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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約了邵忻一起吃飯。好久沒有見面,邵忻遠遠就看到季鳴站在飯店門口等著他,剛過了第二年的秋季,季鳴穿了一件米色的毛衣,一條深色的牛仔褲,邵忻只覺得面前這個人,不論過了多少年,還是那個樣子,似乎時光在他臉上只是恍惚而過,沒有留下任何歲月的痕跡。季鳴看到他時微笑著朝他搖了搖手,邵忻發現他手裡握這東西,但距離太遠,等走近了他身邊才發現是一疊裝幀精美的畫冊,季鳴遞給他笑著道,“禮物。”邵忻側著頭輕笑了一下,道,“多大了,還帶禮物給我?”“這還是我第一次去巴塞羅那,你得容許我好好炫耀一下。”季鳴回應著,外面太冷,兩人一路說著話就往飯店裡走,邵忻翻看著手裡的畫冊,只見封面上寫著,“巴塞羅那—高迪的城市。”“你去聖家堂了?”兩人尋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來,邵忻問著他。“嗯,”季鳴眼裡難得流露出那樣崇敬的神情來,“有機會,你真應該去看看,活著的廢墟,我現在才覺得,日本人說的真不錯。”邵忻笑他,“去了一趟國外,感觸頗多吶。”兩人心有靈犀地笑笑,等菜上齊了才開動,席間季鳴接了個電話,邵忻看他舒著眉溫柔地對著電話那邊說著什麼,笑了一下,等他掛了電話邵忻才忍不住臭他,“女朋友呢,這麼開心?”季鳴仔細地笑了笑,道,“差不多吧。”“才認識的?”邵忻難得繼續有著興趣。“一起去的醫生。”“夠快的。”邵忻笑著打趣他。季鳴看著他道,“都三十好幾的人了,再不快些,就怕搶不到了。”邵忻瞟了他一眼,“知道著急了,以前也沒見你這麼上趕著過。”“以前那不一樣,得先把你交付出去了我才放心吶。”季鳴別有深意地看向他,邵忻聽他這個話竟然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看著他道,“差點就感動我了。”季鳴只有無奈。“對了,待會兒吃完飯去我家坐坐,我特意託人從紹興弄來一瓶花雕,一個人喝沒什麼意思。”“行,你乾杯,我隨意。”邵忻道。“有我這個醫生在你身邊,你還有什麼好操心的。”結果邵忻從季鳴家出來時已經很晚,季鳴看著屋外呼呼颳著北風,問了一句,“乾脆別回去了?”“沒事,我開車過來。”邵忻還是繼續往外走,對著身後的季鳴擺擺手道,“太冷了,你回去吧。”“那行,你開車慢點。”邵忻開車回到家了特意看了一眼時間,快要接近凌晨,抬頭看了一眼樓上的燈光,似乎隱隱約約,還能閃過一絲光亮。邵忻把車開進車庫才拿著車鑰匙走進家門,客廳已經關了燈,邵忻也不知道重光回來了沒有,知道重光一般接了致遠都要直接送去錦官家,他也沒聯絡重光,直到推開臥室的門才看到滿屋的光亮,重光靠在床上邊抽菸邊看電視,聽到聲響轉過來看他一眼,從眼裡透出來的笑意,問了一句,“回來了?”“嗯,”邵忻點點頭,太長時間沒有碰酒,今天只是喝了一點他就感到頭有些微微發暈,真是,以前這點酒量對他來說就像是喝白開水,現在真是越來越不行了。

燈光探照下,重光細心地看著他問出來,“喝酒了?”“季鳴硬讓我嚐嚐他的花雕正宗不正宗,也就半杯。”邵忻語氣透出一絲無奈。

“那快去洗洗吧,剛才我才洗過,水很燙。”重光將手裡的半支菸掐熄,走上前去開了窗戶,通風。邵忻低頭看了一眼菸灰缸裡的菸頭,眯起眼睛,這個數量,他是一個人在這裡抽了一包麼?不過邵忻也沒有說什麼,一個人換了睡衣去洗澡,重光看著他的背影進了衛生間,直到關上門,他眼裡的光芒,也一瞬間黯淡了下去。是他太多心了嗎,還是,邵忻根本就對他無所謂?重光心底隱隱作痛,快有兩年的時間了,自從自己好了之後,他們在一起,也快有兩年的時間了,但為什麼,重光只覺得,邵忻對他的態度,一直都是那樣,不是沒有感覺到邵忻的在乎,但那種在乎,太像一個程式,就好像吃飯睡覺一樣,是生活的必須,也只是,照做而已。重光只覺得,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侵蝕著自己。過了幾天,重光約錦官出來喝酒,他沒有開車出來,錦官開車停在他面前時他還微微愣了一下,這個人,什麼時候又換車了?一輛極盡騷包的賓士*S,重光只差鄙視他。重光坐上去,看了他一眼,“你錢燒的?”錦官特別顯擺地看著他,“前些日子我被撞了,說起來就窩火。”錦官像是想起什麼似地又笑了一聲,道,“你怎麼了又?一個月總有那麼一兩次纏著我不放。”“*,”重光忍不住飆了髒話,“給老子好好開車。”兩人開車到一家常來的酒吧,這個時候剛好是人最多的時候,重光嫌亂,直接要了包間,等坐在沙發上錦官才跟著進來,裡面太悶熱,錦官乾脆脫了外衣放在一邊,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才對著重光道,“有心事?”重光皺眉,心煩地幹掉差不多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