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錢,幫我們聯絡了美國的醫生,讓我帶著函因赴美國治療。
“在辦理簽證期間,我給楊潛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目前的情況。我希望在出國之前,能與他心平氣和地談一談,和緩我們兩人的關係。
“但是楊潛卻會錯了意,他以為我打電話給他,是在向他求助,於是他非常冷漠地告訴我,他在工作上遇到了瓶頸,現在正值非常關鍵的時刻,稍有疏忽就有可能丟掉這份工作,所以他抽不開身,不能陪我去美國。
“雖然我原本就沒有指望他能陪我去,但在聽到他這番話時,我的一顆心便完全沉入了谷底。我將長久以來按捺在心底的憤怒與委屈,一股腦兒地宣洩了出來,於是兩個人都失去了理智,在電話裡吵得天翻地覆。最後楊潛丟下一句‘分手’憤而摔了電話,於是我與他長達五年的戀情,也就這樣草草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三章
程宴說完之後,兩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過了半晌,徐逆才開口道:“程宴,你離開他是對的,他並不是真的愛你。”
“是的,他並不真的愛我,這一點我比誰都清楚。”程宴緩緩吐出一口氣,“或者準確的說,他並不如他自己以為的那樣愛我,他對我的愛,是建立在自身優越感之上的,而他的優越感,又是用來掩飾他內心的自卑與惶惑。”
徐逆問道:“你既然都能夠看得如此透徹了,為什麼不那樣反擊他?”
“我怎麼沒有反擊過呢,早在多年以前,我們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我就已經把他的缺點剖析得一清二楚了。但是他不願意承認,或者說,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他依然活在自己虛構的人格之中,活在他對我施捨的偉大愛情裡面。
“所以當最後聽到他主動提出分手時,我反而是解脫大過了悲傷,在我看來,分手是必然的結局,越是糾纏彼此,便越是互相折磨。”
徐逆想了想,問:“即便如此,量少輕為什麼還是要撮合你們在一起?”
“我猜他可能不知道事情的經過。”程宴蹙著眉頭說,“我不知道楊潛那邊是如何向他解釋的,但就我所知,在我和楊潛關係惡化的那段時間,阿醉剛透過職業考試沒多久,一天到晚都忙得不見人影。當我陪著函因去了美國之後,他才知道我們分手的事情。
“我之前說過的,阿醉將楊潛作為自己奮鬥的楷模,即便他現在辭去了職業CV的工作,他對楊潛的崇拜依然不減。所以他一直認為,我和楊潛是因為誤會而分手,我也一直沒有機會向他解釋,因為那些糟糕的回憶,我不想再去回想一次。”
徐逆聽得憤憤然:“所以楊潛就利用量少輕對他的崇拜,欺騙他說你們之間只是一場誤會?”
程宴苦笑了一下:“不,也許就連楊潛自己,也堅持認為那只是一場誤會。”
徐逆開始摩拳擦掌:“既然他的腦子轉不過彎來,我不介意幫他把腦子拐過來。”
“喂,你別亂來。”程宴心生戒備,“這畢竟只是我和楊潛的個人恩怨,剛才情急之下把你扯了進去,現在冷靜下來想想,這樣的舉動實在很不明智,我不應該把你捲入這場風波,以後我會想辦法自己解決這件事的,所以你……”
程宴話未說完,便被徐逆封住了唇。他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不知道徐逆是在什麼時候爬上他的床的。
而此刻,徐逆已經俯身壓在了他的身上,按住了他的雙手,讓他沒有反抗的餘地,
程宴知道這個時候反抗無用,於是靜靜躺在床上,任憑徐逆在他口腔內恣意索求。
兩人都對彼此的身體熟悉無比,當徐逆結束這一記長吻時,望著程宴的眼神已開始迷離,程宴便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能夠拒絕的了。
於是幾乎不需要更多的語言交流,兩人便各自褪去衣衫,肌膚相親,坦誠相擁,這種身體上的契合,讓程宴不由自主地輕嘆,即便是以前深愛楊潛之時,他也不曾享受過這樣的愉悅。
完事之後,程宴懶洋洋地趴在軟枕上,閉著眼睛淺寐。
徐逆最喜歡看他現在的模樣,像一條慵懶而迷糊的美人魚。只不過以往大部分時候都是在晚上做的,做完之後程宴便趕他回去睡覺,能這樣長時間欣賞美人魚的機會不多。
程宴眯了一陣之後,睜眼發現徐逆就趴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他,不經意地問:“看什麼呢?”
“在欣賞美人魚。”徐逆想什麼便說什麼。
程宴知道他喜歡調侃自己,於是伸手佯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