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苦,銀魚立刻賣乖:“師傅,師傅,快聽。”赤鬼耳朵一動,是搖色子的聲,愁苦又加重了。因為赤鬼知道這個小鬼又要開溜了。
“師傅,還不快點,就要錯過了。”銀魚說著就摟著赤鬼往賭坊跑。
那叫一個鬼山鬼海,鬼聲鼎沸。
“師傅,比上一次的人還多。再不入座,就只剩站的份了。”
經不起提醒的赤鬼身形一躍就閃在一個空位上,大聲道:“我押大。”
銀魚滿臉笑意正想往外走卻早被赤鬼繫了捆鎖,一拉,銀魚便退到了赤鬼的身邊。
“想去哪呀。”赤鬼眼盯著骰盅心卻惦記著銀魚。為了開懷豪賭,赤鬼專門借了白無常的捆鎖,好鎖住銀魚不再滋事。
“沒想去哪。師傅,師傅,要開了。”銀魚只得安分守己的伴在赤鬼身邊一起起鬨。
“想捆住我,哼。”銀魚摸了摸手腕,又擠到了人群裡。而還在賭坊拼殺的赤鬼手裡的捆鎖早被系在了桌角上。
“哇,這是什麼?”看著稀奇古怪的東西,銀魚連連咋舌。可惜,自己身無一物,不能換得想要的東西。
“哦,對不起。”太過關注街上的零零總總,銀魚不小心撞進了一個鬼的懷裡。
銀魚蹦出那鬼的懷裡,卻看著他帶著一青面獠牙的面具,甚是可笑,沒注意就真的笑了出來:“呵呵。”
銀魚思索著這鬼真有意思,明明就是鬼了,樣子本就嚇人了,還多此一舉,再覆一面具。也不帶個好看的。還真怕其他鬼不知道自己是個鬼。
被盯著傻笑的鬼扯下了面具問道:“這面具有這麼好笑嗎?我本以為可以嚇人的。”
銀魚呆了。這鬼,忒俊。怪不得要帶個可怖的面具。
“你是蘭陵王?”銀魚狐疑著上次或是上上次在鬼話人間時聽過有這麼一人。
那鬼蹙眉:“蘭陵王是誰?”
銀魚眉角一彎:“想知道,給我鬼幣,我慢慢講給你聽。”
“好吧。”那鬼豪爽地答應,將面具收進了袖裡,跟著銀魚進了亭子。
銀魚講的洋洋灑灑,那鬼聽的全神貫注。其實銀魚也就記得一分,其餘九分,三分靠東拉西扯,六分靠聲情並茂。
“大致就這樣吧。”銀魚口乾舌燥的坐下。
那鬼終於領悟:“你以為我是蘭陵王,以兇掩美。”
“恩。”銀魚坦蕩蕩。
那鬼繼續問來:“那為什麼笑?”
銀魚左顧右盼,又受不了那鬼求根問題的眼神,只好從實招來:“我以為你是一隻醜鬼。所以笑你還要用這麼兇惡的面具遮臉。”
“撲哧”,那鬼笑了。
“看吧,看吧,你也笑了。所以我笑你也就不怪了。”銀魚逮到機會就為自己辯解。
那鬼久久看著銀魚,就像赤鬼久久看著曼珠沙華。銀魚很是不爽。
“也不收你錢了,我走了。”
銀魚才一起身,那鬼就拉住自己的手,問著:“你叫什麼名字?”
銀魚回首正看上那鬼投來的眼光,灼烈。一時,銀魚的臉紅了。為了避免洩氣,銀魚無視那鬼的目光,望向別處。
“不要看著檀香盒告訴我你叫檀香。”
正有此意的銀魚還未發表就被揭穿,很是慚愧自己的騙術又降等級了。
無奈,銀魚嘆著氣正面回著:“我是人間的鬼幣。”說完就甩開那鬼的手逃出亭子。
“銀子。”那人淺笑。
紫微宮的紫薇花感受著主人的盛意綻放了。
“真是遇人不淑。”銀子垂頭喪氣逛在光怪陸離的集市上。可惜誘惑太多,銀子卻身無分文。銀子只能暗怪赤鬼掙得鬼幣太少了,幾十年的時光也就夠他在賭坊消磨一天。
不能擁有,銀子也就散漫的看看。突然一個黑物籠罩在自己的臉上。銀子拿下一看,卻是剛才看見的青面獠牙面具。再一抬頭,果真看見剛才那鬼,那抹淺淡的笑還掛在嘴角,遲遲不肯落幕。
“你跟蹤我?”銀子打量著這個看似人模人樣卻心懷不軌的鬼。
非奸即盜。銀子大膽的向後一步退,呵斥著:“我可沒錢讓你偷。”
那鬼跟進一步:“我只是第一次造訪,不諳地形,想找個熟路的。”
“哦,原來是個新鬼官。”放心的銀子又神采飛揚的和那鬼走在一條道上。
“你是管什麼的?叫什麼?”銀子隨便問來。
“你可以叫我紫微。”紫微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