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問你了,怎麼走路都不看路?”拉斐爾雙手環著岑陽,好心情的笑道。
拉斐爾越是擺出和藹可親的樣子,岑陽心裡越沒底,會不會被發現了?
“怎麼了,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岑陽抬頭瞪眼,“胡說什麼?”
“是嗎?”高深莫測的笑了笑,拉斐爾擁著岑陽繼續往書房走,“你今天很乖,居然沒有嚷著去書房破譯密碼。”
岑陽心裡一驚,面上故作無事樣,“我想多陪陪爹地,今天就不去書房了。”
說著,他轉身想走,可是禁錮他的某人卻不放手,他掙扎,就聽頭上的聲音幽幽的飄進耳朵裡,“你今天很不乖。”
“你明明說我今天很乖的。”
“我收回那些話。你今天偷偷進書房用電腦,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明明是很溫柔的語氣,岑陽卻覺得脊背發涼,“你別聽古蓮說,我只是進了書房,沒有動電腦。”
“是嗎?可我發現電腦被人動過。”
“不可能,我明明……”話一出口,岑陽發現自己錯了,抬眼對上那要笑不笑的眼,他不禁嚥了咽口水,“我只是在電腦前坐了一小會兒,後來,爹地來了……我唔……”
嘴巴被堵上,岑陽嚶嚀一聲,隨即便是一陣激烈的口水攻勢,他不想認輸,可最終還是體力不濟,軟倒在了拉斐爾懷裡。
“混蛋,你……”氣喘吁吁的被拉斐爾抱回臥室,他面紅耳赤的瞪著某個只會吃他豆腐的傢伙。
拉斐爾也有點喘,不過還是氣定神閒的樣子,慢悠悠的在岑陽身邊坐下,一手環著他的肩膀,一手搭上已經不再平坦的小腹,輕輕嘆了口氣,“你就不能為他想想嗎?電腦輻射太大,總是不好的。”
“我……”自知理虧,再看見拉斐爾擔憂的神情,岑陽頓時心軟了,“我有分寸的,穿了防輻射服,不會有事的。”
拉斐爾看著他,讓他可以清楚的看清自己眼底的擔心,“這個孩子畢竟不如團團那麼健康,你穿了防輻射服,也不是萬無一失的,就不能暫時先放下那該死的程式嗎?”
岑陽一臉堅持,“已經有眉目了,我不想放下,放心吧,我不會讓孩子有事的。”岑陽篤定的說,身體往拉斐爾懷裡靠了靠。
回應他的是拉斐爾一聲頗為無奈的嘆息,岑陽卻覺得心裡暖暖的。
“拉斐爾,古蓮的肚子就要顯形了,你的計劃要儘快一些。”
原本還盛滿擔憂的眼神頓時變得銳利起來,“你就那麼希望我娶別人?”
眼見拉斐爾生氣了,岑陽脖子一梗,也要動怒,可轉眼的功夫,拉斐爾的臉色一變,怒氣不見只剩下哀怨,岑陽頓時一愣,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了。
看著岑陽發愣的樣子,拉斐爾心裡大笑,面色卻更加哀怨了,相處越久,他越發摸清了岑陽的性子,岑陽是吃軟不吃硬的主,不怕橫的不要命的,就怕軟聲軟語的。
吃定了岑陽的這種個性,拉斐爾越發能摸準了他的脈門,就像現在,岑陽不是馬上就偃旗息鼓了。
久久的,岑陽摸著小腹,嘆氣道:“拉斐爾,我也不想的——”
“你大方的把我讓出去,說明你心裡根本沒有我。”
見拉斐爾賭氣的模樣,岑陽哭笑不得,他不怕拉斐爾跟他吵,但很怕拉斐爾現在這樣,認命似地,岑陽主動握住了拉斐爾那隻附在他小腹上的手,“如果心裡沒有你,就不會有他了。”
拉斐爾眼神驟閃,嘴角慢慢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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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拉斐爾與古蓮舉行了盛大的訂婚儀式,儀式是在頓格拉斯家族的城堡裡舉行的,很隆重,出席的嘉賓都聲名顯赫,甚至還有歐洲王室成員,拉斐爾帶著古蓮周旋在賓客中,笑納了所有人的祝福。
這場儀式雖然不像英國王室王子結婚那樣受人矚目,但是媒體還是對這一盛況進行了實況轉播,岑陽坐在電視前,看著螢幕上笑容滿面的某人,眼睛眨也不眨,直到腹中的小傢伙毫不留情的一腳踢來,他才好像如夢初醒的揉了揉隆起不少的小腹,嗔道:“臭小子還挺有勁的。”
說著,拍了拍自個兒的肚皮,抬手摁了遙控器,電視螢幕頓時黑了下來。
“怎麼不看了?”
“爹地——”岑陽轉頭見自家老爹站在樓梯下面,不知他什麼時候下的樓,也不知他站了多久。
永夜在岑陽身旁的沙發坐下,看著兒子懨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