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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色的掌控力,尤其這兩個部分有時還必須交叉進行,十年後的大毒梟深藏不露冷靜自持,卻又心狠手辣狡詐殘忍,然而十年前的他不諳罪惡未經世事,如初生之犢橫衝直撞,卻又敢於擔當對錯分明,兩者反差極大,原本需要十年的時間才可能慢慢磨出來的性格在棲梧身上卻連半分鐘都不需要,十年的時間和空間對他而言彷彿只是一個彈指,一切就水到渠成。

商郅鬱一連幾天都拿攝像機對著棲梧,也逐漸看出了一絲端倪。

在演戲時,棲梧對自己飾演的每一個角色都當成是自己所要面對和必須面對的人生,因而才有最深刻的體悟和最真實的表現,一如最初他們相遇時那個年輕人的誕生,那時除了相貌之外哪裡看得出對方是棲梧,分明就是影片中那名身患重症的長跑選手,就是因為棲梧不斷將自己想象成是那個人,去經歷角色所經歷的事件,才能體會到角色所抱有的悲傷和絕望,才能清楚地認識到那個角色所要承受的心理壓力和他在變化中最後形成的模樣。

不得不說,這需要一定的領悟力和對這個職業所願意付出的心力才能做到像他這樣,就像自己無論多麼艱難都還是會想拿著相機拍照一樣,他在棲梧身上看見了同樣的執著和努力,這是他之前並未設身處地去為他想過的,興許他特地找自己跟拍就是為了讓他看清楚,那時的棲梧不是棲梧,這麼一想,他對那時的事完全釋懷了,對一個如此認真努力工作的人,他只會抱有敬佩之心,而非責怪和難以接受。

若真是這樣,那麼這個棲梧還真是有趣又有耐心,而且還不簡單,用這種手段讓他慢慢對他感到認同,不過這反而令人倍覺困擾,本來被一個男人表白就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尤其當這個男人還是個萬眾矚目的明星的時候,而商郅鬱又很清楚自己的個性,一旦當他對人開始有認同感的時候,就會逐漸變得心軟,但這樣的事他也是頭一次遇上,作為對男人毫無興趣的他,為了避免造成多餘的誤會和不必要的傷害,拒絕就變成了他必須對棲梧做的事。

這又讓他對棲梧多了一層歉意,不得不說,若棲梧是一個如此有心的人,那麼他這一招,對他,簡直用得恰到好處。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9

第三天要拍的鏡頭太過鮮血淋漓,要不是親眼看見化妝師對棲梧化妝,商郅鬱實在受不了那一身慘不忍睹的“鞭傷”。

棲梧頂著“鞭傷”拍攝了整整一個下午,終於完成了在刑房裡所有的鏡頭。

拍攝一直持續到晚上,但由於棲梧的戲份在晚餐前就已經結束,因此商郅鬱有時間去用餐,之後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算了下時間,商郅鬱準備帶上相機趁夜色出去逛一逛,不料門鈴聲響起,他開啟門,發現虞曉瀾站在外面,表情怪怪的。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商郅鬱問。

虞曉瀾欲言又止,過了好半晌,她才吶吶地說,“雖然棲梧嚴重警告過我絕對不能讓你知道,可是他現在不讓人照顧,脾氣大得很,我有點擔心,而且明天還有一場戲是必須碰水的,他也堅持不肯叫停……”

她沒頭沒腦的一番話讓商郅鬱怔了怔,想聽下去卻又沒有頭緒,不由打斷她再問,“棲梧出了什麼事?”

虞曉瀾皺著一張臉道,“有個小妹把顏料的牌子弄錯了,結果化妝師沒注意,連累棲梧全身過敏,應該是開拍不久之後就開始了,現在他飯也吃不下,看起來難受得要命,還一個勁在那裡發脾氣不肯理人,也不肯讓人碰他。”

“那要怎麼辦?我能幫上忙嗎?”

聞言虞曉瀾猛點頭。

商郅鬱被虞曉瀾帶到棲梧的房間裡,虞曉瀾的動作像是做賊,她探頭探腦躡足進去,然後指了指浴室,輕輕地說,“他還沒出來,之前化妝師拉著人來道歉,棲梧沉著臉一言不發,後來他把人撂在外面自顧自進去了,就沒再出來過。”

“有鑰匙嗎?”

虞曉瀾從口袋裡摸出一把鑰匙來,“……他把門反鎖了,有鑰匙也開不了,我試了好幾次,實在沒辦法才來找你的。”

商郅鬱想了想,對虞曉瀾說,“讓我試一試。”

“拜託你了,商先生。”虞曉瀾鄭重其事地說。

商郅鬱走到浴室門前,曲起長指輕輕敲了敲門,對裡面的人道,“棲梧,我是商郅鬱,你在裡面嗎?”

片刻後,傳來棲梧的聲音,“我沒事,你不用管我。”他的聲音很低沉,又有些沙啞,還夾雜著細微的停頓。

“沒事的話就把門開啟,讓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