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原拉住司楠,指著何倚風說:“你看啊,他不是就站在那裡!”
司楠視線無意識地朝著鍾原指著的方向看去,起先還是一臉呆滯,而後漸漸睜大了眼睛,流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風?”
鍾原幾步走過去,手拍在高大男人的肩膀上:“我就說了倚風一直坐在我的車上,完好無損。”
“怎麼會,他們明明和我說……”司楠終於搖晃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倚風?這名字聽著好耳熟。
‘何倚風’一下拍掉了鍾原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他已經看不下去了。他的目光落在司楠的身上,又看回鍾原:“你們在說什麼?”
“小楠以為你出車禍了,所以……”
‘何倚風’打斷鍾原的話:“我不知道她是誰,什麼車禍不車禍的,你幹嘛帶我來這裡。”
“倚風,你在開玩笑嗎?”
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何倚風’做了個安靜的手勢,接起了電話。
一個帶著點急躁的中年男聲說:“何先生,我是預訂來接您的人。真是不好意思,今天路上太堵了現在才到。您還在機場麼?”
‘何倚風’的表情頓了一下,望著站在眼前的人,良久才若無其事般地對手機那頭說:“我已經走了。”
“真的是太抱歉了,何先生,非常不好意思,實在是今天太堵了……”男人不停地道著歉。
“沒事,是我沒有事先確認好。”‘何倚
風’淡淡地說:“那就這樣,我結束通話了,再見。”
把手機揣回口袋裡,‘何倚風’望著鍾原和司楠,說:“我想我們可能有點誤會。”
“倚風……”
“我不叫倚風,我叫何隨。”何隨一說完,鍾原的臉上就露出了無比震驚的表情,這張臉明明就是何倚風,怎麼可能會是其他人。
“何……隨?你真的沒有在開玩笑嗎,倚風,別再玩了,你沒見小楠都擔心死了嗎?”鍾原還是不相信。
何隨一臉嚴肅,絲毫沒有玩笑的模樣:“這位先生,我沒在開玩笑,你認錯人了。”他從上衣內側抽出了一張名片,遞到鍾原手裡,上面明明白白地印著何隨兩個字,蕭何的何,隨便的隨,和何倚風那種倚風弄月的風流名字一點也不一樣。
鍾原徹底說不出話來,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這個何隨的臉根本和何倚風一模一樣,只有雙胞胎能解釋得通,可他從未挺何倚風說過他還有兄弟。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先走了。”何隨說。
鍾原還反應不過來,司楠更是從剛才開始就是一臉的呆滯茫然。
何隨作勢要轉身,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燈滅了,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開啟門走了出來,緊接著一輛推車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那個人緊緊地閉著眼,臉色就像死人一般蒼白,全身都纏繞著繃帶,如同一個被玩壞的人偶一般,沒有一點聲息。
推車經過何隨的面前,何隨一下停止了腳步,因為推車上的那位在重重的繃帶之中暴露出來的五官,現在赫然就長在何隨的臉上。
跟隨著的醫生顯然也看到了何隨的臉,徑直走了過來,說:“你是傷者的家屬吧。”分明是篤定的口氣。
何隨本該否認的,卻猶疑之下沒有第一時間說出口。
醫生疑惑地看著何隨。
“不、我不是。”
何隨否認的同時,鍾原已經插入了進來,他剛剛看到了推車上的人,那個才是真正的何倚風,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人?儘管心中藏著疑問,但現在並不是深究的時候。鍾原對醫生說:“你好,我是傷者的朋友。”
醫生看看鐘原再看看何隨:“那他?”
他只是個路過的……鍾原在心裡說,雖然連他自己也不相信。
醫生怎麼也不相信這個與傷者長著一張臉的人會是無關人士,但是對方堅持那麼說,他也沒辦法。
“恩,我這麼說吧……”
鍾原這邊在和醫生說著話,那邊突然傳來了一聲鈍響。鍾原抬起頭,原來是司楠摔倒在地上。剛剛看到
何倚風被推出來,司楠瞬間就情緒失控了,一直追著推車跑,可能步子突然亂了一下就摔了下去。
鍾原一看司楠摔倒就顧不上和醫生說話了,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去一把扶起她,關切地問:“你沒事吧?”
何隨在後面看著,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何倚風很快被轉移到了重症監護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