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揉了揉眼睛,懵懵懂懂的下了床,歪七倒八的穿好自己的衣衫,自是沒有注意元子時不時投來的異樣的眼神。
“你們醒了。”主家農婦高興地迎著他們二人入座,端上白米粥,體貼著:“昨晚睡得還好?”
“謝謝你們好心的收留,給吃給住還給衣服。無以為報,這是一塊玉佩,權當感謝。”元子解下自己的龍紋玉佩遞給農婦。
農婦已經答應了林葵不能多嘴、不能收禮,自是不敢要,連連謝絕:“說哪兒的話,出門在外,遇上就是緣分,這個可不敢收,小兄弟你自己留著,破衣破褲,粗茶淡飯,我們還是給得起的。”
看農婦不收,聽得也在理,元子想是人間都這樣熱情好客,民風純良,也不再糾結於此,收回自己的玉佩,轉而問其他:“大叔呢?”
“砍豬草去了。”農婦殷勤的為他兩人添飯夾菜。
“這麼早。”元子佩服有加的感嘆,又問及其他:“聽聞外面妖魔當道,苦不堪言。我兩兄弟才出家門不諳世道,何處能避開妖魔,不害性命。不知大嬸可否告知一二?”
農婦等的就是這一茬,也不含糊,將昨夜林葵交代的一一轉述:“現在的世道到處是妖魔作祟,尤其是往北的臬城已經沒有人煙了,成了妖魔的聚居點。小兄弟可千萬不要去。現在官府也無能為力,久攻不下。哎,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農婦感慨連連,元子已經握緊拳頭,小魚挽著元子的手臂。
飯畢,院門外。
“感謝大嬸的照拂,來日相遇,必將重禮相謝。”元子拱手答謝。
農婦笑顏逐開目送元子牽起小魚的手離開。
林葵從樹上躍下,扔了一帶銀子給農婦便跟上元子而去。
老農背了豬草回來正看見農婦在數白花花的銀子,便剜了農婦一眼。
農婦也不介意道:“人家有哥哥在後面護著,我們只是順水推舟而已。天上掉下來的銀子,你不撿,我撿。不就說幾句話嘛,這可夠我們下半輩子的了。等外面安全了,我們也到外面去享受享受。”
“看來你們得留到下輩子用了。”
突來的聲音嚇得農婦抖掉了手裡的銀子,磕磕巴巴著:“你,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什麼意思?”
老農看勢不對,操起身邊的鋤頭就往林葵撲去。林葵一個揮手,老農吐血身亡。農婦大驚失色奔到老農的身邊嚎啕大哭,亂罵林葵。林葵也不在意,一掌劈向農婦。農婦重重地倒在老農身上。
“死人才是最忠誠的。”林葵不屑兩具屍體,轉身離開,繼續跟蹤元子。
“我們是去臬城嗎?”小魚看著森林小徑,遙遙不到頭。
元子卻極為興奮道:“都知道是臬城了,肯定往那兒去。父親不願去的,我替他去。小小妖魔豈能不把天界放在眼裡。我這就去給他點教訓。”說著,元子就抱起小魚的腰,奔上樹杈,向著臬城奔去。
林葵隱在叢林裡,看著元子健步如飛,閒適地靠著樹幹:“不知道比起你的父親,你又將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甕中之鱉
“前面就是臬城了嗎?”小魚躲在樹幹後面望著陰氣深重的前方。
元子審視著沒有人煙的臬城,天空似被黑雲籠罩一樣,怨氣遊蕩在城牆的四周。城樓上,零散的小妖巡視著。
元子尋思著妖魔重地怎麼守備這麼差,若是不把人間帝王放在眼裡,難道真的不怕天界參與。這樣的戒備,天界何須放在眼裡。
大著膽子元子靠近小魚的耳畔嘀咕著:“我先到城裡打聽打聽,你就在這裡等我。”
小魚抓住元子的衣袖,眼裡充滿了緊張感:“元子,畢竟是妖魔的中心點,莫要一個人作為。讓我一起去吧,多一個人多一個照應。”
元子立馬打斷小魚的念頭道:“你還沒法術,怎麼幫我。照顧好你自己就是幫我了。”
被元子戳到了事實,小魚慚愧的低下了頭。
元子摸著小魚的髮髻安撫著:“很快,不用擔心。若是我入夜都沒回來,你就把這個砸碎。自會有人來救我的。”
元子將手裡的彩石遞給了小魚,小魚捏著彩石焦慮著卻不知道說什麼。
“不用擔心,我有仙氣護體,他們傷不了我。在這裡等我。”說完,元子就趁著城牆上的小妖轉身之際幾個箭步躍到了城牆角。
小魚還想說些什麼,還想拉住元子的衣袂,可惜冷颼颼的空氣從指間串流而過。小魚只能愁眉遠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