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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蘭輝習慣地抬手到蘭超頭上,在蘭超揮手拍開前放下來,在外人面前揉他的頭,後果不堪設想。

這種“給暴走弟弟順毛”的節奏是在鬧哪樣啊!

蘭超還橫下心要留下白小江了,就算他是個二貨,也不能給他哥壓一頭。

蘭輝語氣緩了緩,還真跟哄孩子似得,“別惦記著換房子,有時間操閒心,把我昨天給你那個課題研究下,明天下午給我個報告。

那錢你收著,就當白小江租的是你房,不夠花給我說一聲。”

得,一提到工作和錢的事,蘭超就矮他哥一截,誰讓他現在還相當於是寄人籬下呢。

白小江也搞不懂這兩兄弟是怎麼回事,明明對人很冷的哥哥已經非常寵溺弟弟了,而弟弟還犯倔頭。

要不要各種秀恩愛,讓他這種從沒享受過家庭溫馨的苦逼孩子怎麼活。

蘭超果斷地又躺回沙發,還真數起茶几上那摞皺巴巴的紅票子,有便宜不佔是傻蛋,光收錢還不用分間房給白小江那二貨,讓他去禍害蘭輝,腦補一下二貨和冰山的同居生活,就對他兩表示深(xing)切(zai)同(le)情(huo)。

林輕越直覺背後涼颼颼的,蘭輝出門前不經意掃過這邊的目光,分明在說“大半夜的,別賴著不走打攪我弟休息”。

“你的浴巾放這裡了,謝謝啊,晚安。”

白小江剛拖完大包小包的跟著蘭輝出門,林輕越就算想著多呆一會,也被蘭輝冰箱釋放的超低壓冷氣給迫得起身告辭。

“嗯。”蘭超關上電視,說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有回。

眼看著白小江艱難地將包袱拖進電梯,林輕越走到自家門口,身邊的電梯門和身後那扇門一齊關上,他摸向褲兜的手頓住了。

黑色的棉質睡褲很寬鬆,但是鑰匙呢?

所以說,圍觀鄰居家事出門忘帶鑰匙的林後媽,你傷不起。

備用的鑰匙只有老頭子那有一把,大半夜的跑回去自投羅網肯定是不現實的,天知道老頭子就等著他回去“子承父業”呢。要是現在回去,不遂了他願,怎麼可能放他走。

林輕越很小的時候他媽就過世了,老頭子早年一直在房地產行業打拼,在本市也是排得上號的老闆,大概是忙於應酬疏忽了林輕越,反正兩父子之間的溝壑不是一兩句話能填平的。

怪只能怪林爸爸小時候書讀得少,年輕時候,像所有敢打拼又會鑽上個世紀九十年代政策不夠健全那空子的人,成為最早富起來的那代。

後來在商場上,沒少吃沒文化的虧。

於是,像當代所有望子成龍的父輩一樣,狠不能把最好的教育條件提供給兒子,多次要求林輕越出國去鍍幾層金。

可林輕越卻不像那些紈絝子弟,所謂的富二代,他是真愛學習,而且迷戀古文學。

林爸爸剛開始的時候很自豪,逢人就誇,我家兒子成天對著電腦寫名著,將來肯定成那什麼學問家。

一度成為那幫商場上的老牌友羨慕的物件。

可近幾年林爸爸覺出了不對,甚至開始羨慕那幾個成天給他抱怨“我那不孝子又搞大了個十五、六歲小女孩肚子”“我家那孽子最近藏不知道哪去了,居然給老子冒出個私生孫子”

看著那些滿臉紅光的老不休口頭上是沉痛的語氣,實際上在林爸爸聽來卻是在炫耀“我特麼有孫子”,林爸爸就有些坐不住了。

這些年情婦也沒少包養,但一直考慮林輕越這孩子自尊心強,那些女人從沒帶回家給他添堵過,父子兩心照不宣地過著各自的生活。但努力了十幾年,自輕越他媽過世以後,那麼多女人沒一個給他生下一男半女。

眼瞅著自己這身老骨頭也折騰不了幾年了,就算真有哪個女人肚子爭氣給他弄出來一個,也難看到孩子長大成人,才將心思打到林輕越身上。

逼林輕越回去相親也不是一次兩次,要是林爸爸知道林輕越這次非得回家,估計現在已經高興得失眠了。

不過,現在我們的林後媽要面對的則是走廊裡呼呼的冷風,如果現在找蘭超借宿的話,會不會被他趕出來?

林輕越伸向蘭超家門鈴的手又放下來,現在按門鈴樓下肯定能聽到,指不定今晚還得發生什麼奇葩的事,於是改為叩門。

“扣……扣……扣”

蘭超家的門,今天晚上第四次發出響聲。

作者有話要說: 好睏,每週星期三都好累,全身痛,不出意外的話(比如榜單字數不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