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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每組當中在分為正反兩方,就論題進行辯論。這是個小型的辯論賽,全看參加者的口才如何,若表現膽大的,能夠自圓其說,就算辯的一塌糊塗,牛頭不對馬嘴,也照樣可以全勝而出。競爭型的社會,連在小小的辯論場裡也表現的淋漓盡致。人們都在為奪一口氣活著,沒有人憐憫。

趙子卓在會場裡面和對手辯論的人仰馬翻的時候,方卓然正在外屋悠閒地點了一根菸在抽。直到他抽到第三根的時候,也是他把一包煙在一天時間內抽的只剩下三分之一時,趙子卓一臉疲倦地走出來了。雖然滿臉倦容,卻依然精神矍鑠,像個一臉皺紋的糟老頭,卻還蹦蹦跳跳。

方卓然一看他的臉,就知道了趙子卓這次一定會大獲全勝。他贏了,他必將在這次猶如野獸生殺的競技中脫穎而出。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好樣的,就知道你行的。”

趙子卓卻撇了撇嘴:“結果還沒出來呢,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可以。”

方卓然自信地一笑:“你表情告訴我的啊,一個人不會連自己也欺騙。”

趙子卓笑開了花。

這是他兩個月以來,面試感覺最好的一次了,也是他報以最大希望的一次。嘉實是個大企業,裡面蘊藏著各種各樣的機會,只要適時去把握,去抓住,對於年輕人,是實現自身價值最好的墊腳石。

趙子卓學的商業管理,到嘉實更好似如魚得水,他相信,憑著自己的能力,一定會有所成就。

他們準備去哪家餐廳大吃一頓,作為犒勞自己的獎賞。

方卓然左手搭著因為熱脫下來的西服,右手夾著趙子卓自然而然勾過來的手臂,兩人一下子親密無間到彷彿一對兄弟,更抑或說一對情侶。他們從來沒有如此心意相透過,為了一個共同的勝利,這也預兆著在今後趙子卓畢業前的一個月裡,他們再不用像無頭蒼蠅一般,到處毫無目的地東奔西跑了。

男人的身影,像高空盤旋著的蒼鷹,一下子就把大門的光線全擋住了。視線被急遽縮小,連瞳孔都好似一下子適應不了突然降臨的黑暗,也慢慢收縮。方卓然和趙子卓的目光都紛紛落到面前的那個男人身上。表情僵住了,行動遲緩了。趙子卓還沒完全反應過來,方卓然已經分析完其中全部的利害關係,面部表情也恢復到正常,有恃無恐地平靜地看著陳寶國,親切地問一聲:“陳經理,這麼巧,你也在這。”

陳寶國則淡淡地笑了笑,他何嘗比方卓然差,他的頭腦比他靈活,他的手腕比他厲害,他在他面前耍的那幾個小伎倆,他又怎會放在眼裡。

“是啊,真是巧啊。”

說完過後,掃到兩人勾肩搭背的手上,覺得還是有點激動。胸腔中有股東西在迅速膨脹,但他否定那是氣憤。方卓然有權利在跟他分開以後,雖然沒有正式分手,去勾搭任何一個男人,只要這個男人不是他老爸,不是他自己以前的男朋友以後的男朋友或是現在的男朋友。這就像加減乘除一樣,論據充分,結論簡單。

但他該死的還是覺得好像被侮辱了,有人踐踏了他的感情。他向來把尊嚴看的比生命重要,他從前的戀人正被另外一個男人挽著,他沒有對自己的感情保持忠貞。

方卓然和趙子卓經過他身邊時,陳寶國不禁吐出這麼一句話:“你以為和我分手後,就可以跟他在一起嗎?”

口氣是憤怒的,火氣大的彷彿能烤熟一頭小乳牛,他聽到他又說了一句:“這家公司有我的股份,怕你的朋友,這份工作是要保不住了。”

世上有一把刀,絕情刀,傳說凡是被這把刀砍過的人,流出來的溫熱的血會在瞬間變得冰涼,且刀刃上不會留下一絲痕跡。

這是陳寶國曾在一本隨手翻看的武俠小說中窺到的。這讓他想到了自己。自己也是個無情的人,或者說自己就是人世間存在的那把傳說中的刀。

陳寶國幾天後去了香港,停留不到兩天後,又輾轉去了趟歐洲,均是公事出差。飛來蕩去的他,感覺就像身上長了雙翅膀,在各個國度的藍天下,做著滑翔運動。大腦則好像被無數條交織在一起的沒有絲毫縫隙的絲線充斥著,一片糊塗。他討厭現在的狀況,那彷彿回到母體的沒有意識的嬰兒,對危險沒有任何抵禦力,死亡來臨時,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他自己也說不清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一切宛然如夢。他看到方卓然和趙子卓手挽著手走在一起了,方卓然跟他說真巧在這碰到你了,他故作鎮定最後還是惡言相向忿然離開了。一幕幕像部老電影,不帶任何色彩,在他眼前一晃而過,然後啊的一聲驚醒,看看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