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風趕緊把他拉起坐回床邊,往他後腦探去,摸到一處小小凸起時,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你真是醉昏了,床頭床尾也分不清楚!」
傷處被揉的痛感讓林予幸不住從嘴裡發出嘶嘶聲,紅紅的可憐醉眼看起來有幾分稚氣。
「可、可以了,好痛!」抗拒在小腫包上蹂躪的手掌,意識還不很清楚的他扭動著想逃脫,這下換李培風忍不住呻吟出聲。
「你這個醉鬼!」
低吼一聲,一個拉帶便將今晚顯得特別誘人的男人鎖在身下,先是吻著紅腫的眼皮,然後是滲著水果酒餘香的唇,在下方承受他體重的人微微張口,主動探舌與之交纏。
李培風像是受到鼓舞似的,下身的慾望更加勃發,加重了唇上吸吮的力道,滑溜的舌尖舔舐著留香的齒列,手指自未扎的衣襬探進,往上找到令人發狂的凸點,輕扯、揉捏。
殘留著酒意的身體比以往更敏感,誠實回應著每一個親吻、每一個愛撫,露在空氣外的肌膚染上漸層的紅,呼吸變得凌亂。當手指刺入臀瓣間時,林予幸不禁叫喊出聲,但叫聲很快就消失在被封堵的唇舌間。
被填滿的一瞬間,雖然不很痛,仍流下了眼淚。
身材精壯的男人跪在大張的腿間衝刺,就著被墊高腰部的姿勢,一進一出的淫褻畫面強烈刺激著視覺,加上前列腺持續被頂動,下身慢慢腫脹發痛,殘留的羞恥心讓他伸不出手撫弄自己,難耐的扭著身體,攀著男人的手在肩背處留下抓痕。
緩下衝刺的動作,李培風抓下他的手往那脈動的性器摸去,被碰觸的快感霎那間在下腹處炸開,緩緩吐出的液體溽溼了兩人的手。
撐開到極限的窄門被抽插著,肌膚撞擊的聲響加快了攀頂的速度,彷佛一波又一波的電流衝擊腦門,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叫囂。
在一記用力挺進後,白濁頓時汙染了指間與小腹,兩人緊緊相連的部位一陣收縮,男人也隨之迸射出來。
抽出他腰下的枕頭,李培風邊舔吻著他頸間凹處的汗水,邊撐起身體,緩緩退出他體內,奇異的感覺使他悶哼了一聲。
眼睛好像哭得更腫了。
全身無力的他連抬起手指都懶,腰背處傳來陣陣的痠痛感,明天大概會更痛苦,那瓶水果酒真是害人不淺啊!
處理掉保險套的李培風擰了條熱毛巾回到床上,幫他擦拭身體過後,替他套上乾潔的衣物,還用棉被將他包了個厚厚實實。
聽著浴室裡唏哩唏哩的水聲,讓被窩烘得暖暖的林予幸打了個呵欠,眼皮漸重。
沉入夢鄉前,他才想起,忘了問李培風怎麼回來得這麼快……
林予幸破天荒睡到近中午才醒,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泡了個熱水澡才舒緩不少。
下樓覓食,看到餐桌前的高大身影還是有一絲不真實感。
聽到他汲著拖鞋的聲響,男人轉身,單手靠在椅背上,一臉似笑非笑。
「餓啦?」
「有一點。」在對面的位子坐下時,林予幸皺了皺眉。
見狀,男人忍著笑問:「還是很不舒服嗎?」
很想回以一記狠瞪,無奈浮腫的眼皮詮釋不出半點效果,胡亂地點了點頭,他下意識又挪了挪姿勢。
「你是喝太多了吧?」李培風搖搖擱在桌上的細長瓶身,裡頭只剩一半的酒液。
「喝起來滿順口的,就多喝了幾杯,誰知道……」
唉,總之是他失算,酒醉加亂性,他也真是過了個不一樣的新年。
「偶爾喝還不錯──」男人笑得像得逞的大貓,「可以助興。」
是助興還助性?白了他一眼,林予幸懶得回話。
見他仍不大舒坦的模樣,李培風收起玩笑的態度,推開椅子起身,「先吃點東西吧。」
說著,他開啟冰箱檢視,「喂,這鍋是什麼?」
見他拿出一個陶鍋,林予幸想了想,才道:「煲湯。」
好像是叫狀元及第還是發財有餘,反正外送的年菜總是取上討吉利的名稱,他根本記不住。
將湯鍋放上瓦斯爐加熱,李培風又陸陸續續從冰箱拿出昨晚的年菜微波,沒一會兒,桌上擺滿了食物。
李培風邊撕開保鮮膜,邊嘆:「你買這麼多,三天也吃不完。」
林予幸笑了笑,夾了一筷子的菜入口。
李培風八成不知道年菜的盤數是要湊吉數的,自小除夕圍爐,母親準備的菜餚比現在桌上擺的還多,也更為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