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軒抬頭，有警笛在鳴。

曾華問著葉文軒，「你其實一直都沒有消失？對不對？」

葉文軒平靜的說道「每個人心裡都藏著一個陰暗的角落，我只是在等待著光明正大走出來的機會。」

「你要殺了李傑樺嗎？」曾華問道。

葉文軒輕笑，「曾律師，如果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做什麼事，我什麼都可以聽他的。」

「這句話你敢告訴段之霖嗎？」曾華懊悔道「當初我不該幫你打那場官司。」

「曾律師，你是個好人，我只能這麼說。」然後葉文軒低頭看李傑樺，他道「他，看樣子快不行了。」

曾華彷徨，他低下頭，靠在他懷裡的李傑樺面容平靜，除了那緊皺的眉頭，沒有什麼痛苦。

曾華眼角卻有一滴淚滑落。

再抬頭，這片樹林卻是再不見葉文軒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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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華還在醫院的急診室門口坐著，楊齊樂推開眾人出現在曾華面前時，曾華立刻站起來微笑著看他。

楊齊樂抱緊曾華，道「你沒事吧。」

曾華輕笑道「舌頭上有點傷。」

楊齊樂立刻要看，曾華卻是笑道「沒有大礙。」

楊齊樂微微一笑，道「我一直很擔心你。」

「恩，謝謝。」

楊齊樂看著急診室，道「李傑樺在裡邊？」

「不是。」曾華道「是沈清和，這件案子的真兇。」

楊齊樂聞言有些難過，最後卻還是強顏歡笑，「我就知道總有這麼一天。」

「法網恢恢，她誘導別人殺人，就該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楊齊樂點點頭，問道「李傑樺呢？」

「被人接走了。」曾華道「這邊的醫生說沒救了。」

楊齊樂眼睛有些泛紅，而後他只是抱緊曾華，在曾華的肩頭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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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齊樂開著車子送曾華回家，經過這些事，曾華很累，面對段之霖的逼問和警察的詢問，他隱瞞了葉文軒的事情，或許他不必說出口，該懂的人他必定懂。

願如花

枯萎也是花

曾美過天地永恆的一霎那

到死也不嘆息它

願沒海

波濤洶湧的星空

與地平線一同淹沒

地老天荒誓言不改

這破滅的世界

怎可解救惡魔

放手任其墮入深淵

願隨風

將往事塵埋泥土中

任思念劃破蒼穹

任時光風起雲湧

願是你

化作粉末飄在凡塵中

隨夢翻湧在我腦海中

刻骨銘心在我記憶中

願為花

繁枝千葉為你豔麗啊

勢做海

才能和你日月同光輝

化作風

千山萬水和你相擁

那個你

何時才來我的夢

夢裡山水幾萬重

蓬山青鳥已不再

舊時花榭香滿樓

電臺裡播放著這首歌，曾華在迷迷糊糊裡聽著，他依稀記得李傑樺放給他聽過，不過那是在曾華的家裡那時他們才剛認識，曾華對李傑樺不經意的逗弄卻是結下那麼深的牽絆，雖然曾華強烈的恨著他，但是李傑樺為他奮不顧身的的事實曾華也無法逃避，不過，這一切都會成為回憶，成為一段不能被人提起的噩夢，那個惡魔也許已經下到地獄，曾華輕聲問道「這是什麼歌？」

楊齊樂笑道「生死如歌，是我圈內一位好友寫給他愛人的情歌，他愛人叫虞笑歌。」

曾華聞言卻是眼中泛淚，笑道「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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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如花

枯萎也是花

曾美過天地永恆的一霎那

到死也不嘆息它

……

曾華靠在欄杆上聽著這首歌，笑道「這是什麼歌，很好聽。」

李傑樺扶扶自己的眼鏡，道「恩，送給你，你喜歡嗎？」

「這個嘛，要你唱才有誠意。」曾華調戲他說道。

李傑樺淡淡一笑，溫柔的看著曾華，開始唱起「願如花，枯萎也是花，曾美過天地永恆的一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