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是韓以諾開的門,嚴冬棋盯著高大青年腰上的粉色荷葉邊碎花小圍裙還是有點回不過神來。
韓以諾自暑假以來,除了像之前一樣給自己找了兼職以外,突然不知道哪根筋兒搭錯了,一邊攬過家裡的家務,一邊還開始學著給嚴冬棋做飯。
家務倒還好,問題是飯太他媽難吃了。
而且就算難吃還不能說出來。
簡直就是滿清□□酷刑。
倆大男人住的屋子,本來就沒什麼家務可做。衣服類的簡直連帶著內衣襪子都是扔進洗衣機裡邊兒攪合,一週也就拖那麼一兩回的地板。
至於傢俱什麼的,那必須是想起什麼時候擦再什麼時候擦。
之前因為韓以諾一直上學,老是住在學校不說,回來也是一頭扎進書房裡學習。嚴冬棋不大樂意把家務交給韓以諾耽擱他的時間,久而久之都形成習慣了。
而且誰拖地不是拖地,又不費多大的事兒。
但是韓以諾似乎對這件事兒挺介意,非得說倆人在一塊兒他就應該照顧嚴冬棋。
嚴冬棋覺得挺無奈,這不是扯淡呢麼,他一大男人需要什麼照顧,而且真想著照顧,只要青年能少耍兩回流氓,那他就能高興的哭出來。
“你回來了,飯馬上就好。”嚴冬棋笑眯眯的湊過來在嚴冬棋嘴唇上親了一下。
嚴冬棋挑著眉看了一眼韓以諾金剛芭比的造型有點兒想把眼珠子摳出來泡酒的衝動,但是硬生生忍了下去,回身把門帶上:“咱能收斂點兒麼,門沒關呢。”
“那有什麼。”韓以諾不以為意,“你去換衣服,準備吃飯。”
青年說完這句話就轉身又回到廚房,嚴冬棋看了會兒他的背影,摸了下鼻子,這種被人照顧的感覺有點兒奇怪,但是還挺有意思的。
嚴冬棋換好衣服從臥室裡出來,看見韓以諾還在廚房裡打轉就有點兒不放心,兩步跟了進去看看這小子到底在幹什麼。
一進廚房就被裡邊兒非常微妙的味道嗆了一下。
他壓著嗓子咳了兩下:“韓少,你這是在作甚?”
“還有最後一個菜,你去飯廳等一下,不行的話,”韓以諾用下巴指了指流理臺邊兒上的電飯煲,“去盛飯。”
“不是,”嚴冬棋沒動,盯著微妙氣味的源頭皺著眉,“你這砂鍋裡燉的是什麼?”
“湯啊。”韓以諾用鍋鏟把土豆絲撥弄了兩下然後特別寫意的撒了把鹽進去。
“廢話,不是湯還等著你用砂鍋給我乾煸豆角麼……操操操,你他媽這也是放鹽?”嚴冬棋話還沒說完,一個眼風就看到了青年潑墨般肆意妄為的加料方式,一把操過飯鏟子然後把他扒拉到旁邊。
韓以諾抿了抿嘴,不好意思的笑起來:“要是之後鹹了的話不是可以加水兌一下麼,我在網上搜到的‘廚房救急小妙招’。”
“滾你的蛋,老子吃炒土豆絲又不是喝土豆湯。”嚴冬棋捏了把小勺把菜面兒上還沒融化的鹽都捯飭出來,聲音挺鬱悶。
韓以諾從善如流的給他讓了地方,轉身從後面環住嚴冬棋的腰,用側臉蹭了蹭他的頭髮:“我做的飯是不是特別難吃?”
男人把土豆絲來回翻了翻,伸手在鏟子上抹了一指頭含進嘴裡,低聲罵了句“我操”,然後捏了一撮白砂糖灑進鍋裡。
“我只能這麼補救了,韓大廚你要真打算做飯,可有的練呢。”嚴冬棋嘆了口氣,伸手想把韓以諾箍在他腰上的手臂拿開,但是試了兩次沒成功。
嚴冬棋在他手臂上抽了一下:“勒死老子了,松點兒。你剛說什麼?”
青年在他身後笑了笑,聲音挺有磁性,聽得嚴冬棋老想往地上出溜。
“我剛問你,我做的飯是不是特別難吃?”
男人頓了頓,然後猶豫著開口:“不算特別難吃,但是……真的挺難吃的。”
“……靠,你這說的也太直接了吧。”韓以諾愣了一下,有點難為情的低頭把臉埋在嚴冬棋的肩膀上。
嚴冬棋樂了,反手在韓以諾腦袋上呼嚕了一把:“你做的那麼難吃,那麼出其不意,還不准我說說了麼?”
“我覺得還可以啊。”韓以諾聲音挺鬱悶。
“那是因為吃了你們食堂的飯之後,吃什麼飯都覺得還可以。”嚴冬棋上次去看韓以諾的時候,有幸吃了一次J大食堂,簡直銷魂的讓他直打哆嗦。
韓以諾在他耳朵上親了一下:“對不起。”
“這有什麼好對不起的。這段兒時間你兼職也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