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冥。
靈冥依舊搖頭。
順手拉著靈冥的手,明陽就自作主張道:“走,出去散散心。”
被明陽牽著,靈冥不覺尷尬,只覺心喜,下意識的點頭附和。
“君上和靈冥一同出了宮。”
聽了侍婢的稟告,靈鳶停了手頭的工作,手一揮,侍婢乖乖的退下。
一絲一縷,千絲萬縷。靈鳶摸著錦緞道:“看來是給你織的。我怕是用不到了。不過,這份禮可不好收。”嫵媚一笑,靈鳶繼續耕織。只是一長一短的絲線,已將分合緊緊纏繞。
作者有話要說: 有木有覺得又一個紫微出來了O(∩_∩)O~討厭的大色鬼
☆、往事雲煙
“啊!”靈冥被撞進明陽的懷裡,叫了一聲。抬頭,卻看到一個滿臉傷痕的婦人跌在了地上。
明陽扶正靈冥關懷著卻眼神犀利的看向婦人:“哪裡被撞著了。”
看明陽欲將怒火導向婦人,靈冥及時攔住道:“無礙。”
一彪漢正拿著粗棒追到街上,看著跌坐的婦人舉棒就喊殺來。靈冥及時攔下,明陽及時擋下。
彪漢粗口就罵來:“破娘們,藏了這麼多的男人。”一口唾沫星子向著明陽。
明陽奪過棒子就扔在地上。彪漢看來人不簡單,退了一步。
靈冥扶起婦人安撫著:“無礙?”
婦人搖著頭。
彪漢一把口水吐在地上,惡狠狠道:“有種就別回來。”轉身就走。
靈冥扶著婦人問道:“怎麼回事?”
婦人眼含淚水,搖著頭,搖晃著身子欲走。靈冥拉住。
明陽開口道:“不如我們坐坐吧。”
一張桌子,三人坐。靈冥看著低頭不語的婦人轉而看向明陽。明陽招招手,要來了筆紙,推向婦人。
婦人徘徊再三,粗略的寫下“亡夫嗜賭,欠下鉅額無力償還”。
“他是追債人。”靈冥問道。
婦人點頭。
看著靈冥悲憫的心思,明陽開口道:“你的身邊差個人。不如就讓她來照顧你吧。”
婦人這才抬起了頭,兩眼汪汪的看向靈冥,然後向著明陽一拜。
靈冥一時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婦人已經向著自己一拜。靈冥被嚇得起身搖手道:“不用,不用。”
明陽一招手,小二跑來。對著小二嘀咕了幾句,塞了一堆票子給小二,就看見小二飛一般的離開。
靈冥一頭霧水,就看見婦人起身拿起筆寫下“阮娘”二字,對著靈冥就是一笑。靈冥只能尷尬的回以一笑。
有了阮孃的照顧,靈冥倒是順心很多。
一日,靈冥將謄好的稿子遞給明陽順帶的問了一句:“當日,你怎麼知道她是啞巴。”
明陽勾了勾手指,靈冥立馬貼近。
明陽看著靈冥好奇的雙眸,低沉道:“那日她跌在地上,我看見她的這個地方是凹進去的。”說著便伸出食指在靈冥的喉結處摩擦。
靈冥立馬炸毛,站直了道:“哦。”急速離開。
相處的時間久了,靈冥發現如星辰般耀眼的明陽常和自己親暱。摸在喉結處,靈冥的心頭一絲絲甜味湧上。
“姐姐。”得令來到思眀閣,看見眉開眼笑的靈鳶,靈冥心頭的甜味被苦澀沖淡了。
拉過靈冥,靈鳶興奮道:“快來看看。”
粗布被掀開,靈冥看到一件大紅的衣裳。嫁衣。這是靈冥想到的第一個詞。
“好看嗎?”靈鳶摸上親手繡上的圖案,高興著。
靈冥心頭被苦澀浸染,沉重的低下頭不忍再看,手指捏緊衣角。但是靈鳶喜悅的聲音依舊在耳畔響起。
“日日夜夜,終於繡完了。聽老人說,若是親自替夫婿縫製嫁衣,這段姻緣一定會長長久久。看,這裡的一針一線都是我一心一意。”靈鳶滿足的撫摸著。
靈冥逼著難受,心似千針萬線纏繞著。
“你來也摸摸,看我的手工如何。”靈鳶拉過靈冥冒汗的手。
靈冥驚心的觸碰著錦緞,看清衣襬處是一條通透淨白的魚。
“這是明魚。君上的象徵。形似銀魚,神是明亮。君上就是地下城的太陽,君上就是地下城的光明。記住,他將是你的姐夫。靈冥,看,你離他有多近。”拉著靈冥的手,靈鳶帶著他一起感受自己對明陽的情深義重。
靈冥顫抖的手指滑過每一針每一線,猶如在刀鋒上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