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響起,花小見也不再偽裝,在這個人面前從來沒有服過輸的自己,即使現在也不能低頭。
花小見睜開眼就看到刺眼耀目的白,白色的牆,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吊燈,白色的皮椅,白色的人。。.
花澤宇站在離自己不遠的窗臺處,一身白色西裝加上他蒼白的膚質都快要與白牆溶為一體了。
看到他如此裝扮,花小見竟忘記了疼痛,嗤笑一聲,說:“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這麼客氣,一來就給了我這麼大個見面禮,讓我怎麼感激你好呢?我親愛的哥哥,不如我送你幾句話吧!心是一塊田,種善得善,相由心生。”
花小見抬頭望向花澤宇的眼:“你眼紅了心就黑了,再怎麼穿得潔白無瑕都無濟於事,你周圍瀰漫著的黑色濁氣早已洩露你的真面目。所以,哥哥,請你放過白色吧,我替它感到不值。”
花澤宇側過身注視著花小見,鮮血從他腿上汩汩往外冒,他在這個時候還能逞口舌之快,花澤宇不得不佩服花小見異於常人的思維和那張從小就很利的嘴。
“我是白是黑已經不需要你來判定了。”花澤宇居高臨下地睨著花小見:“你現在就像只待宰羔羊,瀕臨死亡的動物總是會在死前哀叫幾聲,藉此紀念自己曾在這個地球上存在過。”
花澤宇勾了勾唇角,鏡片在室內燈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陰森的冷光,他咬牙切齒地說:“我親愛的弟弟,這二十幾年來你提前享受過的各種福利也該全部還給我了吧。。。呵呵。”
花澤宇從桌上拿起一個mini小箱子朝花小見走去,離他越近,血腥味越濃郁。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心情,花澤宇從包裡掏出一個口罩帶上,這下他的表情被遮去了大半。
花小見被捆綁在一個審訊專用椅上,手腳固定在U型手銬座上,有細微的活動空間。
花小見直覺花澤宇手中的箱子一定不是好東西,看著他一步步逼近,花小見扭動了一下身體,座椅下的腳踏鉸鏈“嘩啦”作響,在這空蕩的白色房間裡聽起來詭秘異常。
花小見的動搖讓花澤宇十分滿足,他露出了冷笑。為了增加花小見的恐懼感,他壓低聲音解說起來:“作為緝毒警察,我相信你對於‘海洛因’這三個字一定爛熟於耳了吧。它成癮最快,毒性最烈,曾被稱為‘世界毒品之王’。你們雖然查獲那麼多毒品,不過我遺憾的告訴你,那些都是純度低於90%的次貨,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純度最高的海洛因帶來的極致快感。”
花澤宇走到花小見面前蹲下,目光落在他已經停止流血的腿上。流出體外的血液因為缺少氧氣已經凝固成暗紅色的血塊。花澤宇眼神黯淡了一些,因為有口罩的遮掩,已經看不出他的表情。
“很痛吧?”花澤宇伸手去觸碰那些凝固的傷口,輕輕地用指甲蓋扣住血痂,一點點向上撬起,剛剛停止流血的傷口再度流出了鮮紅的血液。
花小見痛得打了一個激靈,他咬著牙硬是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來。比起這個,他更怕的是花澤宇手中的箱子。
“在最痛的時候注射‘海洛因’會讓快感上升百倍。”花澤宇一邊說一邊開箱子:“親愛的弟弟,你會發現大家都很愛你,父親愛你,為你離開中國。母親愛你,為你廢了雙腿。而我也是愛你的,為了你我專門找來最純的毒品讓你享受前所未有的快感,注射以後你會心醉神迷,所有感官都會被快樂包裹。”
“花澤宇!”花小見不敢相信花澤宇竟然要給他注射毒品,他咬著牙吼叫:“媽如果知道你這樣做,一定會傷心欲絕的。你忘了她進醫院那次對我們的囑咐了嗎?她……”
“啪——”花小見話沒說完就被花澤宇一個耳光打偏了頭,口中泛起腥甜。
“你有什麼資格提她?你是她的惡魔,她為了你可以捨棄自己的生命,而你卻為了所謂的正義捨棄了她,你有什麼資格叫他媽?”花澤宇說著又是兩個耳光甩在花小見臉上。
“啪——啪——”兩聲脆響,鮮血沿嘴角流了下來。
“你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母親全部的愛都是我的。可你來了,搶走了屬於我的所有,不論我怎麼努力母親眼中都只有你……”
“啪——”又一個耳光落在臉上,花小見甚至感到了面板在慢慢隆起,臉頰又疼又麻。
“我出事那天,綁匪因為聯絡不到我的家人而大發脾氣,將我暴打了一頓,還差點弄瞎我的眼。”回想起噩夢般的往事,花澤宇眼中隱隱透著傷痛:“你知道那夜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沒有食物沒有水,還不能睡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