,重光沒有多做停留,臨走之前收到了快遞公司的包裹,開啟一看,是那天給莫邵忻送去的衣褲,現在已經洗過,整齊地疊好,放在袋子裡。重光當時笑了笑,轉身便扔進了垃圾箱。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
回到北方的城市,重光剛下飛機就接到了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重光微微一笑,“小魚,怎麼了?”
“重光哥,我看到你了。”
疑惑了半秒,抬頭去看,只見大廳內人潮湧動,但一眼,就可以辨認出來的身影。
他看她朝自己歡快地走過來,“被我抓到了吧。”
重光寵溺地撫上她的臉,一改多日的疲憊,對她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
“昨天你告訴我的,暈,你忘了?”
“好吧,”重光確實是忘記了,最近一直屬於半醉半醒狀態,他什麼時候接了小魚的電話,他都不知道。
“想去哪裡吃飯?正好我也餓了。”重光摟著她走出機場,當時離開為了方便就把GranCabrio停在機場車庫,讓小魚等在那裡他去取車,結果才把車從停車場開出來電話又響了,是許之霈。
“你回去怎麼都不說一聲?”
“那邊的事都差不多了,你不是忙嘛。”重光隨便敷衍著,車子開到小魚面前停了下來,她坐上副駕駛,兩人也就離開了機場。
“我不是剛到就聽吳波說你走了,”許之霈接著道,“你過兩天再過來一次唄,後期程式,那些老東西我可應付不來。”
“飛來飛去的,你以為我錢多?”重光哼了一聲。
“我操,你結婚之後怎麼變得這麼小氣?”許之霈只差鄙視他,“你過來,我給你報銷。”
“這還差不多,就這樣,掛了。”
重光帶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