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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原諒。

她死了,多好。這是一個好的結局,會有一個更好的開始。她的死,是註定的,跟任何人沒有關係,是她應得的。何隨勾起嘴角,他從沒有這麼認真的笑過,笑容的弧度大到不能更大,是的,他很高興,再沒有比何夏蘭的死更讓人覺得高興的事了。讓那假惺惺的動容都見鬼去吧,他已經忍耐地夠久的了。

何隨抿著嘴,蜷起腰,全身難以自抑地抖動著,從唇角溢位的笑聲響徹在昏暗的房間中,久久不停。

這個世界上有許多難以理解的事,比如我是誰,我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再比如何夏蘭對何隨的厭惡。當然他們可能不是一個哲學範疇的問題,不過同樣地讓人費解。

這個問題何隨很小的時候曾經努力地思索過答案,不過很快他就停止了這種無意義的行為,因為那對事情的結果沒有任何幫助,反而會讓人更絕望。

同樣,何隨也想過,如果他比何倚風早出生的話,會不會他們兩人的人生就會顛個倒了。不過對於永遠不會得到證實的假設來說,也只是在浪費時間。

他們的人生從一開始就被劃分了界限。

當何夏蘭翻著滿篇的唐宋詩詞想出‘倚風’這麼個風流瀟灑卻和現代到底有點格格不入的名字時,旁邊一樣咿呀在哭的嬰兒就得到了隨便兩個字,何隨該感謝那位錄入名字的

人出了點差錯,不然他的一生可能就以‘何隨便’這麼進行下去了。‘何隨’兩字,到底不算太差,至少後來也比何倚風聽著合時宜了許多。

不過在見到了這麼多靈異的不科學的怪力亂神之後,何隨想,說不定這就是他上輩子欠何夏蘭的,所以才命中註定要被她這般嫌棄厭惡。

如果是因為宿命,那麼至少有一個理由。

可惜當時的何隨沒有幸運得到這麼一個自我催眠般的安慰。

幸虧,他也沒覺得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何隨最不屑於那種不顧一切的自我檢討,雙方都有錯的定論。這明明是截然不同的東西,怎麼能混為一談。他知道自己站在什麼位置,在對抗著什麼。

後來在讀了許多書後,何隨為自己的遭遇何夏蘭的行為總結出了一個最有可能的結論,何夏蘭是神經病。何隨很滿意自己的這個解釋,至於何夏蘭為什麼會變成這幅摸樣,那不在何隨的研究範圍裡面。

何隨一直在盡力地避開何夏蘭,就算在那個家裡,作為一個正常人,他不能被她被影響了。她已經有了一個何倚風了,那個可憐的孩子。何隨起過一瞬間的念頭要救救何倚風,畢竟他和自己長得那麼像,但是這個不自量力的想法很快被他拋棄了。他沒有任何力量,只能明哲保身,就連這都有點困難。

直到被何夏蘭推下懸崖,何隨才怕了。幸虧下面是海,只是石頭依舊劃破了何隨的大腿,血把藍色的海水印染成了紅色,瞳孔中映著的畫面很長一段時間失真般,全是鮮紅。從那場劫難中逃離之後,何隨才終於決定逃離。他有預感,如果繼續留在這裡,他有一天一定會神不知鬼不覺地死去,沒有一個人知曉。

那些難忍的疼痛,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忍受。

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他是對的。根本沒有什麼困難,只要邁出了第一步。

而且,那一天連老天都在幫他。

所以何夏蘭死了是不是。

根本就是命運。

唯一沒有被拯救的人,只不過一個何倚風而已。

何隨把椅子拉近了點,彎□靠近躺著的人的臉,他的手撫摸上那冰冷的面龐,感受著那細膩的觸感。

從眉、眼、鼻子到嘴唇,明明和自己一摸一樣,卻又完全不同。

何隨把手□旁邊烏黑的髮絲中,繞到腦後,稍稍地把何倚風的頭抬上來了一點。

他將自己的臉貼上去,唇印著唇。那感覺可不像是對著鏡子和自己接吻,不一樣的,完全不一樣。看著鏡子,可不會有這樣的心跳。

這個人怎麼這麼煩,明明把他丟下了,明

明決定不管他了,都過了這麼久,他竟然還是追了過來。

忍不住都想給些獎勵了。

不過,竟然還是逃走了,你沒看出來那個是神經病嗎!

何隨抓緊手裡握著的頭髮,牙齒重重地咬在對面的唇上,毫不留情地啃著,直到一點血腥氣充斥了口腔。

鬆開手中的力道,何隨一下子抬起了自己的上身,側頭看著窗外,所以才說他的精神也不正常了。

他和何倚風怎麼也不可能回到最普通的那種關係,就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