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阿布的話,衛丁當場就愣住了,如同遭受了雷擊一般,表情錯愕的近乎呆滯,嘴裡的菜也咽不下去了。
之前被喜悅衝昏了頭腦,衛丁沒考慮那麼多,現在回想起來他覺得阿布說的話很有道理。
進回來的花是不能退貨的,如果那個人不來怎麼辦?那麼多花短時間內不可能賣得出去,又不能放在家裡存放太久,最終該枯萎的就枯萎,該凋謝的就凋謝。
衛丁笑了一下,笑容十分僵硬,用手比劃道:不會吧?那人看起來不像個騙子。
“騙子會把‘騙’字寫在臉上嗎?”阿布嗤笑,“我勸你還是別去進貨了,免得上當受騙。”
衛丁擺擺手:可我已經答應他了。
“我只是提個建議,最終決定權還是看你自己。”
衛丁點頭,表情有點沉重。
“女人就是頭髮長見識短!”顧安瞥了阿布一眼,湊到衛丁身邊,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別聽她的,那人沒必要騙你吧,你不認識他,又沒得罪過他,他犯得著整你嗎?開啟門做生意,既然答應了別人就不能出爾反爾,說不定將來他可是你的大客戶。”
顧安又說:“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等會我去找朋友借一輛車,明天早上陪你去進貨。”
衛丁咧嘴笑了,連連點頭。
雖然他覺得阿布和顧安說的話都有道理,但他是個標準的樂觀主義者,看事情總看好的一面。
那小青年說話的口氣不像是在開玩笑,他可不想到了明天別人來買花的時候店裡卻沒有花,那麼不僅惹惱顧客還丟失了信譽。
看見他高興了,顧安也樂了,“那行,吃完飯我就去借車。”
楚曉鋒在一旁插話,“小房東,明天早上我也陪你去,順便把畫本帶過去畫幾張畫。”
衛丁樂:好啊!
阿布受不了地撇嘴,“三個沒腦子的小gay,一群被壓的貨。”
顧安反駁,“擦!老子是個1!”
“就你?能壓誰啊?”兩口扒完飯,阿布站了起來朝樓梯口走去,“明天我也去,順便討價還價。”
阿布回頭一笑,那笑容傾倒億萬眾生,“買那麼多花,每一枝少五毛錢累積起來夠你交兩個月的水電費了。”
三個小gay贊同地點頭:果然還是女人善於精打細算。
花卉基地位於城市最北邊,從花鳥市場開車過去需要一個多小時。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顧安就開車載著大家出發了。
汽車在街上左搖右擺地前行,就像一個喝醉酒的醉漢,搖晃的厲害。
阿布翻白眼,“你是在哪兒借的車子?效能怎麼這麼差?都快搖散架了。”
顧安嘿嘿一笑,“不是車子的效能差,而是我的技術不太好。”
阿布問:“你有駕照嗎?”
顧安假裝驚訝,“駕照是個什麼東東?”
阿布一臉正色,“停車,我可不想死在你手裡。”
“烏鴉嘴!”顧安說得輕鬆,“想當年我天天在遊樂園裡玩碰碰車,那技術真是出神入化,沒人比得過我!”
阿布沒好氣,“你抽風歸抽風,別把我們三人的命不當回事,慢點開,開穩點!”
“好嘞——”顧安拉長腔調,猛踩油門,汽車跑得飛快。
…_…|||幾個人馬上把安全帶綁得緊緊的。
還好早上車少人少,汽車像螃蟹一樣橫著開都沒問題。
一個小時後,大家有驚無險到達目的地。
選好花,問了價格後,阿布開始討價還價。
“老闆,每枝花少收五毛錢行吧?”
老闆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那怎麼行,每枝花我還賺不到五毛錢呢!”
阿布邁開腳步,衝著大家說:“走。”
老闆馬上叫住了她,“每枝少收一毛可以吧?”
“走。”
“那兩毛,兩毛總行吧?”
“走。”
“三毛?”老闆擦了擦汗,“這是最低價了,再不能便宜了,要不我就要虧本了。”
阿布笑了笑,“四毛,不行我們換別家。”
老闆狠狠地咬牙,“行!”
三個小gay歡呼著把花往車上搬。
老闆又擦了把汗:這群人比土匪還可怕!(+﹏+)~
回去的路上,大家剝奪了顧安的駕駛權,換成楚曉鋒開車。
汽車平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