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當時也只有十四五歲,她看見渾身是傷的江夏元,忍不住跑過來問:“你身上的傷疼嗎?”
那個女孩簡直美得像天使,如果當時江夏元只是個單純的什麼也不懂的小男孩,一定會迷上她。
最吃苦耐勞,最沉默寡言,但他絕對是辦事最有效率的手下,這點讓喬老大很欣賞。
只有背景沒有能力的都是垃圾。
既有仇恨又有追求的才是贏家。
喬振彪有了個想法,他想讓這孤兒成為比他還要強大的人,沒有感情的人才能更絕情。
江夏元說著竟笑起來,他看著齊暉,“我離開路濱的時候還是個瘦小的被看不起的小子,你有沒有想過,某一天我會變成現在這樣。”
這一切遠遠超乎齊暉的想象。
“假如那時候我沒失憶就好了,假如我沒失憶,我一定可以毫不留情的對你下手。”江夏元漠然道。
可惜他成了黃拾,可惜黃拾也愛上了齊暉。
“我不知道你會遭遇這麼多事,如果我——”
江夏元打斷齊暉“你要知道,這世界上是沒有如果的… …你害死了我媽。”
“我道歉。”
“世上最廉價的,不就是道歉二字嗎?”
“… …夏元。”
“當年你回校後,發現我退學了,有沒有那麼一點點愧疚。”
“我一直想跟道歉。”
“是嗎,我還以為你們三個去慶祝了,慶祝我這種人終於消失了… …”
“你究竟想怎樣?痛快說出來,把我也打了,把我也鎖在倉庫,我全部都接受。”齊暉豁出去了,站起來,他想著,哪怕江夏元要讓他跪下,為了江母,他也必須跪下。
江夏元又開始笑,但表情顯得陰晴不定,他走到齊暉跟前,用手覆蓋在他心口,緩緩說道:“我要你的心。”
齊暉抬頭,正對著江夏元的眼睛,對方的眸子深得像一潭水。
“我要你為我著迷,一輩子只看著我一個,只聽我的話,只在我身子底下喘息… …”
齊暉不說話。
“那你是希望我來硬的?把你扒光了,吊起來慢慢玩弄… …”江夏元說著,轉過身去,視線掃視著周圍,“皮帶,領帶,繩子,該怎麼綁好呢… …”
他沉醉於用語言來侮辱身後那個人。
齊暉站著,忍氣吞聲,他突然一個衝動,往前跨了兩步,快速走到江夏元身後,按住他的肩膀把他扳過身來,江夏元挑眉,不知道他要幹嘛。
下一秒他看見齊暉伸出右手,抓住他的頭髮,把他的頭壓到齊暉跟前,快速地吻了上去。
他的動作依舊笨拙而粗魯,四片唇相接摩擦,沒有絲毫甜蜜,但江夏元頭頂卻彷彿炸開一個響雷。
太粗魯,甚至不小心地咬了他的舌頭。
齊暉很快退開,他的臉漲得通紅,“給我點時間好嗎。”
他有感覺,這才可怕,他喜歡了那麼多年的女人,如今卻要被一個男人耍的團團轉,更丟臉的是,自己也似乎動了心思。
心臟狂跳,體溫驟然升高,這算不算感覺?
太恐怖!
“我… …靠,好煩!”齊暉調頭,瘋狂地奔出房間,他摔上門,焦急跑去搭電梯。
江夏元站在那裡,呆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跟著衝了出去,眼看著點頭數字逐層遞減,他懊惱地捶著牆。
齊暉的每一次主動都讓他如獲至寶,這讓他開始厭惡自己。
江夏元摸著唇,沿著牆壁慢慢滑下來,最後坐在地上,忍不住笑了一聲。
他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黑炎,幫我看著齊暉,出了狀況隨時彙報。”
齊暉跑回以前的公寓那裡,朝著陳春香家大力地敲門。
“要死啦,敲門敲得那麼大聲,打壞了你賠我啊!”陳春香大罵著過來開門,門一開啟就看見齊暉竄了進來,撲到沙發上,把頭埋在靠枕地下。
“齊混賬!你半夜闖到我家是想做什麼啊!”陳春香過來拉齊暉,齊暉悶聲說道:
“春香,還有沒有空房,快借我睡一晚。”
“哎呀呀,什麼態度啊,你快出去,我家老頭子回來可是要誤會的啊!”
陳春香動手把齊暉拉起來,這才發現他整張臉漲的通紅。
“又去喝酒,又去喝酒哈!怎麼就沒遇上個打劫的把你給扒光了!”陳春香一邊罵著,一邊幫齊暉倒水喝,折騰了很久才在一樓給他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