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對著他的朋友們說:“下次無論做什麼,我們四個都要在一起。”
周小跳咧了咧嘴,但口中登時湧入一股血腥。
這是在哪?
他不知道,四周既沒有光亮也沒有聲音。他只覺得冷,很冷。身體裡的熱量似乎都被抽光了,渾身上下里裡外外沒有一處不在疼。
但是他在哪?小明呢?他不是應該在自己背上?但是身上現在半分重量也沒有。
難道他們……死了?那麼這裡是天堂還是地獄?不知道圓通方丈會不會幫自己唸經啊?屍體被發現了沒有?不對著屍體唸經有效果嗎?下輩子能長到一米八嗎?啊,忘了拜託方丈,如果下輩子還要上大學,最好還是現在這些室友。如果還能更好,那就把自己和劍聖換換,不過喜歡爆粗口的毛病就不用留著了……
正這麼想著,周小跳感到臉上被人“啪”的給了一個耳光。
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嘴裡的血腥味更重了。可能是因為太久沒喝水的關係,嘴唇已經幹到破皮。不過這個耳光成功的把周小跳拍醒了。
會痛,說明還沒有死。
“你是誰啊?打我幹什麼?”周小跳所處的環境伸手不見五指。他即使睜開眼睛,目之所及也是一片漆黑。雖然知道身邊有人,但是那人的呼吸和存在感都極輕極少,彷彿已經融入了黑暗。
沒有人回答周小跳,接著又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周小跳生氣了,對方無緣無故的打他,卻連面都不肯露。
但是周小跳現在還半跪在地上,身體痠痛無力,別說是反抗了,就算是說話也是有氣無力。喉嚨乾的可以噴出火來。
“這位好漢,這位英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怎麼冒犯了你,但我對天發誓肯定不是故意的。估計我身上你也搜過了,確實沒什麼值錢的。你要是信得過我,放我出去把你的銀行卡號留給我,我給你匯錢。你要是信不過我,我把銀行卡密碼告訴你也行。啊,對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看見我朋友?我暈倒之前一直揹著他來著。他身體不好,你能不能送他去醫院?——啊!!!”
周小跳兩條腿被人死死踩住了,疼得他立刻閉上了嘴。但他也因此感覺到,身邊並不是一個人,而應該是很多,甚至有一群人。
有幾個人蹲下來,捏住了周小跳的臉。他覺得什麼鋒利的東西在黑暗中從自己的眼前劃來劃去。
雖然周小跳依舊看不見,但是人類對於危險的本能讓他不寒而慄。
周小跳覺得,這些人並不是想要他的命,而只是想慢慢折磨他。
周小跳現在終於可以確定,這裡不是天堂,而是地獄。
“都到了現在這一步,你還不信他?”司徒浩質問耿天徵。
耿天徵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頓了頓,然後才開口道:“司徒,這不是一兩個人的感情問題可以左右的,你當他是朋友,不代表我就不是。但是還有兩年就是約定兌現之期,這個時候無端出現的局外人,誰都會起疑。就算我們信他,又怎麼和其他江湖同道解釋?”
“那你們非要殺了他才能相信嗎?”
“你別忘了五十年前華山之巔,那位前輩是何等的機智狡猾。”耿天徵並沒有被司徒浩的感情所影響,仍然不溫不火地說著。
他們身旁的大屋裡,隔著厚重的石牆,傳出周小跳的慘叫。
“已經兩個小時了!他還發著燒!若是真有武功倒還好,一點武功都沒有的人,再這樣折騰下去一定支援不住!”司徒浩邁步就像屋門口走去。
耿天徵伸手攔住他:“司徒,你我認識了多少年?”
“10年!就是因為這10年,我才忍到現在!”司徒浩聽著周小跳嘶啞的呻吟,完全無法讓自己冷靜,再不救他可能真的晚了。
耿天徵放手,卻沒有讓開。凝視著司徒浩的眼睛,淡淡道:“如果當年你也像現在這樣,那麼也許恬兒就不會出事了。”
瞬間,司徒浩如遭雷擊,定立當場,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塊肌肉都一動也不能動。
耿天徵沒再說什麼,推開門走進了關著周小跳的大屋。
周小跳聽到門被推開的聲音,才知道自己原來是被關在了一間屋子裡。
但是他已經沒有精力去分辨這些了,意識正逐漸從大腦中流失。
他不知道黑暗中有多少人,毆打、折磨、虐待,無論怎麼呼喊求饒也無濟於事。他們並沒有用任何東西束縛周小跳的身體,但是周小跳維持清醒的神智都難,更加不用說反抗或者逃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