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每一年的生日都像今年這麼爽,怎麼樣?以後你生日就是咱家的法定節假日,好好出去慶一慶,把之前沒過好的都補回來。”
他說完這句話站了起來,順便把韓以諾也拉了起來:“走吧,不早了,回去洗洗睡。”
“明兒早起來咱再去摘一茬草莓,我回去給嚴芷送去點兒,她特別愛吃這玩意兒。然後你禮拜一帶學校去,給你同學分一分,那個什麼薛楷的,”他一邊往前走,突然回頭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讓他嫉妒死你。反正我就你這麼一個弟弟。”
韓以諾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因為嚴冬棋一句“我就你這麼一個弟弟”整的半天睡不著,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下午睡得太久,半天找不著困勁兒。
農家樂房間裡面擺的是兩張單人床,上面鋪著挺粗糙的麻布單子,韓以諾總覺得像是睡在砂紙上。睡在另一邊的嚴冬棋早已經入眠,均勻的呼吸聲傳來,韓以諾聽得莫名有些焦躁。
他又躺了一會兒,然後翻身坐起來推開房門,想到院裡的水槽邊洗把臉。結果剛把門開啟,一陣小涼風就毫不客氣的吹得他透心涼,連打了兩個噴嚏。
正在他琢磨著要不然別出去算了,身後的燈突然亮起來。
“這是怎麼著?夢遊啊還是聞雞起舞啊?”嚴冬棋迷迷糊糊坐起來看了眼手機,得,一點半,雞還沒起來呢。
剛醒來的聲音帶著點兒鼻音,韓以諾聽著男人說話的聲音,半天形容不上來自己是怎麼個感覺,只好關門轉身坐回床上。
“晚上這麼冷的,你穿件兒背心兒滿院子跑,你是蜘蛛俠還是超人啊怎麼的,半夜三更準備出門匡扶正義嗎?”嚴冬棋靠在床頭上,他睡覺很輕,被吵醒來挺鬱悶的。
韓以諾坐在床邊,用被子往肚子上搭了一個角,嘴張了張沒出聲,等了一會兒開口道:“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嚴冬棋聽了簡直要崩潰,他都快給韓以諾跪下了:“大哥,韓少,韓大爺,你半夜鼓搗起來是要和我談心還是怎麼的?”
韓以諾撓了撓頭髮,他也沒搞懂自己怎麼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只好翻身上床:“沒什麼,你就當我發神經了,睡覺吧。”
說完把自己蒙進被子裡,只給嚴冬棋留下了一個神經兮兮的背影。
嚴冬棋看了他一會兒,嘆了一口氣:“你是認床還是怎麼的,睡不著啊?”
“嗯。”韓以諾蒙在被子裡的聲音發悶,“可能是中午睡多了,這會兒老是睡不著。”
要在家裡嚴冬棋還能給他熱杯牛奶什麼的,但這會兒條件不允許,他也沒辦法:“那你就躺會兒,慢慢就困了。”
韓以諾翻身轉過來,只露出一雙眼睛:“哥,你拍拍我?”
“拍個屁,”嚴冬棋把腿伸出被窩輕輕踹了他一下,“我看直接拍死你還差不多,你過的是十七歲生日還是七歲生日啊?簡直了。別鬧,睡覺。”
他說完這句話就真的把床頭燈關掉,翻了個身睡了。
韓以諾看了看旁邊床上被子勾勒出來的輪廓,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
他其實並不是想問,嚴冬棋為什麼對他這麼好。
而是想知道,在這樣近乎寵溺的關懷之下,總是不太正常的自己,究竟該怎麼辦才能讓這現狀好一點。
第二天和第一天相比就少了很多新鮮勁兒,倆人睡了個懶覺起來,又去了一趟草莓大棚,隨便吃了個午飯就回家。
韓以諾昨天睡得很晚,回家路上在車上坐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嚴冬棋停下車,把他的座位往後調整了一下,再給他蓋了件兒外套,看著他睡得幸福得快流口水的樣兒,簡直無奈的連白眼都沒力氣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張的標題我也是起醉了。生日結尾,之後就到下一階段。有人嫌進度快有人嫌進度慢,各人有各人的理解和慣常喜歡的行文速度,39勢微,無法一一滿足,還請寬恕則個。
☆、軍訓
這座城市的夏天又長又熱,簡直熬的人痛苦難當。嚴冬棋從冰箱裡拿了一罐啤酒,靠著沙發坐在地上,拿著遙控器來回換了幾個臺,電視上晃過《還珠格格》的畫面,嚴冬棋愣了一下,索性又調了回去。
電視上剛好演到紫薇瞎了的那一塊兒,挺清秀的姑娘睜著一雙迷茫的大眼睛,聲嘶力竭的大喊“爾康,爾康,你在哪裡?”,嚴冬棋一口啤酒差點兒就從食道岔進了支氣管。
他被這喊叫吵得腦仁兒直抽抽,於是在換到了一個推銷竹炭纖維床上用品五件套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