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這會兒只好趕緊端可樂,和他輕輕地碰了一下。
韓以諾喝了口可樂,也不知道怎麼的還是覺得心情特別好。然後就又笑了兩聲。
“傻小子。”嚴冬棋看著他高興,也灌了一口跟著笑起來。
還有五分鐘就開始全校的家長會,教導主任站在臺子上反覆的翻著自己等會兒要用的講話稿子,操場上的人比平時多了一倍,看上去有點擁擠。
天兒特別冷,韓以諾早上上課來的時候,專門為下午的家長會和大掃除多穿了兩件,這會兒身上還好,主要就是臉凍得都沒法說話了。
薛楷站在他旁邊穿得挺少,凍得整個人縮成一團,腰都彎下去了。他媽媽一巴掌拍在他背上:“站好了,這麼多人呢,沒一點兒正形。”
“你知道這麼多人還說我。”薛楷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把腰稍微挺起來了一點。
薛楷媽媽瞪了兒子一眼,然後轉過頭和顏悅色的和韓以諾說話:“韓以諾啊,你和薛楷是同桌,你學習這麼好,以後多多輔導輔導他。”
韓以諾沒吭聲,想扯出一點兒笑容表示禮貌,但是被這個溫度整成了半個面癱。
還好他媽媽不怎麼在意,繼續說話:“哎,這家長會馬上都開始了,韓以諾,你家長怎麼沒來?”
“我哥在路上呢,說是馬上就到。”韓以諾把半張臉從圍巾裡探出來,勉強回了一句話,然後又迅速地縮排去。
“你哥哥?”薛楷他媽媽睜大了眼睛,塗了睫毛膏糊在一起的睫毛看上去有點好笑,“你爸媽太忙了,沒時間過來嗎?”
韓以諾聽完愣了一下,抿了抿嘴,然後看著薛楷的媽媽露出一個好看的微笑:“不是的,我父母都不在了。”
女人像被掐住了嗓子一樣,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各位家長和同學,請安靜,大會馬上開始。”
也許是家長都在的緣故,操場比往常更快的安靜了下來。
嚴冬棋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場景,操場上黑壓壓的站的都是人,但是格外的安靜。
他覺得有點尷尬,於是抬起手撥了撥額前的頭髮,微微皺著眉頭,然後繞過主席臺向離他最近的一個班走過去。
韓以諾個子高,站在班裡隊伍中挺靠後的位置。他們學校教導主任講話很慢,還喜歡拖音兒,他每次聽都覺得困得不行。他低頭玩了一會兒手機,琢磨著要不要發簡訊問嚴冬棋到了沒,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操場邊上的熟悉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麼我總是看不到文的封面,大家都能看到嗎?簡直了……對我這種強迫症來說真是大殺器。
☆、隱秘的貪心
三十九中喜歡用梧桐來搞綠化,前兩天老是颳風,梧桐乾枯的樹葉全被刮下來,在操場四周鋪了厚厚的一層,黃褐色的,帶著一種難堪的頹敗感。嚴冬棋站就在操場邊,四周的地上都是梧桐落葉,不知是什麼緣故,今天的黃褐色在韓以諾看來格外賞心悅目。
嚴冬棋今天穿了一件純黑色呢子大衣,底下是一條暗紅色的窄腿褲,裝進黑色高幫短靴裡。
他面板白,長得也好,就算半張臉都埋在米色的圍巾裡,還是非常吸引人。
雖然韓以諾一直都知道嚴冬棋挺注意服裝搭配,也一直都知道嚴冬棋長得很不錯。
但是他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覺得嚴冬棋那麼吸引人,那麼好看。
好看到……好看到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想把他裝進口袋裡自己一個人看就好。
嚴冬棋在操場另一頭停下,低頭對十二班的老師說了什麼,然後抬眼向自己這邊看來。緊接著低頭衝那個年輕的女老師笑了笑。
韓以諾心裡有點不高興的想,那個老師的臉肯定紅透了。
然後他就看到嚴冬棋繞到隊伍後面,邁著長腿大步向這邊走過來。
之前他站在主席臺下面問話的時候引起了不少人注意,這會兒走來的功夫,已經有不少女孩子,還有學生家長轉頭向後看。
“對不起,我來晚了。”嚴冬棋一眼就從人群中找到了韓以諾,然後走到他身邊的空位上,側過頭在他耳邊低聲道。
韓以諾扭頭看他,看著他帶著抱歉笑容的英俊的面孔,突然不知道自己距離這個男人究竟算是近還是遠,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生氣啦?我錯了,對不起。”嚴冬棋笑了笑,抬手在他頭髮上輕輕抓了抓,“站在這兒冷嗎?”
然後從兜裡掏出了一個迷你的暖手寶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