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無法把握狀況而一團混亂的大志被悅已拉了起來。
“阿、阿悅……這是,怎麼回事?”
笑著的表哥側眼望著對瞳一郎噓寒問暖的外祖母,小聲說:“我這個繼承人的位子要被你的這個哥們搶去啦。”
還是不懂什麼意思,悅已忍笑似的捂著嘴,低低地說下去:“柏木君真了不得啊。只花一星期就做好了東京分公司和大阪總公司,還有各間工廠之間的網際網路絡。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樣分別管理了。從接單到製造、發貨一點也不用浪費時間,不但對物料管理大有幫助,又是無紙化辦公,節省了經費。這可是時下正需要的東西,對我們這個守舊的公司可是幫了大忙。老太婆高興得手舞足蹈呢。”
還不止如此,悅已壓低了聲音道:“他還教了老太婆避稅的絕招呢,聽了之後,連我老爸都對柏木哈得要死哩。”呼,悅已做個從嘴裡吹出泡泡的樣子。“再加上他在透過網路炒股票。他說買這支股,買了之後商家馬—上就釋出了新產品,五天裡價格翻了一倍。老太婆和老爸連眼睛都綠了地要他來公司也是當然的哩。”
啪啪地拍著大志的背,大三歲的表哥覺得很趣似的眯起了眼睛。
“哪,為了完成老太婆和老爸的野望,你就加油吧。”
……完全一點也不懂,悅已的話有八成弄不明白。但好像瞳一郎對杵島產業有什麼貢獻似的,所以外祖母和舅舅都對他很喜歡。
這麼說霧峰也說過,瞳一郎這一星期裡總是開著筆記本,打著手機。
那麼瞳一郎為什麼要這樣做?而讓大志加油又是什麼意思?
什麼也想不明白,大志畏畏縮縮的。正在把酒倒進瞳一郎拿著杯子裡的品子向他喝道:“喂,大志,你呆在那邊幹什麼,快過來給瞳一郎君道謝。上次的事可是託了人家多少的福,要不是瞳一郎君幫著你,你現在就在大坂啦。”
大志憤然,加上乾了杯的瞳一郎瞥了大志一眼,露出一絲笑容,更是氣昏了頭。這隻錢鼠會幫自己的忙全是為了拿那五十萬!所以大志就:“這種傢伙根本沒有謝他的必要,俺也沒有讓他幫,呸呸呸!”
用兩隻食指撐開自己的嘴吐著舌頭,還轉著眼睛。品子大吃一驚,一把捏住大志的下巴,就像小時候管教大志時做的一樣。
“疼!好疼!奶奶!做什麼啊!”
眼淚汪汪地摸著臉頰叫著。外婆狠狠地盯著大志,飛速地小聲說:“你以為瞳一郎做這麼多事是為了誰?全都是為了你。星期六把發燒的你帶回來的時候,他說著請不要讓大志回大阪,請讓他留在這裡,對我低著頭。真是的,奶奶我感動死了呢……”
品子用和服的袖子壓著眼角,身邊的悅已不耐煩地揭穿她。
“喂喂,你裝什麼裝,老太婆。到底是誰啊,把這種感動和好意換成一堆苛刻交換條件的?又公司又股票的,都辦到就答應。啊啊,好惡心……唔!”
“你、你說什麼多餘的話!”
“等一……奶、奶奶,夫可以用好力……(不可以用暴力)”被擰住兩頰的悅已疼得搖著頭。
大志為這個事實大吃一驚,戰戰兢兢地看向喝著酒的瞳一郎:“真、真的求了奶奶嗎……?你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我?”
而柏木瞳一郎君哼哼地笑了幾聲,那是帶著些寒意的笑容。
“誰是為了你啊,噁心。當然是為了那筆不壞的報酬了。你這個傢伙到底要自我意識過剩到什麼程度?真是讓人好笑死了,啊哈哈哈哈。”
這、這個混蛋!殺了他!
搶在怒火中燒的大志把緊握的拳頭招呼在那個冷血男臉上之前,品子就插進了兩人之間。
“……唉呀瞳一郎,抱歉讓你不高興了。我家這些孫子們啊,呵呵呵,真的都是些傻瓜。啊,酒喝完了?大志,快來倒酒!”
“哼,為什麼我要為這個混蛋倒酒啊。”
接著,大志的腦袋就捱了兩記狠的。品子的臉變得像鬼面一樣可怕。
“你一直說些什麼傻話!你不多討討瞳一郎君歡心怎麼行!”
“為什麼是我?”
大志訴說著憤慨,品子以衣袖捂著嘴呵呵呵地刻意笑著,又高雅地咳了一聲。
“別瞞我哩,全都聽說了。你早該說出來的麼,奶奶我一點也不會反對的哩?雙方都是你情我願,奶奶我是大讚成哩!對方是瞳一郎君的話,奶奶真是沒的可挑,而且雙方都是男人的話也不會發生之前那樣的騷動了哩。”
……一種不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