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女人;事實證明她是一個非常多情的女人;不過;這和我要談的沒什麼關係;不管它;我所感興趣的是她留下的遺囑和帽子。”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阿。”
“我知道;”我望著窗外漸漸黑下來的天色說道;”起風了;阿;我說什麼來著;”我回過頭;正對著艾米不滿的大眼睛;”對了;我說道遺囑和帽子。事實上我覺得她能想到用帽子留下暗示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她死前一直住在自己的孃家哥哥家裡。雖然出於什麼原因我不知道;但是可想而知;她的處境必然非常的困苦。我想她的哥哥肯定一直軟硬兼施要她在遺囑裡添上他自己孩子的名字。但是她最後也沒有寫上。這是為什麼呢?”我自言自語道;”因為等到維克多20歲的時候;他必然知道這份遺囑的內容;這會給他很大的打擊。她堅信這一點。”
“不過根據那份遺囑來看;她到底還是決定給了那個孩子一份阿。”
“我想並沒有。”我分析著說;”她在遺囑裡寫了什麼?把財產分給我的法定遺產繼承人。法定遺產繼承人!我想她是個很聰明的人;原因就在此。我相信因為海伊加布林先生和維克多的原因;她十幾年了從來沒有看過自己的孩子;直到她病重回到哥哥家;那時候兩個孩子中只剩一個了;她哥哥告訴她這是她自己的孩子;她不能說不信;但是一種母子之間的天性讓她不相信。她難道能夠提出做親子鑑定嗎?於是;只能寫下那份遺囑。因為她很瞭解她自己的丈夫;是決不會讓別人無緣無故的佔了她的便宜。她把這件棘手的事交給她的丈夫。從而避免了自己與哥哥的直接衝突。另一方面;根據第四條她也保證了維克多無論如何至少能夠獲得33%的財產”
“可是我們也要看到事情的另一個方面。夫人不敢完全否認那個孩子也是自己的骨肉;雖然她懷疑這一點。於是慈母的天性在這件事情中也發揮了作用。她為這個設想也留下了後路;這一點在遺囑中也得到了體現。同時她故意把兩頂產地一樣的帽子交給兩個孩子;大概是暗示出來想讓她的大兒子照顧小弟弟吧。;”我聳聳肩說;”不過;她的舉動實際上卻帶給我們很大的麻煩。後面的事實充分證明了她的目的只是一種理想而已。因為誰都不笨。”
“那麼另一個人呢?”大概是天冷;艾米往我這裡移了移。
我笑著說:”另一位就是唐納;說實話;維克多說他一離家出走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他肯定是聽到了什麼;十之九八是他的父母討論他的身世。如果是他父母要他裝成是他姑姑的孩子;或是他本來就是維克多的親生弟弟;這都不重要;因為對於一般人來說;這都構不成他和父母翻臉;離家出走的理由。不過;我們的這位先生不是一般人。”
“呃?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在沙發上坐直腰板;嚴肅的說:”艾米;我曾看見過很多次兄弟姐妹為了蠅頭小利而爾虞我詐;打的是你死我活。而現在有一位年輕人;他把本來可能屬於他的鉅額財產推之門外;因為他知道這不應該屬於他。你難道不覺得他很了不起嗎?我要說的就是;唐納就是這樣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我覺得他離家出走的唯一理由就是不願意與父母同流合汙;騙取自己姑媽的財產。我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看上去膽小如鼠;但是談吐文雅。我想那個時候他就想找人調查一下關於這頂帽子的事情;但是出了點事”我尷尬的笑了笑;”於是他就裝作被嚇走了;把帽子故意留在桌子上;我說故意;是因為他把桌子上除了帽子以外的所有屬於他的東西;包括鑰匙和錢包都拿走了。我當時就奇怪他為什麼會把小件東西拿走而把大件東西拉下。唐納沒有學過法律;也許他以為只要把這頂帽子丟掉;就可以告訴他的父母唯一的證物已經消失了。不幸的是;第二天維克多就以兩個耳光和200美元的代價換回了那頂帽子。”
“不過這只是你的推論罷了。”
“我知道;”我往壁爐裡扔了塊碳;繼續說道;”但是我對自己看人的水平很有自信;你知道;為了平息這件勒索案;就必須拿出鐵證;證明唐納和維克多的舅舅具有父子關係;這樣就算他的舅舅試圖把這件事通知新聞界;也會被海伊加布林先生輕易地駁倒;更重要的是;有了這份鐵證;我相信就是再膽大的狂徒也不敢輕舉妄動。於是我去找了唐納。他二話沒說就給了我他自己和他父母的血樣;並在親子鑑定上籤了字。為防萬一;他還親手寫了一份證言;證明他聽到他的父母的欺騙行為。這幾份證據;現在正好好的躺在海伊加布林先生的保險櫃裡。我想他已經寄去了一份副件給維克多的舅父和舅母。就此;事情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