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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上都沒有人說話。

沈簷握著小碗吃粥,看不出喜怒,沈梁起身離開時他叫住了他:“老三。”

沈梁面色灰敗,但沒有動。

沈簷輕輕笑了一聲,說:“小玉在我房裡,你去,叫他下來吃早點。”

沈補玉走了一著險棋,但他走對了,從此之後沈家除了沈簷,沒人再能動他一根頭髮。

沈梁在沈氏旗下一家電子公司擔任總經理,尚未接替自己的父親在沈氏總部董事局的位置,沈簷原來是待他不錯的,雖是堂房兄弟,但這一輩人丁不旺,每家僅有一根獨苗,又有龐大的家族企業需要支撐,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像是一母同胞一樣親密。沈補玉的事情敗露之後,沈梁一開始有些膽怯,但仍覺得沈簷不會為了一個外人割斷兄弟情誼,哪知道沈簷真的因為這事兒大動干戈,不但把他從總部踢了出來,差點還把他父親在董事局的位置架空了,弄得老爺子關起房門來削他的腦袋大罵他色膽包天,差點要他跪祖宗。不但是他,沈家上下誰也沒料到沈簷會動這麼大怒,儘管是他把沈補玉領進門,但沈補玉長到十六歲,沒見他對他較其他人有不同之處。一時之間都摸不清沈簷的想法,也就沒人輕易再打沈補玉的主意。沈簷在本宅的時候不多,那一晚之後他吩咐管家把沈補玉的東西搬他到他房裡,這是明白警告所有人,諒誰也不敢在他房裡鬧事。又之後不多久,沈補玉中學畢業換學校,他便乾脆把人帶出來了。兩個人的同居生活一直過到沈補玉正式上任執行總裁的位置,之後分開也是沈補玉先提議,一來是他的生活因為工作忙碌變得十分不規律,而來是沈簷對他的身體已經過了最痴迷的階段,他不想妨礙他帶其他情人回來。一開始沈簷毫無商量餘地的駁回了他的建議,他早已習慣他無微不至的照料,無論哪方面。

可確實不方便的事情越來越多,沈補玉會在他跟情人打得火熱的時候突然推門進來找剪刀或者其他見了鬼的什麼東西,又或者半夜三更迷迷糊糊回到家來,再迷迷糊糊的爬上已經睡了兩個人的床,這些舉動常常把他的新歡們嚇得尖叫。最後沈簷不得不同意,沈補玉提出分開住的建議並不像聽起來那麼糟糕,他為他買下了隔壁一幢三居室的小洋房並親自為他,或者說是為他們倆,買新床和新浴池。搬家那天沈補玉有些低落,整理完最後一箱東西后他靠在他胸前,拉著他的衣領輕聲撒嬌:“……怎麼辦,我不要離開你。”沈簷煩躁不安的把他壓在玄關上,隔著門廳半透明的紗門幹他。屋外日光晴朗,有鄰居騎著單車或遛狗經過庭院矮牆,鳥雀的叫聲空靈悅耳,但沈簷完全聽不見,他只聽見沈補玉半哭半叫的聲音,隨著他的撞擊或輕或重的叫,求他快一點,又求他輕一點,兩條腿卻淫蕩的緊緊纏著他的腰,射了兩次之後體力不支了,才哭著使出殺手鐧來叫他爸爸。爸爸,我愛你,別不要我。

沈簷對這一招完全沒有抵抗力,每當沈補玉用哭啞了的小嗓兒這樣叫他,他立刻就會失去所有自制力判斷力乃至一切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狂放欲求,毫不剋制的把自己拋進一片白茫茫的虛無裡。明明是自己的主意,卻總是表現的像個受害者,沈簷對沈補玉又氣又惱卻始終束手無策。

仲夏夜,沈氏為旗下衛視製作的電視劇拿下收視之冠而慶功,沈補玉代表沈氏高層出席晚宴。大多數這種場合,倘若確實需要一個人出面,他出現的次數遠比沈簷要多。很少有值得沈簷親自出席的場合,通常他會在政府舉辦的宴會上出現,但也未必此次都去。他不是沈氏,他是整個沈家的姿態。沈補玉與臺長親切交談,為了他去年一年的衛視收視率,也為了今晚的慶功。臺長與沈簷年紀相仿,戴了副眼鏡,乍一看像是財經評論員,溫良中透著一股生意人的精明。他順著沈補玉的話往上攀,立刻便狹住了他,說有檔新的訪談類節目打算下個月開始,主要的內容是現場以座談的形式採訪各個領域的領袖人物,其中還有一些與觀眾的互動。沈補玉不防他耍詐,自然就問:”這類節目其它衛視也有不少,你打算以何取勝?“

臺長頂了一下眼睛腳說:“各憑本事吧,我們的主播能請到的社會精英,其它衛視未必能請到。比方說七爺您跟沈總他老人家。”沈補玉抿嘴一樂,等意識到臺長的話不是玩笑,才移開唇邊的酒杯說:“你呀,你可真會找機會。”

兩個人正說笑,卻見門口有些騷動,沈補玉倚在花架邊上看著走進來的沈簷,以及他臂彎裡的劉雪菲。

好大的面子。沈補玉心裡迅速打著算盤,看來這個女人值更高的分手費。

劉雪菲是這個劇的女主角,發揮之好完全有希望拿到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