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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期待。浴室裡響起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蘭輝將褪下的褲子放在浴巾架上,家裡多個人,確實很不方便。

“備用的床單被子在衣櫃裡,自己鋪。”

門口終於響起離開的腳步聲,蘭輝開啟花灑,最初的冷水澆在臉上,用力的搓了搓臉。

當他圍著跟蘭超同款的白色浴巾,揉著頭髮走出浴室時,意外地發現白小江賊兮兮地候在門口,目光遇過他頭頂看了眼客臥,這孩子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床鋪好了。

他剛出浴室,白小江就走進去,利索地取下浴巾架上的髒衣服,抱著就往自己屋跑。

“白小江,你幹嘛?”

這一晚上估計是蘭輝表情崩得最多的一天,看著白小江鬼頭鬼腦的背影,那臉上就跟打翻了醬油醋瓶子一樣黑。

“我說過家務活都我做,你不準剝奪我的權利。”

白小江將髒衣服放在床上,跑出來關上門,身體死死地抵在門框上,擺出個大字。

“我錢包還在褲兜裡。”

蘭輝磨了下後牙槽子,但多年養成的良好修養還是讓他忍住揍這貨一頓的衝動。

他對自己的東西有輕度強迫症和控制慾,從他對待蘭超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他連蘭超都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何況是自己的東西。

“我明天早上給你送過來,放心,我只拿明天買食材的錢。”

蘭輝終於明白他弟弟數錢時那副幸災樂禍表情的意思了,留下白小江是他做的最錯誤的決定,是個災難也說不準。

按照白小江死皮賴臉的程度推斷,想現在將他趕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說不準正好讓蘭超看笑話,蘭輝什麼都能忍,唯獨無法忍受跟他明裡暗裡較勁多年的蘭超看扁他的眼神。

好吧,為了蘭超,他忍了。

依然大字型堵在自己臥室門口的白小江看著蘭輝萬年冰封的臉上出現細微的變化,也是色厲內荏,早就在心裡直哆嗦。

但他能生猛鮮活地蹦躂到今天,全憑那要錢不要臉的拼勁,為了今後幾個月的口糧,別說蘭輝的冰山脾氣,就算活火山噴發,他也能忍。

“不準碰我的私人物品,不然水電費、網費煤氣費。。。。。。”

“不行!”白小江徹底豁出去了,“那些都是我的勞動抵消的費用,你不能以干擾我工作的藉口,剋扣我的員工福利。”

蘭輝沒再說話,而是細眯著眼睛將白小江從頭打量到腳,那眼神就跟看實驗室裡的用作解剖的標本一樣,像一道道冰錐子戳在他身上,白小江腦補一下自己扒光了躺蘭輝面前的手術檯上,整個人都不好了。

直到對面的臥室門關上,白小江癱軟在地。

太可怕了,白小江從傍上“土豪”的美夢中驚醒,ORZ,這次可能真的惹上了大麻煩,想到未來幾個月都要在那樣的目光下求生存。

好吧,為了生存,他忍。

*****

再說林輕越在走廊上吹了一會冷風,終於敲響了蘭超的門。

蘭超收了房租還送走房客,三千塊到手心情也轉好,正琢磨著明天見到他哥再擠兌一番,看看他哥跟二貨一起生活的笑話,叩門聲響起的時候本能地就以為他哥殺來回馬槍,收起錢,若無其事地開啟門。

“怎麼又是你?”

蘭超剛開口,林輕越就趁他愣神的一瞬擠進門,他也想試試白小江那招死皮賴臉地呆在蘭超家。老頭子要求他下週末去相親,明天星期一,還有一週的時間,他可不想明天就去自投羅網。

“我鑰匙鎖屋裡了。”

雖說想作出厚臉皮的樣子,但林輕越從小養尊處優,還是抹不下那面子,特別是他對蘭超存了別樣心思後,更想多少維護下在蘭超眼中的形象。

所以進門以後僵立在客廳裡,有些拘謹。

“眼鏡到是沒忘了帶。”

蘭超帶上門。

都說第一印象是最不靠譜的,眼前這個男人倒不像他剛見到時以為的那樣是個陰沉的人,反而實誠得緊,明明有求於人怕被拒絕,還想隨時宣告自己的主權。

“你不打算找人來開鎖嗎?還是你準備明天穿這身去上班?”

客廳和餐廳連在一起,就像普通的商品房一樣,那幾人出去後,蘭超就只開了一圈橘黃色的頂燈,使客廳裡光線偏暗,又正好四下裡都看得真切。

林輕越穿的是一身淺灰色棉質睡衣,布料看起來很柔軟的樣子,就是那種光看著就想摸起來會有很舒服的手感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