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下他拿來指證的照片,拍的極模糊,不過還是能看出照片裡的人,一個是Sho,另一個人也是男的。
不是我。
這個圈子是混亂的,我瞧了眼影片里正咄咄逼人的記者,心嘆,這種人的確得罪不起,保不準他們什麼時候跳出來,突然咬你一口,你都無所防範。
這件事本來並不算什麼,因為Sho已經很紅,緋聞一直沒斷過,歌迷也不可能因為這些算不得準的道聽途說就拋棄他們的偶像。只是出來指證的那個狗仔記者在第二天就出了事,胳膊和腿都被人打斷,躺在醫院裡成了植物人。
事情一下子被升級,網上全部譁然。
Sho很快被他的公司召了回來,所有工作全被冷置。這個訊息我還是從他的某個狂熱粉的部落格主頁上看到的。
網上沸騰成一片,都在懷疑是不是Sho買兇殺的人,Sho的人氣一時岌岌可危。
Sho回來也一直沒有聯絡我,我只能在電視和網上留意他的訊息,看到他表情僵硬地站在記者前面,被一些刻意刁難的問題問得滿臉慍色,才知道好脾氣如他,原來也會因為生氣失態成這樣。
帶著怒氣的臉龐轉身離開時已經換上淡漠與失落,莫名的讓人覺得心疼。
Bie十分得意地打電話來告訴我Sho被公司冷藏這個喜訊,他把Sho一直當成假想敵來看,雖然對方好像並沒這麼認為,現在Sho出了事,他自然很是得意。
只不過這小子今天也奇怪,說話間吞吞吐吐的,似乎很想告訴我什麼,但是始終咬著嘴巴克制著。
在我的誘哄下,bie只矜持了片刻,很快便自己耐不住嘴快,他很小聲地告訴我,嘴巴貼著聽筒:
“是沈爺派人做的啦,就是那個變成植物人的記者。”
我沉默了兩秒,問道:
“是你的意思?”
Bie立刻大呼小叫:
“是‘性冷淡’他自己的意思,和我才沒關係。”隨即又奸笑起來,“不過他這麼做也幫了我。”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Bie已經爽到把沈風直接稱呼成“性冷淡”,可見他現在有多開心。
“順便告訴你,他負責的那幾個廣告代言我很可能會拿下哦,哈哈,我真是太高……高……高……”
他的“高”字連續讀了N遍,下面的“興”就是不出來。然後我便聽到沈風的低沉聲音從對面冷冷傳了過來:
“你在和誰說我是性冷淡?”
對面一時沉默無比,然後bie用一種和剛才極不相符的比蚊子還弱的氣若游絲聲音,委委屈屈說道: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果斷把通話掐斷。
Sho穿著一身卡其色休閒服懶洋洋地倚在我門邊時,我直接一愣,他見我傻站著,輕佻地舉起手打了個招呼,聲音好聽的,“HI!好久不見。”
他這次沒有背吉他,只背了個揹包,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極其輕鬆的模樣。直順的頭髮好像又蓬鬆了些,上了髮膠般的空氣感,髮梢末端十分柔軟的微微卷著,深藍色的漂亮眼瞳一眨不眨地望著我。
漸深的眼眸突然眨了眨,調皮地衝我笑,陽光帥氣得令人晃眼。
我給他把門打了開,他立刻輕鬆地跨了進來。
“我有一陣子的假期了,不介意收留我一段時間吧。”他把揹包放到我的沙發上,然後像沒骨頭一般慵懶地坐了上去,把腦袋擱在沙發靠背上。
他如此自來熟,我如果回答“介意”或“不介意”,反而顯得多餘。
Sho就像旅遊歸來一樣,他從包裡拿出幾串漂亮的飾品,說是給我帶回來的禮物,讓我順帶把它當成住宿費。
他有些孩子氣地把那些華麗的東西套到我脖子,眯著眼睛打量了我一會兒,然後若有所思地單手託著下巴看我,隔了一會兒,正色問道:
“你手怎麼回事?受傷了嗎?”
他剛才的好心情實在讓我很難看出他是正被公司冷凍的人。
“大意失荊州,下次不會了。”
Sho聳聳肩:
“千萬別和我文鄒鄒的,我在國外長大,還是更喜歡你說話直白點。”
身上掛著這些飾品,我覺得自己好像化身美洲土著了,將那些我無法品味的飾品脫下來,直接擺到櫥窗裡。
我想問他肚子餓不餓,回頭就看到Sho正拿著我放在茶几上的拍立得和照片看著,他臉上有著驚訝,一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