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勤辦公室就能看見衛生室的大門。林木就是閉著眼睛走過去,也走不丟。抗議過很多次,你別送我了,也別接我了,我又不是三歲孩子,上幼兒園,至於的嗎?
陳澤舔著一張老臉,就是不同意。
“你在家上下班我都不能天天接送你,你在我身邊,我就要彌補回來啊。”
林木看著天,表示很無語。
“我不是女孩子,不需要這樣。”
“我喜歡啊。”
得,千金難買我願意。行吧,你喜歡,你喜歡你就送,粘人的很。
吃了晚飯,總在宿舍貓著啊,林木想出去走走,畢竟駐地他有很多年沒來了,很想看看。
陳澤把他的軍大衣給林木穿上,林木看著軍大衣,說什麼也不穿。搞毛啊,這才幾月份啊,雖然十一月了,氣溫低了,但是也沒有誇張到穿這種東西吧。穿著自己的長款風衣就往外走。
“我去看看潘雷。”
“他有什麼好看的啊。”
陳澤有些吃醋,林木來駐地可是陪自己的,幹什麼去看潘雷啊。
那也沒辦法呀,林木要去,他就算是隻想跟林木在宿舍裡摟摟抱抱,林木的意思也不能反駁啊。跟在他身邊,天早就黑了,駐地除了站崗放哨的,來回巡邏的,基本上戰士們都回了宿舍,行政大樓裡早就沒人了。辦公室也沒人了。
結束一天的訓練,一天的工作,熱鬧的駐地也安靜了。
水泥路面,栽種著灌木叢,小白楊,路燈明亮。
陳澤走在林木的身邊,毫不遲疑的就把林木的手拉住了,林木稍微掙扎一下。
“在外邊呢。”
“不怕,我們是兩口子,手拉手的怕什麼啊。你看你的手,都冰了,讓你穿大衣,你不穿,冷了吧。”
抓過林木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
“另外哪隻手放在衣兜裡。別拿出來了。”
停下來給林木整了一下長款風衣的領子,豎立起來,擋一些風的。把他的右手放進口袋,左手握著林木的右手,林木冰涼的手,馬上就被他捂得溫暖起來。另外那隻手,在口袋裡卻沒有這麼快的暖和。
低著頭,林木嘴角彎了起來。陳澤疼他,點點滴滴的就看得出來。
這算是花前月下了,只不過,有月無花,不是五月天氣的微風襲人,十一月的風,涼的很。但是就這麼走著,衣服稍顯單薄,也不覺冷。溫暖自己的人,就在身邊。
去看潘雷也是一個引子,後勤部門在行政區附近,特種大隊在最後邊,開車都要十幾分鍾呢,他們倆慢悠悠地走,能走到啥時候啊。
走累了就原路回去,不著急。
陳澤指給他看,那邊是偵察連,那邊是裝甲連,那邊是步兵連,還有神槍手連隊呢。
“冷不冷?冷了我們就回去。別感冒了。”
“不冷。飯後散步,挺舒服的。”
“那就再走走,走累了我們歇會。”
陳澤故意不把林木往燈火通明的地方帶,走著走著,穿過了操場,訓練場,就繞道邊緣了,這裡樹木整齊,綠化帶很寬,路燈也不是大路那麼多,人員來往的更少。
燈影婆娑了,越走越暗了。陳澤左看看,右看看,沒人經過,陳澤體內的大流氓本性就爆發了。
周星馳說過,月黑風高,正是辦事兒時。
今天,月黑,風高,兩個人,無人打攪的角落,不幹點什麼,對不起這時間,這氣氛,這天氣。
甚至對不起廣大人民期待的心情。
陳澤蠢蠢欲動,手指都刺癢。趁著林木不防備的時候,一把就把林木推到一棵樹幹上,一手撐住樹幹,一手扶住林木的腰,貼近,進到什麼距離呢。林木在這麼昏暗的地方,甚至能從他的瞳孔裡看到自己的臉。
“你幹什麼。”
林木這麼可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啊,他嘴角的壞笑,眼睛裡的詼諧,動作上的入侵,都說明了,這老男人要辦壞事。
“親愛的,我們倆都沒有跟別人那樣溜過公園,沒有在花前月下談情說愛過呢。”
“切,無聊不?我們不是二八年紀的小青年,喜歡看電影到公園的約會。這麼冷的天兒,不回家在家裡貓著,跑公園去談情說愛?下場只有一個,第二天集體感冒。”
“哪有你這麼破壞氣氛的啊。你看看,現在,我們也算是花前月下吧,你就跟我談情說愛,學一下平常人的戀愛啊。你至少配合我一下嘛。”
陳澤有些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