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為了能重新回到他情人的身邊。
所以第三次徐母打電話來時,顯得非常憤怒:“徐逆,我心臟不舒服你不管,你那男朋友腿上受點傷,你就屁顛屁顛地跑回去了,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媽?你是不是一定要鬧到我們母子撕破臉斷絕關係了才滿意?”
由於徐母的聲音很大,連一旁的程宴都聽得一清二楚。
程宴見徐逆也幾乎被逼到了狂躁的邊緣,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讓他冷靜下來。
“徐逆,別和她吵架。”程宴勸道,“現在你母親情緒激動,和她硬碰硬的話,只會把事情越搞越糟。更何況,電話交流容易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你還是回去當面和她解釋一下吧,她也許只是覺得,看見你了才能安心。”
徐逆為難地看了看程宴的腿:“但是,你這腿……我不太放心。”
“我可以請鐘點工的。”程宴笑了笑,“小的時候,我父母就經常不在家,那個時候都是鐘點工在陪伴我,我已經很習慣了。”
徐逆卻笑不出來,他不難想象,偌大一幢別墅,卻只能與鐘點工朝夕相處的滋味,而程宴那輕鬆的笑容之下,又掩藏著多少酸楚與無奈。
但是程宴說得對,依著自己母親那倔脾氣,如果再不低頭服軟,那老太太恐怕就真的要與他斷絕關係,寧願自己無人贍養潦倒街頭,也不願靠他這個不孝子養活了。
“那……我先回去和她談談。我幫你聯絡好鐘點工,晚點我再回來陪你。”徐逆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叮囑道:“有事情就打電話給我,別一個人硬扛著。”
“我知道。”程宴坐在輪椅上,微笑著衝他揮了揮手,目送他離去。
徐逆回到自家公寓,便看見徐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對開門進來的徐逆視而不見,連眼皮子也不掀一下。
徐逆走到她身邊坐下,陪著她看了會電視,然後疑惑地問:“媽,您什麼時候對財經新聞感興趣了,居然看得目不轉睛。”
徐母瞟了徐逆一眼,然後面不改色地換了個頻道,依然對他愛搭不理。
徐逆從徐母手中取下遙控器,認真地說:“媽,我想我們需要好好談談。”
徐母搶回遙控器:“我說過了,我只要你一句話,其餘免談。”
“現在我跟您談的不是關於我性取向的問題,而是我們之間的信任問題。”
徐母終於看了徐逆一眼,眼中有些疑惑,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徐逆從公文包裡取出一份診斷書,說:“這是E城醫院開給程宴的診斷書。E城火車站爆炸的時候,他就在爆炸地點附近,牆體倒下來正好壓住了他的左腿,導致嚴重骨折。”
回憶起當時心驚肉跳的場面,徐逆掩飾不住自己激動的心緒,他不得不停下來讓自己恢復冷靜。
片刻之後,他才繼續說道:“每當想起這件事,我心裡都一陣後怕。如果當時程宴所站的位置靠牆體再近一點,那麼被砸到的就不是他的一條腿,而是他的上半身,甚至腦部,這樣的話,他的傷勢會更加嚴重,甚至有可能喪命。”
徐母的目光落在那份診斷書上,定格不動。
徐逆繼續道:“媽,我承認,之前我為了掩飾自己的性向,對您撒了無數謊,以至於您現在對我缺乏信任,這是我咎由自取。但是我再怎麼撒謊,也不會拿自己身邊人的性命開玩笑,對您是如此,對程宴也是如此。
“之前您說心臟不舒服,我知道您是在騙我,為的只是想把我留在您身邊,但是我卻沒有戳穿您,因為就算您沒有身體上的不適,我也願意陪在您身邊,不論您怎麼差遣我、折騰我,都無所謂,只要您能消氣。
“但是現在程宴出了意外,他的家人都不在身邊,相比之下,他比您更需要我的照顧,就算我與他只是普通朋友,我也會這樣做——這是人之常情,我認為您應該也能理解。”
徐逆說到此處,低下頭去,似乎陷入了沉思。而徐母也沉默著,沒有說話。
良久之後,徐逆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再度抬頭,目光真摯地望著徐母:“媽,從小到大,除了我的性向問題之外,我從未撒謊騙過您任何事情。並且我保證,既然現在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我也沒有必要繼續隱瞞您了,甚至,我願意將我內心最隱秘的想法告訴您。”
徐母抬頭對上徐逆的視線,眉心微蹙,對於徐逆即將說出口的事情,莫名有些恐懼。
徐逆斟酌了片刻,開口道:“之前在趕去E城的路上,我不知道程宴的具體情況究竟如何,心裡甚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