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隨握緊拳頭,猛地開啟了何倚風的手:“你不用和我說,和我無關。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難道還是你的誰嗎?”
何倚風搖搖頭:“對不起,這是我欠……”
“啪!”一聲重響突兀地出現,何隨高舉的手還沒放下,何倚風的頭歪至一邊。
彷彿一瞬間時間被靜止。
何隨落下的手捏住了何倚風的下巴,輕哼一聲:“欠?你欠她的?那你欠我的,還了嗎?”
一個活著的何隨竟然還比不上一個死去的何夏蘭。
“喂。”何隨拉著何倚風的臉湊近自己,“你那個晚上在想什麼?你看到我被刺的那個晚上在想什麼?”
何倚風沉默著,何隨低笑了兩聲:“不,你不用回答,我知道答案。”
那天何倚風不是突然恢復記憶了嗎,
於是他應該馬上就想到了回去給他可憐的死去的媽媽贖罪去,他急急忙忙地就走了,他眼裡只有那個可憐的死去的何夏蘭,眼前的何隨算得上什麼,才一起生活了幾個月的何隨算什麼,何隨活著,何隨受傷,或者何隨也不小心掛了,都沒有一個何夏蘭來得重要。
在何倚風眼裡,何隨和他那不中用的身體一樣,都是被拋棄的那一邊。有什麼不同。
“你他媽地把我當什麼!”何隨隨手將葫蘆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後將何倚風整個人推倒在地雙腿放在兩側夾緊他的腰。
“看來你是等不及讓我來收拾你了。”何隨歪著嘴,深吸一口氣,戲謔地俯看著何倚風,撥了撥唇角,“好吧,我們馬上就開始玩一玩。”話未說完,一拳已經全力地招呼在了何倚風的臉上。
“你看多好,你這身體也是假的,肯定怎麼玩都玩不壞。”又一拳朝何倚風的眼睛砸去。
只有沉悶的肉體相撞的聲響和低沉的喘息交叉纏綿著。
何隨偶爾會停下來甩甩手,又馬不停蹄地繼續加入運動。
何倚風一聲不吭,連眼睛都沒有眨過。
“不痛?對,我知道你一點也不痛,所以也別怪我不客氣。”
拳心火辣辣地疼,何隨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聲,促急的,像要喘不上來氣般。
真麻煩,打人也這麼累。何隨眯著眼,雙掌撐在何倚風的胸上。視線底下的那張臉簡直慘不忍睹,要是活人的話,他現在大概都已經蓄意謀殺成立了。
不知為何,小腹處突然感受到由下竄上的莫名興奮與火熱。
何隨稍一愣神,就恢復了鎮定,不過是憋了太久而已,一不小心就把野獸放出來了。
稍硬的肉塊就頂在下方的腹部上。
何隨看到何倚風如死水的眼終於有了點動靜,他似乎不敢置信地望向何隨雙腿張開跨坐在他身上的部分,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一個音節來。
何隨突然覺得十分有意思,特別是那張破爛的臉上僵硬扯出的表情,何倚風不知道他簡直可笑死了好嗎?
像中了邪一樣,何隨由著心裡的愉悅放大,惡意地動了動□,故意拿那東西在何倚風的身上摩擦著。
“何隨!”原本沒有任何動靜的身體終於動了,一隻手按住何隨的手掌,帶著些微的顫抖。
何隨俯□靠著何倚風的耳邊捶著氣,呢喃般地說:“你怕什麼?”
“你……”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麼人了?”
“我、我們是兄弟……”
何隨突然一巴掌摔上何倚風的臉:“你開什麼玩笑,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你既然選了何夏蘭,還和我當什麼兄弟!!”
“我還沒一個死人重要嗎?!”這句喊出來,不僅是何倚風錯愕的臉,連何隨自己都愣住了。
他這
是在向……何倚風……要求什麼呢?
該死!
何隨煩躁地站起來,踢了何倚風一腿:“當你的鬼去,我們,兩清了。”說著踉蹌地推開,腳卻踩到了一邊落著的葫蘆。
何隨還沒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整個向後仰去。卻沒有如約摔在地上,而是落進了一個冰冷僵硬的懷裡。
“何隨。”何倚風嘆息般的飄渺聲音在身後響起。
就在同時,何隨聞到了一陣奇異的味道,濃烈的,幾乎讓人作嘔的香味。
周圍的烈風也在一瞬間停止了。
何隨看見了陸離停下來的身形,和同樣靜止的南陽臉上有些許驚恐的表情。而他們所看的地方是……
那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