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而去,在失去了徐逆之後的他,是否還能獨自一人堅持將這樣的節目繼續下去?
但隨即他又晃了晃頭,甩去縈繞在心頭的那些令人焦躁的思緒。
不管未來如何,至少目前為止,徐逆尚未輕言放棄,還在為勸說自己的母親而努力,他怎麼可以就先打退堂鼓了呢?
這個時候,他需要做的,不是給徐逆添麻煩、扯後腿,而是儘可能地相信他,耐心地等待結果。
徐逆陪著徐母從醫院出來,開車載她回家。
徐母原本是想把自己的病情誇大到可以住院的,但是醫生反覆檢查之後說沒什麼大毛病,便拒絕了老太太的住院要求,徐母無奈,只好跟兒子回家。
一路上,徐母心情鬱悶,陰沉著臉不說話,徐逆數次搭訕都換來一個冷漠的後腦勺,只好也閉上了嘴巴,車內一片沉寂,氣氛非常壓抑。
其實徐逆心裡明白,母親這樣拗著脾氣與他冷戰,不過是想等他一句妥協。
但是徐逆無法給她這樣的妥協,因為一次心軟的妥協,將換來日後更大的折磨與傷害,既然無法做到,就不要再給母親希望,雖然這樣的做法,對於現在的母親來說,太過殘忍。
到家之後,徐逆陪著母親上了樓,扶著她去床上休息,然後走進廚房給她做午飯。
期間,他收到程宴發過來的一條簡訊:“我到E城了,一切順利。你安心陪著你母親吧,勿念。”
徐逆看著這一行字,內心泛起一絲酸澀的感動與歉疚。他回覆了一個笑臉,然後雙手握住手機貼近唇邊,閉上雙眼,印下一記綿長而虔誠的吻。
做好午飯之後,徐逆將飯菜放在盤子裡,端到床前餵給徐母吃。
徐母一直不願開口搭理他,徐逆便貼上自己的熱臉,好脾氣地伺候她。
沉默的一頓飯好不容易吃完,徐逆扶著徐母躺下來,然後端著盤子走出去。
當他走到門口時,徐母終於開了口:“你現在這樣耐著性子伺候我,其實心裡巴不得我早點死吧。我這礙事的老婆子一死,這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你了,到時候你就能為所欲為了,對不對?”
徐逆腳步一滯,感覺自己的一顆心像被刀子凌遲一樣疼痛。
這個世界上,任何人的言語攻擊都無法擊倒他,唯獨他的母親,這個獨自一人歷經千辛萬苦撫養他長大的老人,不能用這樣冷酷的惡意揣測他、詆譭他。
“媽,您別這樣胡思亂想。”徐逆按下內心的無奈與悲傷,轉過身對徐母笑了一下,“您會長命百歲的,就算您始終無法接受我的性向,我也希望您能長命百歲,做個健康快樂的老太太。”
“我怎麼快樂得起來!”徐母突然用拳頭捶打床板,嘶聲尖叫,壓抑了數日的憤怒終於噴薄而出,“有你這樣的不孝子,我還不如早死早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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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徐母與徐逆之間的冷戰,從週五晚上一直持續到週日。
當然,從徐逆的角度來看,這只是徐母單方面在鬧彆扭罷了,事實上他一直在嘗試與徐母溝通,但是徐母從頭至尾只給出一個態度:不妥協,就別認她這個娘。
對此徐逆只能深感無奈,據他所知,他的這位個性大而化之的母親,一般不會太過記仇,能把冷戰的戰火燒隔夜的,必定不是她一個人能想出來的,估計還有幕後軍師在給她出謀劃策。
至於那位幕後軍師……徐逆想來想去,只能想到一種可能性,那就是與徐母的閨蜜,周衍的母親。
而徐母這一次冷戰的戰術戰略,也與周母當年對待周衍的方式十分相似。只不過徐母畢竟不是周母,只學了一些折磨兒子的皮毛,卻學不來對方冷酷無情的精髓,因此雖然堅持不懈地與徐逆冷戰,卻終究沒有像周母那樣狠心將兒子趕出家門。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現在徐母已經退休在家,退休工資十分微薄,基本上是靠徐逆養老,若是真把這唯一的兒子趕出家門,只怕接下來這老太太就要去喝西北風了。
審時度勢之下,徐母只能這麼不尷不尬地與徐逆耗著,時不時地祭出孝子大棒,敲打著徐逆的良知。
而徐母所擔憂顧慮的事情,正是徐逆有恃無恐的地方,只要徐母沒有用自身性命來要挾,他暫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