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傾聽,到現在的徹底忽視。
這人叫錢博,26歲,是程風認識五年多的朋友,好吧,不僅僅是朋友那麼簡單,他們還上過幾次床,具體幾次不記得了;兩人到底算什麼關係說不清楚。初認識那會兒是在圈內的一個聚會上,那時程風有個處了五年的戀人樑子君,而錢博大二,是未出社會的小青年,不過裝成熟裝的很成功,不知道怎麼著就熟了。那會兒程風還年輕,跟情人間有些不能說的,跟哥們兒間能說,喝酒,吃飯,訴苦,神侃;後來錢博說喜歡上一同系的小哥們兒,叫高明,程風還經常以過來人的身份指點一二,兩人關係處的純潔無比。
關係改變是在兩年前,樑子君結婚那天,程風拉著錢博喝多了,然後很狗血的酒後亂性,再後來高明結婚了,兩人又亂性了一把。不過與程風的情況不同的是,錢博至始至終沒跟高明告白,兩人一起還是哥倆好的處著,錢博事事罩著高明,堅決做高明背後偉大的男人;而那個沒什麼眼色的高明也就事事對錢博依賴著,從挑婚戒開始,到找伴郎,他老婆生孩子,孩子過百天,和老婆吵架,工作不如意,內心出軌,婆媳關係等等一切能想到的烏七八糟的事情,都可以拉著錢博,而錢博一被人家夫妻恩愛的畫面傷著了,就跑來找程風訴苦,當然訴的多了,程風是麻木了,而錢博找他也變成一種習慣了;無論是在家,朋友聚會,還是出差,只要錢博想找,肯定會毫不客氣的找來。
迷迷糊糊中又聽到了有人敲門,敲的不快,但貌似一次比一次用力;程風又下意識的拿起手機來看,10點38分,“操,還來週期的”,再罵一句,無奈的爬起床,看一眼浴室的門關著,猜那人肯定又沉在浴缸裡悲春傷秋呢,於是雙手從臉到頭髮狠狠搓了兩把,下床開門。門口的男人看起來像是26、7歲,比程風高出近半個頭,一身居家服打扮,但氣勢有著與長相不相符的內斂與冷靜;他看到穿著睡袍,頂著一頭亂髮的程風,眼神中瞬間的震驚,然後是明顯強壓下去的憤怒;有那麼一瞬間,程風感覺自己可能會被這個人揍上一拳;不過暫時沒有;
“他人呢?別說就你一個!”那人開口了,聲音該死的好聽,當然,如果去掉那隱藏的咬牙切齒的感覺話,可能會更完美;
程風從恍惚中回過神,貌似明白了什麼,雖然這個男人第一眼看去確實挺合他口味,但顯然這人已經跟他不會有關係了,因為跟他有關係的另一個男人,現在正在浴缸裡泡著呢;是的,他覺得這個人應該是高明,因為這裡就兩個人;他不認識,自然就是另一個;而另一個的感情糾葛,除了高明,程風想不到第二個人;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進來的人氣勢跟錢博口中傳述的高明,有點差距;
捉姦嗎?看那人的表情有點像,難道又是一個更狗血的故事?程風頭又點痛了;下意識的撫了一下額頭,嘆了一口氣,
“在浴室!”
“不請我進去坐?”
程風開了門,把人讓進來,看來今天不用指望早睡了;把人讓到會客廳,
“要我把他叫出來嗎?還是你去叫?”
“不用,我等他出來!”
“抽菸嗎?”
“不,謝謝!”
“茶呢?”
“不用!”
程風轉身回到臥室準備換身衣服出來,他不習慣穿著睡衣跟與陌生人聊天。
陸華揚回到家時快九點了,諾大的房間冷清讓人煩燥,打柳娜的電話無人接聽;洗完澡換完衣服,一直等到快十點,撥了不下十通電話,陸華揚終於忍不住打給了柳娜的牌友,
“楊姐,你好,我是華揚,柳娜和您在一塊兒嗎?”
“今天我有事兒,怎麼?娜娜還沒回去?”
“沒呢,那你們一般都在哪兒?”
“一般都是金凱帝908,不過,今兒他們也沒通知我呀!”
“哦,那謝啦楊姐!”
掛完電話,陸華揚就取車向酒店開去;他是在畢業那一年的散夥飯上向柳娜表白的,然後兩人就同居了,談了5年戀愛,然後結婚3年,跟所有中國夫妻一樣,柳娜給他鼓勵的同時,也給了他壓力,期間吵吵鬧鬧、分分合合好多次,直到3年前他開了自己的公司,兩人才領了證;但是公司剛起步,事事都要親力親為,應酬也慢慢多起來;也像所有的夫妻一樣,沒錢的時候,柳娜偶爾會抱怨他沒錢;但當開始有錢了,柳娜又偶爾會抱怨他沒時間陪她;因為生活本身就是矛盾的結合體,所以當陸華揚發現柳娜迷上打牌後,只是適當的提醒,也並不完全制止。他知道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