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懷疑你們聚眾鬥毆,全都跟我回警署。”
周豪傑走近時看清了他證件上的名字: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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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英雄趕到警署時周豪傑正在做筆錄,額頭上頂著一個剛處理好的消毒棉花團,就像個打著紅點的包子一樣,滑稽又可笑。
黎小將筆錄遞給周豪傑看後簽字,起身跟紀英雄打了聲招呼。
“黎Sir,”紀英雄看了看周豪傑確認沒什麼大事,轉而來到黎小身前,“沒什麼麻煩吧?”
“麻煩是沒有,不過到底怎麼回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他們的口供很一致,一點摩擦誤會而且都不準備起訴,做完筆錄就都能走了。”黎小平淡地講。
“好,那沒什麼事的話我可以帶人走了吧?”紀英雄回頭看了一眼周豪傑,他正在無所事事地玩那支簽字筆。
“可以。”黎小點了頭。
“哦對……”紀英雄調頭走了半步又轉回來,稍近了一點壓低了聲音,“這次多虧你到的及時,但你怎麼會去那裡的?”
黎小的眼中有片刻的閃爍不定,但很快恢復平常,衝他笑了笑,“是啊,真是巧。”
“阿小——”紀英雄眯起眼睛意味深長地拖著調子。
“不願意走的話那我就辦拘留好了。”黎小開玩笑地講,紀英雄撇撇嘴,轉身過去搶了周豪傑手中的簽字筆丟在桌子上,拉起他擺擺手就撤了。
回去的路上起初無話,沒過一會兒紀英雄突然開始笑,周豪傑扭頭盯著他,紀英雄便比了比他還打著石膏的手指頭,“連著兩個晚上我們兩個輪流掛彩,你看我們是不是互相剋啊?”
周豪傑後撤一步遠離他手指的指控範圍,“你骨折的那根手指頭有點猥瑣,不要總是亂比。”
紀英雄收回中指翻了個白眼,顧自往前走,“不過你倒真有種嘛,每晚惹上一個大佬,估計要不了多久我們身後就會拖著一長串仇家。”
“好像每一個都是你先招惹上的吧?”此時此刻周豪傑異常地想掐死他這死撲街的,也省得自己總被莫名其妙拖下水。他一邊這麼想著一邊伸出手來衝著紀英雄的脖子比劃,只是還沒來得及收手突然被不知何時逼至身後的人一把鉗住了手腕反手擰向身後,猛地扯住一邊肩膀狠狠按在了旁邊的牆上,膝彎也被對方的腿即刻頂住,不過眨眼間,全身都被製得動彈不得,更該死的是還在一心一意往前走的紀英雄完全沒有察覺,這讓周豪傑滿心裡飆了一通髒話之後總算記起來還能開口,“紀……!”一手鎖喉,這下徹底連聲音也出不了了。
這套動作如此連貫和熟練,是標準的擒拿,對方不是差佬就是練家子,然而不管是誰,照目前的情形來看目的只在制住他而不是要他的命。
眼瞧著快拐出了巷子口紀英雄才發現身後沒動靜了,於是疑惑著一回頭,就見周豪傑正被死死壓在牆上眼光光地瞪著他。
周豪傑以眼神發出快救人的訊號,然而紀英雄一點領情的意思都沒有,只是走回來兩步歪著頭研究了一下現狀,無視周豪傑已經快冒火的眼睛轉而問他身後的人,“阿仁你這是做什麼?”
阿仁?
周豪傑一下子洩了勁兒,頭靠著牆斜眼瞥著紀英雄。
“我見他剛剛要偷襲你,所以就把他制住了。”身後的人一本正經地說。
紀英雄大感興趣地湊過來,貼牆靠得很近,笑嘻嘻地問,“你要偷襲我啊?”
周豪傑翻了他一眼,開口道,“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紀英雄扭頭看阿仁,“他說「掐著我我怎麼講話?」”
阿仁放開了一隻手,周豪傑咳嗽著喘勻了一口氣,沒好氣兒地回,“我要是想偷襲你你早就不知死幾次了!”
“真的?”紀英雄眯起眼睛,又湊近了些用自己的額頭頂了頂周豪傑額頭上的棉花包。
周豪傑咬著後牙根兒短促地嘶了一聲,瞪著他講,“假的,你就等著我偷襲你吧!”
“好大的口氣啊!”紀英雄退回來誇張地一拍大腿,衝著阿仁抬了抬下巴,“辦他!”
阿仁抬手就要劈,周豪傑氣急敗壞地大喊,“紀英雄!!!”
紀英雄樂了,攔下了阿仁的手示意他放人,周豪傑鬆了口氣轉身靠著牆揉著自己差點兒被擰斷的胳膊,這一打量才發現阿仁比紀英雄還要高上一些,五官端正氣質凜然,正派得簡直天生就像做差佬的料。
紀英雄衝阿仁指了指周豪傑,臉上是幸災樂禍的笑,“還不快見過你傑哥。”
阿仁眼中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