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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縱火的,並非嚴澈想象中的越獄的武少康,而是正坐在滔天火焰前的一塊青石上,看著越燃越旺的火焰失心瘋一般,面無表情地“哼哼”笑著的鄔寡婦,鍾無豔。

嚴澈被藤子都揹著過來時,鍾無豔是知道的,所以,她看著藤子都把嚴澈小心翼翼放下地,再謹慎地伸手攙扶時,鍾無豔嘴角掛起一抹溫柔地淺淺笑意,衝嚴澈招了招手:“嚴家小三兒,來,來豔娘姐姐這裡。”

早早就趕過來,卻被鍾無豔瘋瘋癲癲的行為嚇住的人們看到她此刻正常的行為,再看看嚴澈此刻弱不禁風的樣子,料想前頭武少康的行徑怕是傷著這孩子了,如今……眾人心裡開始擔憂:這鄔寡婦早些時候鬧那事兒,看樣子是對武老師有意思,這下子武老師出了這樣的事,別不是……瘋了吧?要是那樣,嚴家小三兒可不能過去啊!

有了思想,自然緊跟而來的就是行動。

因此,在鍾無豔衝著嚴澈招手後,旁人下意識地悄悄向嚴澈靠近,將嚴澈攔在外面,不讓他接近鍾無豔。

鍾無豔看到眾人的樣子,“嗤嗤”笑了起來,但是,眼底卻越來越多的悲哀湧出:“你們這樣是做什麼?怕我傷著他不成?”

眾人雖然不說話,可是行動代替他們回答了。

鍾無豔無奈地搖了搖頭,目光望向人牆背後的嚴澈,道:“你,過來嗎?”

遙遙望著鍾無豔,嚴澈沒理會藤子都緊了又緊的手,牽強一笑,點點頭。

“不要去。”藤子都壓低嗓子,帶著威脅,帶著懇求在嚴澈身邊輕語。

嚴澈側身抬手輕輕拍了拍藤子都緊緊抓著自己的手,淡笑道:“沒事兒,她還不至於這樣就瘋了,放心。”

雖然這是嚴澈第一次這麼溫柔的對他說話,但是藤子都依舊未見鬆開嚴澈半絲半毫:“不行。”

嚴澈微微蹙眉:“放開。”

藤子都愣了愣,心,涼了下來,手也鬆開了。

看著嚴澈走了過來,鍾無豔眼底的溫柔漾開,拍了拍身下那塊偌大的青石,示意嚴澈坐自己身邊,一起……看那熊熊大火。

嚴澈沒有一絲介意與猶豫,微微頷首,坐到了鍾無豔身邊,一起……看火。

兩人,都沒有說話,真的只是單純的坐在那裡看火。

許久。

久到身後的人開始擔憂,嚴國強開始要掙脫藤子都等人的桎梏,準備去“救”兒子時,鍾無豔說話了,輕輕地,給嚴澈談起了心。

“我……知道你恨阿梓,我雖然是阿梓的姐姐,可是阿梓不仁,我卻不能不義。”鍾無豔如是說。

聽著的嚴澈身體也猛地僵硬:“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們的事的?”

鍾無豔側過臉,火光下的鐘無豔真是豔麗無雙,與火光下嚴澈的臉蛋可以用四個詞形容再恰當不過——絕代雙嬌。

看著這樣的嚴澈,鍾無豔無意識地伸出手,拂上了嚴澈的臉,帶著遺憾與傷感,道:“哎,你說,你怎麼就不是個姑娘呢?你要是個姑娘,要啥姐姐都給你。”

嚴澈的面部神經在鍾無豔手下抽搐。

只聞鍾無豔繼續道:“你說,怎麼一個男孩子就生成你這樣,你娘生你的時候,老天爺不知道是不是在開小差。”

嚴澈臉色冷了下來:“你喊我過來,就是為了說我該是個女人?”

鍾無豔聽到嚴澈的話,噗嗤地笑了,輕輕捏了捏嚴澈的臉,摟過嚴澈的肩膀,輕聲道:“不要恨阿梓,好嗎?……我知道這樣很厚顏無恥,但是,就當是當姐姐的求求你,不要恨阿梓,好嗎?”

嚴澈抿唇,不在吱聲。

“阿梓有跟你說過他的故事嗎?”鍾無豔問,看嚴澈抿緊嘴唇的樣子,曬然:“估計也只是說一半留一半,對吧?能聽姐姐說故事嗎?”

嚴澈對上鍾無豔突然浮現寂寞的眼神,心下詭異地生出一片柔軟,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其實,阿梓之所以成這樣,大多都是我孃的原因。”說話間,鍾無豔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支,點燃放到了嘴邊,無焦距的雙眼望著前方的火焰:“我娘,不是個好女人,說得難聽點,就是養不家的女人。”

鍾無豔的娘,也就是付梓的娘,名叫席春媚。

席春媚十六歲的時候就嫁了一次,是她孃家一個副隊長的兒子。

可是,結婚沒三天,副隊長就發現家裡錢不見了,兒子躺在炕上睡得口水橫流,新娶的兒媳婦兒也失蹤了。

席春媚偷了婚禮收的禮金,連同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