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天界是容不下他的。不如你自己動手,免得他受盡折磨。”說完,紫微起身準備離開。
“就不能放了他嗎?”天演剛硬的態度頓時軟了很多。
紫微頓住,緩了口氣道:“當年你就應該連根拔起,何必留有後患。他上天界一遭,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他們,實在太像了。”說完,紫微大步離開。
天演喟然:“一個側隱,一生愧疚。”有些時候是離的太近,所以不知道他已經長得如此相似,才敢放他出島,釀成大錯。
“你以為你說服天演不告發你,我就會放過你。”青梅倚在門欄,看著紫微出來。
紫微直接從青梅的身邊擦身而過。氣得青梅青筋直冒,急急追上紫微。
“敢問青梅還有何指教。”紫微也不停腳。
累的青梅開始喘氣:“你,你。好你個紫微。害得我的好徒兒這般受罪。”
“是嗎?我怎麼聽說青梅一味的針對元子,怎麼現在如此喜愛。”紫微調笑著。
青梅拍著胸脯道:“我是在歷練他。他本該和他父親一樣聰慧,就因為你從中作梗,才使得他神智不明。”
紫微突然停了腳,青梅沒注意,一不留神直接撞在紫微的後背上。
“若不是我下了千絲萬觸咒,你的好徒弟早就灰飛煙滅,還等著你給他主持公道。”說完,紫微箭步流星離開。
青梅一頭霧水,想要問清卻知道紫微不會再說什麼,但是心裡的結打不開就是不舒心,轉而回到天演的房間。
“他說他是為了救元子才下的咒。你信嗎?”青梅軟在椅子上。
天演一言不發。
青梅敲著几案,重複著:“你信嗎?”
天演含糊著:“嗯。”
“什麼!”青梅暴跳如雷,“你為他說話。你兩什麼時候拴在一根繩子上了。”
被青梅鬧回神智,天演才鄭重的說來:“當年的事,對錯已經不重要,還是在世的人比較重要。”
青梅愕然:“額?”
“時候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歇息吧。”說完,天演自己先離開了屋子。
青梅一頭霧水坐在天演的書房裡發呆。
紫微回到元子的房間,拂開他散亂的髮絲,看到元子顫抖的睫毛,抖動的嘴角,隱隱約約聽到焦急的呼喊“小魚”。
替元子掖好被子,紫微在元子的房間裡找了一圈毫無收穫。出了門,隨便找了個童子,才瞭解到元子這幾日都在島上找一條魚。
紫微手握成拳,表情依舊高傲。
花魚關上房門,看著朗月已經登空,悠著步子,走到後院。卻發現在池塘立了個人影。月光漫漫,映襯著他挺拔的背影。花魚的心似被利劍刺了一下。挪不開的眼神,挪不開的步子,任淚水在眼睛裡打轉。
“誰?”紫微轉身,正看到花魚轉身飄飛的裙襬,輕喊了句:“花魚?”
痛,刺痛,千萬柄利劍穿心而過。花魚不爭氣的淚水只因為紫微的一句輕喚就滑落而出。
紫微慢慢走近問道:“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花魚不忍回頭,怕自己怯懦的表情被紫微看到,怕自己心動的情緒阻礙今夜的計劃,更怕自己會不由自主的投進紫微的懷裡。
“我。”尾音顫顫,花魚還是說了:“我途徑這裡就來拜訪拜訪。”
“嗯。”紫微沒有過多的詢問,夜又靜了。
倒是花魚開了口:“你怎麼來這裡?”
“訪友。”紫微答得乾脆。
“怎麼獨自到後院來了。”花魚握緊手裡的魚鞭,那微弱的顫抖讓花魚很是不安。
紫微想了想,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是元子深眠不醒,小魚又一次失了蹤跡,沒了心境,獨自一個晃悠晃悠就到了池邊。看著一波碧池,竟痴了。
“月色極佳,便出來走走。”紫微轉而問道:“玉清大帝還好嗎?”當年領了箴言便匆匆一別,之後又平復叛變,已是多年沒有和玉清大帝聯絡了。紫微上前一步,和花魚並肩而立。
“還好。”花魚收緊自己的淚水,側了身子,不讓自己的嬌弱洩露。
“夜有海風襲來,隨不傷人,也冷人。花魚早些去睡吧。”說完,紫微慢步離開。
看著紫微觸及不到的背影,花魚捏緊了魚鞭,憤然轉身向池邊走去,怒道:“訪友。是訪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
☆、給與不給
縱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