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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室,進過這裡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去。”尉刑抱起我,輕柔的放在白色的大床上,自己靠在床頭。

我驚訝的睜大眼睛,怎麼會這樣?又到月冥流風手裡了!這次,莫非天還會那麼湊巧的出現嗎?

“不過,你不會有事的,夜泉,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尉刑抱著我,很緊很緊。

“你是不會有事,只要按照我的話去做,我就破例,放他一次。”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闖入難得的平靜。矛頭直指而來。陰冷的暗眸鎖住眼前的獵物。

“你要幹嘛?”尉刑起身擋在我面前,口氣充滿防備和警戒。

“礙事。”月冥流風一把推開了擋在床前的尉刑,雙眼未從我臉上移開一秒。

“月冥少爺,我有何德何能,勞您大駕,三番五次的加害?如果我這條賤命對您有用,就請動手吧,乾脆點,謝謝,還有,放了不相干的人。”說完瞥了一眼被他摔在牆角的尉刑,唇角有血滲出,看來傷的不輕。

“發誓效忠月冥家。”他眼底流露出一絲驚訝,也許是不解,為什麼上次哭著喊著求著救命的人這次怎麼如此乾脆。

“你殺了我吧。”我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怕死,竟開始向月冥流風挑釁。

“你以為我不會?”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露出危險的氣息。

“為什麼不會?”我反問。

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拉起地上的尉刑。

“給你機會考慮,一次不答應,就讓他的身體償還一次。”本來上揚的唇角凍結在血光之中,巨大的悲鳴傳出室內,心臟突然麻痺。月冥流風的手中捏著一隻血淋淋的胳膊,鮮血像水似的流淌。尉刑暈倒在他腳邊,肩上的血肉模糊一片。他把那隻斷臂拋在床上,血珠在空中劃出一道紅色的拋物線,腦中瞬間空白。魔鬼的臉在眼前晃動,隱約帶著笑意。

我翻身下床,抱起尉刑,艱難的拖到床上,扯開床單被罩,笨拙的給他止血包紮傷口。轉眼間,月冥流風已不見蹤影。

到了晚上,尉刑的體溫突然竄升,燙的嚇人。我不停的給他擦拭身體,用涼水冰敷,仍然不見好轉。豆大的汗粒自他額頭滾落。床單已經全部變溼。痛苦的呻吟不住溢位唇角。我的心也在不斷抽搐,尉刑,很痛吧,忍住,我去找醫生來,對,一定要找醫生。

54

醫生?醫生!

腦中只有這兩個字。

我跪在地上,面朝牆角的監視器歇斯底里的大吼“求求你,救救尉刑吧。求你了!月冥流風!”

我不停的哀求,重複相同的話。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

……

屋內的叫喊聲逐漸平復,只剩下一聲聲微弱的斷斷續續的痛苦呻吟。

怎麼會?月冥流風難道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尉刑的死活?

既然這樣,尉刑,你是需要血嗎?要了我可以給你,流了這麼多,一定很痛吧?沒關係,一會就不痛了。別的給不了你,血,我還是有的。

刀口擱在裹著厚厚一層紗布的胳膊上,隱約有血跡涁出。

“再割月冥石也救不了你了。”平時聽來宛如冰川凍結的聲音現在卻猶如天籟。我撲倒在他腳邊,只要尉刑沒事,只要他肯叫醫生,別說下跪,就是一命換一命我也認了!

“求你,快叫醫生吧,尉刑,尉刑,他,快不行了。”我發現自己的聲音有些哽咽。

“答應效忠月冥家。”他的語調沒有一絲起伏,依舊是那種宣誓似的堅冷。

“我答應你。”這次沒有任何猶豫的,很爽快的答應了,雖然不太明白他的話,但如果這樣能換回尉刑一條命,我也該知足了。

月冥流風僵硬的面部肌肉勉強扯出一個算得上是笑的弧度,對我說,“跟我來。”

“那尉刑?”我不放心的回頭看床上的憔悴人兒,如果沒聽錯,他似乎囈語似的對我說,別去,夜泉,別去!

但,我沒有選擇。轉眼間,月冥流風已經離我很遠,必須跟從他,這個人比莫非天更不能違抗。莫非天只算類獸的話,他就是完全的野獸了。

房門在身後自動閉合,走廊陷入一片昏暗,只有前方清晰的腳步聲提醒我未知的可怕。

“如果跟不上,可別怪我沒告訴你後果。”一句話就嚇的我加快了腳步。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莫名地方,月冥流風的速度絲毫沒有減弱,始終在我前方不遠處。左耳上似乎有東西發出微弱的藍光,在這間狹窄的暗道裡,像導航的路標,無論落下多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