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笑著道,“由著他鬧吧,我們權當看戲好了。”
既然程宴說不要插手了,徐逆自然沒有什麼立場去揭穿醉臥的身份。不過從這一刻開始,他可不敢再小覷醉臥這個傢伙了,而是將對方放在了敵人的位置上來看待。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說之前只是隨口說說的玩笑話,那麼現在,他是非常認真地把這八個字上升到了戰略高度。
雖然醉臥沙場是老人沒錯,但他披的馬甲顯示他是個新人。如果在配劇的時候他被一個“剛入圈的新人”給比下去了的話,那真是顏面盡失了。
所以這一次,徐逆堵上了自己的尊嚴,默默發誓要與醉臥一較高下。
當天晚上,徐逆連夜將醉臥沙場當年配過的作品全部翻了出來,一部部聽過去,並對照醉臥的感情處理方式,揣摩他如果在配這部劇的時候,可能會有什麼樣的表現,而作為主役攻的自己,要如何才能在各方面壓制住他。
分析了一晚上之後,徐逆非常悲催地發現,整部劇從頭至尾,主役攻和攻二幾乎沒有一場對手戲,因為攻二是敵國的國君,國君沒有親臨戰場與敵軍將領對話的必要。
這也就意味著,如果要與醉臥較量,必須在各自與塵埃的對手戲上間接性地作比較了,誰與塵埃配戲更默契,誰才是勝出的一方。
第二天是禮拜天,程宴卻沒有像以往那樣睡到日上三竿,而是早早地被門鈴聲吵醒了。
“誰啊?”程宴眯著眼睛看著可視螢幕,語氣中透出強烈的不滿。
“哈羅。”徐逆在鏡頭前誇張地打著招呼。
程宴放他進來之後,睡眼惺忪地瞪著他:“大清早跑我這兒來幹啥?”
徐逆晃了晃手裡已經列印成冊的劇本:“找你對戲啊。”
程宴接過劇本翻了翻,然後不可思議地抬眼看徐逆:“配個劇而已,你居然還跑上門來對戲?”
“雖然只是普通的廣播劇,我們也必須嚴肅對待不是麼,這是態度問題!”徐逆說得一本正經。
程宴依然心存疑竇,不知道這個向來做事吊兒郎當的徐逆,這會究竟抽的哪門子風。但考慮到自己還衣衫不整著,於是揮揮手讓徐逆去客廳歇著,自己則進了盥洗室。
十幾分鍾之後,程宴將自己收拾齊整出來時,看見徐逆已經拿著劇本很認真地在唸了,看樣子說要對戲什麼的不是裝的。
“太陽從西邊兒出來了?”程宴咕噥著,在徐逆身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問道:“你究竟是怎麼想的呢,徐逆,怎麼突然這麼認真?”
“這個嘛……”徐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自己的隱憂,“我昨晚聽了醉臥沙場以前配的劇,覺得他實力不俗,所以……”
程宴睜大了眼睛:“就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