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鬧都可以,你消氣就行,但是,你能不能負點責任,別說這種沒頭沒鬧的傻話。”
“我們誰離得開誰!程嘉州也好,那個你今晚帶回來的什麼謝九安也好,你覺得誰能拆散我們。打斷骨頭連著筋!”周子遷像是壓抑不住地提高聲音問道。
“沒人可以拆散我們,除了我們自己,你還不明白麼,周子遷。”顧今生突然發現,這麼多年,也許自己根本就沒有看清這個人。
“還有,我顧今生不是什麼大人物,沒做過什麼轟轟烈烈的事情,但是,我唯二做到了兩件事,對我的工作負責,對你負責,周子遷。”他問心無愧。
“我已經問過房產局過戶的相關手續,還有,你之前存在我那邊的債券股票,我也轉到你戶頭上去了,還有——”顧今生想著自己有沒有漏掉什麼東西。
周子遷平靜地問道,語氣極輕,怕是聽到什麼嚇到自己的答案似的,“阿生,你是玩真的?”
一時靜默。
“是。”顧今生的聲音像是玉珠落盤,打破一室寧靜。
“難怪,難怪你會約程嘉州出來,你就非要這麼不給我情面,不給我們留後路麼?”
周子遷只覺得自己渾身喪了力氣,他早該明白的,他早該知道,以今生的性格,他會約程嘉州已經是做到了絕情的地步——在程嘉州面前,在他的見證下,看著他們的感情結束。
無比諷刺。
“周子遷,我問過你的,你一直不懂我想要什麼麼?如果純粹的感情,沒有波瀾,彼此相扶的日子你過不了,那麼你就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人。”
“我們七年,你就不願原諒我三個月的錯誤?”周子遷略帶哽咽地說道。
“我們完了。”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比之前,他們說的所有話都有分量,沉重到連顧今生自己都覺得有點承受不起。
“好,我暫時先走,房子留給你,什麼過戶,我不同意。”
周子遷妥協般地說道,他深諳以退為進的道理,“阿生,你記不記得當初,我問你,我喜歡你,我們能不能在一起,你怎麼回答的?你很肯定,你說絕對不可以。我用三年時間讓你改變這個主意,我不信,我這次不行。別說再三年,就是十年,三十年,我也等。”
顧今生的眼睛乾淨得如秋日晴空,一如他的感情,周子遷不會知道,這樣的人,其實堅硬如磐石。
從未有過的感情,可以慢慢培養,而被摧毀過的感情,難再重圓。
謝九安心情很好地兩個階梯並作一步走,愣頭愣腦地躥上了五樓,只不過,樓梯口正站著一個人等著他。九爺眯眼一看,不知道這程嘉州心裡打著什麼主意。
繼續採取無視態度,走回自己家門前,從口袋裡掏著鑰匙準備開門,今晚要睡個好覺——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
程嘉州依靠著牆,笑道,“喲,這麼高興,怎麼,今晚跟小警察處得很開心?”
九爺依舊低著頭往門裡插鑰匙。
背後的聲音陰魂不散地繼續說道,“我還以為你在餐廳時就要出現呢,怎麼,沒見到你英雄救美的場面我還挺遺憾的。”
謝九安冷笑,忽然凜冽地回身,劍眉飛揚,“程嘉州,你的小聰明麻煩你給我收好來。別往我身上使,更加別往顧今生身上使。”
程嘉州瞧著謝九安這幅樣子,想到周子遷更是處處顧著那個顧今生,突然火從心起。顧今生不要的東西,自己求也求不來。
“我想怎樣,你管得著麼?”程嘉州道。
謝九安微抬著下巴,居高臨下似的睥睨著程嘉州,他忽然笑了笑,只是不再是對著顧今生時候的燦爛開朗,而是帶著不懷好意的陰冷。一手插著口袋,慢慢地跺到程嘉州面前去,倆人離得非常近。
近到程嘉州已經完全可以感受到這個鄰居從來沒有過的凌厲氣勢。
一瞬間,程嘉州的頭已經被一隻手牢牢地釘著,謝九安一隻手卡著他的脖子,原本璀璨的桃花眼盡是懾人的寒意。
謝九安湊近他的耳朵,手上微微使了力氣,一字一字地說道,“你信不信,我曾經一隻手就可以把人掐死。聽著,你要是打顧今生的什麼壞主意,我勸你三思而後行,懂麼?”
程嘉州不敢直視謝九安的眸子,只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用繩子吊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出。
“你到底是什麼人?”程嘉州穩著氣息心有餘悸道。
謝九安倏然一笑,放開了他,吊兒郎當地往後退了兩步,桃花眼一彎,燦爛似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