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鎖孔的安凡,面色冰冷地警告道,“這種金屬項圈上都是有感應電流的。如果你不想吃苦頭,最好不要沒事用力地扯它。還有,如果沒有專門配備的鑰匙,鎖是打不開的。別試圖用其他的手段搞壞它,否則,被幾千伏特的電壓電一下會不會倖免不死,那我可是不知道了。”
腦海中最後的理智在剎那間崩斷,安凡發瘋般地衝過去朝Joker舉起了拳頭。
“你這個——啊……!嗚……”
脖子被狠狠地勒了一下痛得安凡跌坐下去,渾身酥麻地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而Joker也失去了與他繼續交流下去的耐性,面不改色地理了理衣角轉身離去,“好好休息吧,希望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能學會怎麼聽話。”
Joker這樣說著,和同來的一行人先後走出了房間。
門再一次被關上了,剩下趴在地上的安凡緩了半天才勉強坐起來。渾身的傷痛和疲憊讓他怕冷似的蜷縮起了身子,埋了頭,像一隻受傷的小獸瑟瑟發抖地嗚咽起來……
來到外廳的走廊,一名黑髮男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地站著。
他套在白手套裡的手以一副閒散的姿勢插在褲兜裡,正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一盆溫室植物,像是突然對其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抑或是……在想什麼發呆。
Joker不出所料地笑了笑,朝男子走了過去,同時示意拎著箱子的隨從跟上。
“他醒了麼?”在Joker來到身前的時候,零輕聲問道。
“醒了,一隻還沒磨掉野性的小豹子。”Joker笑答。
“嗯……”零應了一聲,不知道是表示贊同,還是單純地表示他知道了。
而在零又開始轉向那盆被他盯了大半天的植物發呆的時候,Joker開口了,“恕我冒昧地問一句,Zero先生,您真的打算把他賣掉麼?”
“怎麼?”
“既然要賣,為什麼不一早拿了錢直接離開,而要專程在這裡等到現在呢。我作為這家地下拍賣場的老闆,可是要善意地提醒您。一旦您交易成功,再想要把人要回去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我還需要再次提醒您,拍賣會預定的時間是本週六的晚上8點。”
“作為老闆,你倒是對客人說了太多不該說的。”零面無表情道。
“是麼,呵呵,因為覺得您好像還很捨不得的感覺。”Joker倒是面不改色。
他擺手示意一旁拿著裝有現款的箱子的保鏢上前,“不管怎樣,感謝Zero先生為本店提供瞭如此出眾的貨品,我會按照店裡最高的價格起算。全部都是現金,您需要現在點清嗎?”
零望著隨從遞過來的錢箱,沉默著,像是注視著一件極其噁心的東西。
白色的手套從褲兜裡抽了出來,他碰也沒有碰那些錢,轉身走了。
“Boss,這位先生沒有拿錢就走掉了,怎麼辦?追上去嗎?”保鏢問。
Joker卻沒有回答他的疑問,一臉悠閒地哼著口哨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這世上,有人為錢出賣感情,有人為感情出賣真心。都是一個個看不透,想不開的人。眾生笑我,我卻笑眾生。這欲齤望的深淵,卻是無窮無盡,跳的進去,再難出來……”
在底下人困惑不解的目光下,男人大笑著,拂袖而去。
調換的手機
秘書泡好了茶水,洛步晨擺手示意她先退下了。
抬眼打量著潘岳,外表高高帥帥的,很陽光開朗的感覺,與他在大學時候並沒有太多變化。說起來他們倆認識還是在那次新生聯誼的籃球賽上不打不相識。潘岳是隊長,籃球打的很棒,又是學生會的副會,各種活動都經常能見到他。而且潘岳跟他不一樣,性情隨和,很少見到他發什麼脾氣,彷彿天生就有一種奇妙的親和力,屬於人緣很好的那種。
不過,洛步晨就是看他有點不順眼。
當然原因,跟潘岳處處“關照”安凡有那麼一點關係。那時候安凡突然“轉學”的訊息傳開之後,潘岳特意私下裡問過他這件事。為什麼說轉學就突然轉走,不跟好朋友打個招呼之類。後來還有不少女生問起,最後都是潘岳替他打了個圓場隱瞞了事實。
潘家也在香港,做的是娛樂服務的行業,開著多家連鎖的娛樂城、賭場之類。做這一行買賣介於黑道和白道之間,少不得要接觸形形□的人,背景不怎麼清白。但潘岳身上完全給人留不下這種印象,渾身散發出來的陽光氣質如同童話裡走出的王子。
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