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斷了空氣的感覺，安瑾元急促地呼吸著，十幾秒後，心臟像是被人捏住了的疼痛。再是全身的痙攣，四肢都不再屬於自己，靈魂和身體硬生生地被分割。只有酥麻地疼痛感在身上蔓延，連活動一下，都是奢侈了。汗水打溼了睡衣，安瑾元四肢僵硬地躺在床上。

胃痛引起的全身痙攣，在由情緒失控而引發的過度呼吸下猖狂地叫囂。

瓦伊被他關機了。

一點點的挪動身體，用盡所有力氣，安瑾元開啟了床頭的開關，為了怕他臨時犯病，特意在這設定了這麼一個按鈕。按下之後，7。77會通知孫嘉過來。

對於聲音還是有感知的，安瑾元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心跳聲，一種強烈地，自我毀滅性地極速跳動。眼淚是自己跑出來的，沒有很多，緩緩地從安瑾元的眼眶裡邊流了出來。

安瑾元無法判斷孫嘉是在什麼時候趕過來的，過了多久之後才過來。

孫嘉幾乎是要瘋掉的狀況，手腳慌亂地給安瑾元打下了一記止痛針。

救護車比孫嘉來得要晚。

安瑾元感覺自己能再洗控制自己身體的很，鼻子處已經有了細管在給他輸氧，打著點滴，除開三罐玻璃瓶以外，還有一包塑膠包裝的電解質液。安瑾元伸手去滾動了一下那個塑膠齒輪，本來還會演示水滴成型的點滴，一點點地逐漸加快，一大滴一大滴地接連落下。

“你就不能安分一點嗎，每次都這樣，你現在還很虛。”孫嘉看在眼裡，可是沒有去改變流速。

“我不喜歡醫院。”安瑾元的聲音也沙啞得厲害，喝了那麼多酒，又是宿醉，他本來又就嗓子不好。

“你跟程瑜安怎麼了？”能引起安瑾元這麼大的情緒波動，除開程瑜安，孫嘉實在是想不出有其他什麼人了。

“他想公佈戀情。”惆悵的語調。

“他發什麼瘋？”孫嘉驚訝地喊道，很意外。除開自己，程瑜安是最瞭解安瑾元最近的精神狀態的人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逼安瑾元和家裡攤牌，孫嘉還記得，是程瑜安告訴安瑾元，那個關於他父親已經原諒他了的訊號的。

“他或許是沒有安全感吧，覺得我不夠愛他。”窗外的風景很好，濃郁的綠色，天氣也很好，應該還有點鹹溼的西南風，安瑾元把這些看在眼裡。

“你還不夠愛他？他是哪根神經搭錯了。你為他破了那麼多規矩，怎麼多年養成的生活習慣，就被他用短短這幾天打破了。還不夠？你這種強迫症都做到這程度了，他還想怎麼樣。”孫嘉語氣飛快地說著。

“你之前不是還一直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