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大半瓶酒,難道都要叫我一個人喝光嗎?
說實話,我的酒量並不怎麼好。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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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幾天,我和蘇烈每天都在約定的時間較量上一番,直到夕陽西下流出一身臭汗才罷手,那種難得遇到勢均力敵對手的興奮和戰鬥時的暢快淋漓,感覺非常痛快過癮。
當然,我不允許他再攻擊我的臉,帥哥的臉是用來欣賞的,不是用來當沙袋肉包練習拳技的。
他笑著答應了,不過有個條件,就是我同樣不能再攻擊他的臉部。
呵,這個絕對沒問題,我也不想晚餐的時候對著一副包子臉進食,那會讓我笑到得內傷導致消化不良的。
因為初來香港,不是很熟悉這裡的社會人情風氣,兼且別墅主人又不在家,我怕給人留下什麼不良印象,尤其不想看到蘇烈鄙夷輕視的目光,平日裡乖張的行為倒也有所收斂。
白天出去逛街喝茶玩樂泡妞,晚上卻安靜地呆在姜府,作足新一代良好青年的架勢。
只是,畢竟過貫了奢華放浪的紐約夜生活,還真不大能適應這沒有美女陪伴的寂寞夜晚。
幸好樓下客廳有吧檯,還有那個喜歡獨自坐在吧檯高腳椅上慢慢啜飲的蘇烈。
都說男人之間的友情有一半是靠打出來的,這話還真說對了。
蘇烈現在對我的態度倒不似先前那麼惡劣,口氣也溫和了許多,只是一起喝酒聊天的時候,我會發表一些奇怪的言論,這時他就會用好奇略帶點嘲諷的目光看向我,好象在看一個外星生物。
這不免讓人有些洩氣,聽不懂樂氏幽默麼,算了,天才總是受人嫉妒的,幸好我向來不大在意別人的目光。
這也算是我的優點之一吧,不管別人如何說我神經大條或者其他,我只在乎自己的心,崇尚自由自在,喜歡無拘無束的生活。
與蘇烈熟悉了些,才知道這傢伙其實也不算一個正宗的香港人,只不過比我早幾年從美國飛來香港,知識很淵博,文化底蘊也很深厚,是那種文武雙全的厲害人物,就是特喜歡嘲諷人。
不過,他也有可愛的時候,心情好時會給我講一些香港的趣聞樂事人情典故,風趣的談吐配上他動聽的男低音,聽在耳裡是一種享受。
我是個享樂主義者,向來不會在這方面虧待自己,也從不吝嗇誇獎人:“你可以當故事節目的電臺主持人,專門負責給小朋友們說故事,保準受歡迎。”
可他不領情,還笑著罵我一聲:“神經。”不過眉宇間的煩悶倒也消散不少。
聊天可以打發無聊時間,不過他不大聊自己,總是有意無意避開這個話題。
幸好我不是個喜歡探人隱私的傢伙,他不想說我就不問,這點良好的個人品質我還是具備的。
這天晚上,我照常下樓去吧檯取酒,蘇烈卻沒有象往常那樣端著高腳杯獨自喝酒解悶,而是神情嚴肅地坐在沙發上。
看到我,他皺了下眉:“夏小樂,你先回樓上去吧!”
我沒有搭理他的話,自顧坐上吧檯高腳椅,將手臂反擱在吧檯上,一派慵懶的樣子,朝他挑了挑眉:“為什麼?這麼早,我獨個兒在樓上睡不著覺。”
他眉頭蹙得更深了:“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還要抱著什麼睡覺不成!”
這話雖然沒有直接踩著我尾巴,但我也立即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朝他不悅地揮拳抗議:“誰規定睡覺就一定要獨個睡,我就喜歡在枕邊放個東西睡覺,你管得著嗎你?”
他一愣了,隨即笑了起來:“看來,你這人還不是一般的有意思。”
我哼一聲,正要為自己辯解幾句,卻見他臉色突然一變,沉聲道: “來了!”不等我問,又立即加了句,“這事你只管看著,別插手。”
話音剛落,許多條黑影已經從半開的視窗撲入室內,非常迅疾的攻向蘇烈。
我條件反射的截住其中一條黑影的攻擊,忙亂過招中抬頭瞥了眼蘇烈,正好看到令我震驚的一幕。
五個黑衣人一齊攻向蘇烈,蘇烈身形略微閃了閃,然後閃電出手,先是右手刀斜劈在一個黑衣人頸動脈上,然後就勢手肘往後一撞,撞入右後側一黑衣人胸口,在後者的悶哼聲中,另一手已經架開了左側黑衣人的凌厲攻擊,隨即頭也不轉就來了個後飛踢,非常準確地揣飛身後那人的偷襲。
然後,他左手一帶一引,巧妙地使左側黑衣人的身形晃了一晃,未等對方站穩腳跟,右拳已經回擊過來,重重擊在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