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找好了自己的位置,不動,一幅人拼湊而成的衣衫完整的呈現。明陽抿嘴而笑。
小魚淚眼模糊,腦海裡浮現了自己冗長而又曲折的幾生。若不是眼前這個人的一時怒火攻心,也許,小魚和紫微的幾段依戀就蕩然無存。曲曲折折,來來回回。終,到了結點。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小魚遺憾的閉上了眼,眼角最後的淚水是為誰而流。小魚苦澀不敢言。
作者有話要說: 小魚o(>﹏<)o不要離開我 當婆婆的可心痛了~~~~(>_<)~~~~
☆、往事雲煙
“這是?”明陽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思君閣,正看見靈鳶坐在織機前忙碌著。
靈鳶被突來到訪失了方寸,立馬俯身遮住,嬌羞著:“不要看。”一陣紅暈飄上臉頰。
明陽打趣著:“什麼這麼神秘?莫不是送給我的。”想要一探究竟的明陽站在原地探著身子。
靈鳶左遮右擋不然明陽看個明白。
“好了,好了。不看了。你也別折騰了。身體也怪弱的。多休息。”說著,明陽從衣架上拿下外袍給靈鳶遞去。
靈鳶將織機遮好,接過外袍披上,看著明陽俏皮著:“怎麼,這麼高興。”
明陽開快大笑:“知我者莫若靈鳶。你弟弟終於要進宮了。”說完,明陽高興的坐下。
靈鳶揹著明陽失落一瞬,轉身,又帶上燦爛的笑容道:“明陽真是貪心。有了我不夠,非要讓父親把靈冥送來。”說著,靈鳶就作勢生氣。
明陽輕搖著頭道:“你又何必這樣挖苦我。他人不知,你還不知。若不是地下城有先令在前,君上者,必立後。不然我早就把你弟弟拐進宮裡來了。還需要借你的名頭把他弄進宮來,假意陪你,實為我用。”輕飄飄的說完,明陽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細細品味,猶如在品人一般,細膩、溫柔。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會應了你的無理要求。”為自己找了臺階,靈鳶坐在了明陽的身邊嘆息著:“也不知道弟弟進了宮是否適應。他,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借勢挖苦著靈冥,靈鳶的心情絲毫沒有好轉。
摸著杯沿,明陽思慮著:“他不喜歡暗淡的地方,所以總鎖在自己的屋子裡,守著寸光不願出來。不如,”放下茶杯,明陽衝著靈鳶一笑:“把日月星辰都給了他,不怕留不住他。”
靈鳶笑著點著頭,心頭卻苦澀著怎麼明陽的嘴裡只有這個羸弱的弟弟。不是隻有一面之緣,為何情根深種。不惜用地下城君後的名譽換取弟弟的入宮。而自己不也是因著一面之緣,也不惜用弟弟作為藉口換得與他的朝夕相處,只盼著日久生情。錯根已種,孽緣已定。
靈鳶表面笑得多歡,心頭就有多痛。
回想,新任君上大典,久不出門的靈冥也被父親拉出,一大家子一起參加君上冠冕。靈鳶的父親靈鈞,是地宮不大不小的官,帶家屬參加盛典還是可以的。但是靈鈞不會想到,想借這次高層雲集的集會,讓自己的女兒靈鳶有個好歸屬的初衷,居然在數日後得到回應。而提親的正是新君上,也就意味著寶貝女兒將要成為君後。這樣的殊榮讓靈鈞不敢承受但又欣喜萬分。只是不曾想到靈鳶入宮不久,就心思家人,不得不喚其弟弟靈冥入宮相陪。
明陽走後,靈鳶扯開素布,織機上是一塊大紅錦緞。
“大婚未到,你就來了。不知這件嫁衣是織給自己的,還是織給你的。”纖纖素手摸在錦緞上,靈鳶有點喪氣。近似的容貌,為什麼他眼裡就只看見了蒼白憔悴的靈冥。而自己鮮活嬌媚的樣子卻視而不見。
君上大婚前,準新娘須得提前入宮諳熟地宮規矩。本想借助這段時間扭轉明陽的心思,看來只能功虧於潰了。靈鳶失落的坐在織機前,遙想君上大殿那日,明陽一身金黃錦緞,燁燁生輝,照亮了靈鳶悸動的心思。不曾想到入夜,明陽就飛簷走壁鑽進自己的閨房提親。激動的靈鳶自是按耐不住自己心情,但是明陽接下來的言語卻潑了靈鳶一身的冷水。
“借夫妻之名,博令弟之心。”
至今,靈鳶還能記起明陽說話的口吻。自信,篤定。
那夜,明陽在賭,靈鳶也在賭。只可惜,一步錯,步步錯。一心一人。明陽的眼裡走進一人,心裡裝了那人,就不會改變了。
指腹滑過錦緞,靈鳶輸了。
“弟弟,你說,若是你,你會怎麼做?”靈鳶重新推動梭子,繼續織布。
“靈冥。”靈鳶歡愉的拉過靈冥的手,親切著。雖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