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做了好事,別人非但不感謝他,反而覺得他很討厭。
沈煊就是這樣的人。
說實話,衛丁挺佩服他的,本性善良,卻要裝惡人,就是有本事弄得人人都討厭他。
這本事,一般人還真辦不到!
手空了一隻出來,沈煊把零食袋掛在衛丁的脖子上,邊大搖大擺地往前走邊說:“給你買的,你自己提。電影還有一個小時才開始,我們先去玩電玩。”
衛丁拿著杯子跟在他身後,在心裡吐槽,還沒開始你買這麼多吃的幹嘛?!有人拿著零食玩電玩麼!
來到電玩城,沈煊去買遊戲幣,衛丁拿著東西站在旁邊等他。
買好之後,沈煊一轉身就和衛丁撞在了一起,手裡的杯子差點掉到了地上。
電玩城裡鬧哄哄的,沈煊扯開嗓門叫,“你傻啊?找個空桌子把東西放下來啊!你以為你是玩雜技的?”
衛丁環顧四周,電玩城裡哪來的空桌子?
沈煊指著身邊的遊戲機,又叫,“這機器又沒人玩,放這上面啊!”
好,好,我馬上放!您老別叫這麼大聲,我聽得見!
衛丁在心裡與他對話,把手裡的杯子和脖子上的袋子放了上去。
“真笨。”沈煊看著遊戲機,突然笑了起來,“就玩這個吧,把東西拿起來,我給你夾幾個娃娃帶回去玩。”
衛丁暈了,喊放上面的人是他,叫拿起來的人也是他,把人當猴耍呢!
踮起腳尖,把零食袋掛在了他的脖子上,再把四個杯子拿了起來。
心說,我要真是玩雜技的,也是你逼的!
沈煊沒有計較,他的注意力完全投入到娃娃機上面,投了二十幾個遊戲幣卻沒夾到一個娃娃。
不仔細觀察,不調整方位,這娃娃怎麼夾的上來?
衛丁撇嘴,很是不屑,把杯子放在地上,一把推開了他。
投了幣後,衛丁半蹲在遊戲機前面細細觀察,最終把目標鎖定到橫臥在正中間的小熊身上,扳動手柄,調整夾子的位置,輕輕按了下按鈕。
夾子張開了,慢慢移動,降到小熊身上,再合攏,小熊被夾了起來,扔在出口處。
衛丁取出小熊,衝著沈煊樂呵,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看著他樂,沈煊也樂,摸了摸他的腦袋,稱讚,“小樣兒,有兩把刷子嘛!”
衛丁搖頭晃腦,神氣得很,抓了一把遊戲幣又去玩旁邊的娃娃機。
沈煊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他玩,眼裡蓄滿柔情。
敏感的人,常會觸景生情。
衛丁心思細膩,比較敏感,往往容易為一件小事而苦惱,同樣也會為一件小事而莫名的感到開心。
就拿現在來說,喧鬧的環境,既熟悉又陌生。
看著眼前的娃娃機,他忽然想起了一些往事。
衛丁可是夾娃娃高手,他人生中的第一個娃娃是他爸爸手把手教他抓起來的。
嚐到了甜頭,閒暇時間他總纏著父母帶他去電玩城玩。
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無不牽動父母的心。
他提出的要求,他父母從不會拒絕。
一手抓娃娃的技術,也是在那個時候練成的。
後來上學了,到了週末他總和同學相約去電玩城玩。
一般男孩子喜歡玩槍、玩汽車,這些他玩得很少。他更喜歡玩一些女孩子愛玩的遊戲,像娃娃機、打地鼠、打鼓機。
當時他特別威風,站在遊戲機前抓娃娃,身後圍著一大群女生,大家把遊戲幣塞在他手裡看著他玩,抓到了四周便響起一片歡呼聲。
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學生時代無憂無慮的生活早已離他遠去。
算算時間,他已經兩年多沒來過電玩城。
再次來到這裡,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傷感。
又抓起一個娃娃,衛丁回過頭便對上了一雙明亮的眼睛,眸子裡笑意濃濃,看了讓人覺得溫暖。
衛丁笑彎了眼睛,有人陪著,他忽然感到很開心。
接著,兩人又去玩別的遊戲機。
沈煊雖然不擅長抓娃娃,但是投籃、打槍、開汽車可是他的長項。
他玩,衛丁就站在一旁看著。
一邊喝可樂,一邊吃零食,悠閒得很。
四杯飲料下了肚,遊戲幣也玩完了,袋子中的零食只剩下一包薯片。
沈煊咋舌,摸摸他的圓肚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