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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備他吧。這樣想著,便覺得特別委屈心酸。嘉文把自己重重地摔到床上,用被子矇住了頭。

返回的途中,宋子豪沒有任何異常,該閒談閒談,該關心關心,只是回到家便鑽進書房不出來。

嘉文狠狠睡了一覺。醒來時,宋子豪正坐在床邊凝視著他。

嘉文叫了聲“爸爸”,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徑直起來梳洗。

等他收拾停當,宋子豪突然出聲:“我和季叔叔說好了,你這段時間去他那裡住,明仔會陪著你。你的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你是吃了飯走,還是現在走?”

嘉文赫然轉過身,不可置信地望著他,“為什麼?我為什麼要走?”

宋子豪平靜地說:“你在他那裡更安全。”

嘉文把手中的水杯砸在地上,衝到他面前,大聲說:“你是嫌我礙著你了,把我趕走了你好追女人!”

宋子豪抬起眼,淡淡地說:“我是為你好。”

嘉文氣急攻心,不知道該怎麼發洩,只能歇斯底里地叫:“我不走!我不走!”

他這時才瞥見,帶去旅行的行李箱旁邊又多了個小箱子。大概是宋子豪趁他睡著的時候收拾的。

他揪過旅行箱,把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出來。

宋子豪在旁邊說:“那就現在走,行李以後送過去。”

“你不能替我做決定!我就是不走!”嘉文用力抵住牆壁,手抓住窗框,帶著哭腔大叫。

宋子豪快步走過去,捏住嘉文的手腕。兩人手上都加了力,憋著氣較勁。

嘉文感到骨頭似乎要被捏斷了,可是他絲毫不松力,窗框上凸起的花紋刺進他手裡,有血流了出來。

宋子豪皺起眉說了一句:“怎麼這樣倔?”便放了手,卻在他背後用力一擊。

嘉文被打翻在地。他絕望地看著宋子豪彎腰將他扛到肩上,大步往屋外走。

嘉文終於忍不住哭了。他捶打著宋子豪的背,哭著說:“你太狠心了!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宋子豪把他扛到早已等候的汽車前,將他塞進車裡,關上車門。

對徐啟明說:“幫我照顧他。”

徐啟明點頭答應:“豪哥放心。”

宋子豪透過車窗看了看哭得像花貓的嘉文,便揮手讓開車。

汽車啟動的時候,嘉文撲到窗前,拍打車窗,哭著哀求:“爸爸爸爸,你別送我走啊……”最後幾個字淹沒在汽車的發動聲中。

他趴在後車窗上,看著宋子豪站在原地的身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直至消失。

最近的距離最遠的愛(五十一)他愛

徐啟明被季修派出去出了幾天差,才回來便直奔嘉文的住處。

季修給嘉文配的保鏢正在樓下打牌。見了他紛紛停下來打招呼:“明哥回來了?”

徐啟明點點頭,問:“宋少爺呢?”

“在樓上房間。”

徐啟明快步上樓,敲了敲門,沒人回應。他推開嘉文房間的門,見嘉文還趴在床上睡覺。屋子裡一股濃重的酒味,夾雜了一點嘔吐物的汙穢,衣服、書籍、雜物和酒瓶丟了一地。房間簡直像個垃圾堆。嘉文一向愛整潔,徐啟明簡直無法想象他能在這種環境裡生活。

徐啟明走到床邊,俯身端詳熟睡的少年。他的頭髮長得遮住了眼睛,下頜瘦得越發尖了,眼眶下有淡淡的青暈,腮幫也長了一層淺淺的胡茬兒。

嘉文這副頹廢樣兒真是讓徐啟明心疼。只是和父親鬧彆扭也不至於這樣,倒像是失戀的人。他最近常常會冒出這個想法,如果自己的猜測是真的……徐啟明的心忽然快跳起來。

他忙深呼吸壓下這個令他喜憂參半的念頭,然後替嘉文蓋好被子,退出了房間。

“宋少爺現在還每天喝酒嗎?”他問保鏢。

“喝啊。每天喝到半夜,睡上一天,又再出去喝。”

“酒吧里人太多,你們要特別注意。”

“知道了……明哥,能不能和季先生說說,換一換人?”保鏢吞吞吐吐地開口。

“怎麼?宋少爺為難你們?”

“那倒沒有。不過,我們真是幹不下去了。”

“喔?為什麼?”

“那個……宋少爺每次去的都是GAY吧,還在吧裡和男人……我們又不好那一口,在那裡面很麻煩……”

徐啟明目光一凜,聲音嚴厲起來:“他和男人上床了?”

“應該沒有。吧仔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