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嘉輝皺著眉頭問道:“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伸手扶上伍瑜遠的額頭,驚道:“你發燒啦?”扭頭神色緊張的對著鄭嘉潔說道:“姐,趕快送小遠去醫院。”
伍瑜遠笑道:“哪有那麼脆弱,還上醫院,你太誇張了吧!”見人只挎了個揹包,隨口問道:“你行李託運好啦?”
鄭嘉輝嘆了口氣,回道:“就這一個包,那邊啥都有,我帶行李幹嘛?”又吞吞吐吐的問道:“小遠,如果……如果我留在深大,有沒有機會?”
鄭嘉潔見伍瑜遠一臉的為難,打岔道:“你快點進去吧,早班機人多,安檢要一會兒呢,你放心我會送小遠回家。”
鄭嘉輝悶聲悶氣的應了一聲,依依不捨的走進了安檢區,排在長龍里時不時的回頭瞅他們。
鄭嘉潔挽著伍瑜遠往機場外走,“我們先走吧,我們不走,這小子不能安心上飛機。一會兒要是神經病犯了又得反悔。”
路上,鄭嘉潔見伍瑜遠精神不佳,一直滔滔不絕的在講話,在伍瑜遠臨下車前,說道:“小遠,以後遇到困難來找我,別跟姐客氣!”
伍瑜遠點點頭,笑道:“謝謝姐。”
伍瑜遠晃晃悠悠的走上樓,碰到著急忙慌下樓的裘正浩。
裘正浩見到人後明顯鬆了一口氣,興師問罪,“你上哪去啦?正準備找你呢。”
伍瑜遠回道:“我去機場送鄭嘉輝呀。”
裘正浩神色緊張,斷斷續續的問道:“家裡……家裡……怎麼會有血?誰……誰的?”
伍瑜遠害怕那張紙被捅破之後的事情,也許兩人早就情投意合,快快樂樂的在一起,那乾媽乾爹呢?他們會不會失望?他們會不會後悔養育了伍瑜遠十幾年?
伍芳蕊的事件已經教會了伍瑜遠謹慎,除非裘正浩明確表示非他不可,不然,這份感情只能埋藏在內心最深處。
伍瑜遠慢慢悠悠的往上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講道:“我哪知道,昨天晚上怎麼回的家我都不記得。”
裘正浩眉頭緊皺,看伍瑜遠上樓的姿勢怪異,上前扶住人問道:“你怎麼啦?”
伍瑜遠也皺起了眉頭,貌似一頭霧水的回道:“不知道,好像燒烤吃多了,皮炎疼,不是得痔瘡了吧!?”見裘正浩抿著嘴樂,吼道:“笑屁呀,十男九痔你不知道哇!”
裘正浩自動自覺的拿上卡,外出選車去了,伍瑜遠走進書房,見案發現場已經被打掃乾淨,上網查詢了一下用藥,才看到有些嚴重的要做手術一陣後怕,自己跑到藥店買了痔瘡膏擦上。
伍瑜遠處理完一切,躺在床上準備補眠,回想與裘正浩在走廊上的對話:也許,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場春夢,對我來說又算什麼?不清不楚的發生關係,寧可不要承認的好,太沒意思。
大學的軍訓開始了,伍瑜遠卻在家裡閒著,跟高中一樣,找了媽媽以前的熟人,從醫院裡開出一張證明,又被他躲了過去。
一幫子大學生,像被學校賣豬仔一樣拉去了軍營,裘正浩在軍營裡待了一個月,回來的時候黑了不止一圈,原來就經常曬太陽,膚色很健康,現在弄得跟個東南亞人一樣,只剩下一口白牙,站在伍瑜遠身旁一比,更顯色差。
裘正浩像有人跟他搶似得渾淪吞棗,突然開口道:“媽,我交女朋友啦,哪天領回家給你們看看。”
賈瀅玉笑道:“行”她停頓了一會兒,又不放心的囑咐道:“兒子,媽可跟你說,身為男孩子要注意點,畢業之前別把人家女孩兒弄懷孕嘍,女人呀,生育是大事,等你們經濟穩定了再說,那新聞上都說了,有的人流一次,一輩子就懷不上了,這種事情不是鬧著玩的,可得小心點。”
裘正浩哦了一聲權當回應,伍瑜遠默默的夾著菜吃著飯,跟沒聽到一樣,其實內心翻騰的厲害:早知道我也去軍訓了。
這天晚上,伍瑜遠又接到了一通頗為受刺激的電話,滿德耀和秦子明在美國馬薩諸塞州登記結婚了,說是說結婚是為了剛出生的兩個兒子能拿到綠卡,但是他們興奮而甜蜜的講述,令伍瑜遠無比鬱悶。
終於開學了,本來伍瑜遠的興致一直提不起來,天天聽著裘正浩你儂我儂的講電話,煩躁的要死,自己跑到學校去報道,路邊買了一床棉被鋪在床上就走了,心情不佳,進宿舍連招呼都沒打,弄得外地來的同學一臉莫名其妙。
伍瑜遠原本打算避避,人算不如天算,跟裘正浩的女朋友竟然是一個系的,名叫蔚如珊,有名的系花,深圳本地人家住寶安,還是個兼職的雜誌模特,在一些服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