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陳寶國又跑了出去,直追到馬路上,街邊哪還有個人影?他站在大門處,用最快的速度前後均思索了遍,便直衝停車場,把車開了出來。
他先在附近兜了兩圈,均沒有人影,又把車開到了郊區的別墅,門甚至都沒有開啟,就掉頭走了。因為陳寶國家別墅的大門上裝有一小塊的液晶顯示屏,會自動記錄每次開門時刻。門上顯示最近一次的開門時刻是早上十點,現在是下午三點,陳寶國也就知道在這段時間裡,失蹤的方卓然是決計沒有回來的。
他又把車開回了公司,許小洛還是精神有些恍惚地在整理檔案,陳寶國把他叫到自己辦公室,開始仔細盤問剛才方卓然跟他見面的具體情況。
方卓然不可能無緣無故來公司的,就算來了也不該見到他就跑,陳寶國猜測到這其中肯定有很大的原因,而這個原因是他一直害怕碰觸的,更不願去碰觸。
被盤問的許小洛也沒說出什麼關鍵的東西,只告訴陳寶國,方卓然來只是交待一些事情,委託他保管些東西,說過幾天他要放個長假,很久不來公司,因此臨走前叮囑他一聲。
陳寶國聽了,心剎時就涼了半截,追問許小洛方卓然讓他保管什麼東西了。許小洛回去抱了些檔案過來,悉數全放到陳寶國桌上,然後不明所以地看著陳寶國。
陳寶國則是急迫地一個檔案袋一個檔案袋翻看,每一個都是那麼相似,每一個又都是那麼可疑,陳寶國把檔案丟了一桌子,在翻最後一個檔案袋時,發現裡面是空的。
他似乎還不相信般,把袋子倒過來,使勁地甩了甩,裡面還是沒掉下來一個東西。
陳寶國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目光呆滯,不想讓胡思亂想都不行了,越來越多的事情證明方卓然來公司事出有因的。
當他還在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辦時,許小洛這時發話了:“我記得,好像上次和我們有過業務關係的那個從尼泊爾來的華僑,今天也來找過方經理,方經理跟他說了沒幾句話,給他一樣東西,他就走了。”
陳寶國驚得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直瞪著許小洛說:“你說什麼?那個尼泊爾來的華僑,你說周佳寧嗎?”
許小洛已經被驚嚇的魂不附體,匆忙之中還是不忘點了點頭。這一次,陳寶國又有如一陣風衝了出去。
陳寶國一邊驅車,一邊在手機中翻到了周佳寧的電話。立刻打過去,聽到的卻是一陣盲音,陳寶國氣的把手機直摔到旁邊的座位上。
剛碰到一個紅綠燈,正處在一個三岔路口處,下一步要決定向左向右走了。
陳寶國拿起手機,又撥通了那個號碼。
這次鈴聲照常響了起來,沒一會兒,電話那頭就有人接了電話。
陳寶國劈頭就問了一句:“方卓然都給你什麼了?把它還給我。”
June也不示弱,雖然有些不明所以,還是也問了一句:“你去死吧,o TO !”然而啪的一聲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陳寶國再次把手機了座位上,一連出口罵了三句“操!操!操!”,又踢了一腳腳底下的稀飯,怒火才慢慢平息下來。
他把車停到了路邊,又努力鎮定下來思考了遍,才又撥通了電話。這次他打的不是周佳寧,而是上次和他有直接業務關係的尼泊爾商人。陳寶國用僅有的幾句英文,死命耐著性子反反覆覆交待清楚要他去臨時抓來一個翻譯,十分鐘後,雙方溝通才沒有了問題。
他順利打聽到了周佳寧暫時旅中的住處,一腳油門,三秒鐘內提速到一百碼,車子如離弦之箭就飛了出去。
在服務檯詢問周佳寧住的房間號碼,謊稱是從外地特地趕來看他的一個老朋友,前臺小姐看他衣冠端整,舉止得體,不像惡劣分子,才把號碼報給了他。
陳寶國連電梯都沒有坐,一口氣就衝上了八層,一路搜尋下去,在八零五前停了下來。
他沒有敲門,而是先俯耳向裡面聽了一會,似乎沒聽到人聲,陳寶國沉吟片刻,砰砰才開始拍起來門來。
沒人,依然沒人。陳寶國這次確定房間裡確實沒人了,下樓在前臺又詢問了遍,小姐回憶說八零五的客人在中午時確實出去過,陳寶國才斷定了自己的想法。
陳寶國一直待在車裡,車子停在賓館正對的一條馬路上。陳寶國在車中始終默默注視著窗外,每一個經過他面前的人他都不放過,像是要把那些人的臉每一個都刻在腦子裡一樣,陳寶國持續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
夜終於慢慢降臨了,離下午事發已過去六個小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