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上下雖然對於教主做出的決定都要絕對服從,但前提是教主每下達一個決議之前必須要召開長老會議,半數以上的長老透過決議才能正式施行。但如今左玄明為了救周小跳擅自做主,卻沒有通知教中任何一個人。
左玄明見卿九的態度強硬,也就不準備向他解釋了。本來就是自己的一意孤行,現在既然已經做了,就斷沒有反悔的道理。如今唯一要緊的就是根據新月宮的回應去交涉。
“教主,你可想好了嗎?”卿九的眼中閃著咄咄逼人的光。
左玄明沒出聲,但是態度卻很堅決。魔教雖然是他的責任,是生他養他的地方,但是隻有周小跳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不是因為血緣也不是因為身份地位真正關心他的人。
“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麼……”卿九的話尾音拖長,同時他出奇不意的出手,五指伸向左玄明手中那本偽造的心法秘籍。論武功的招式身法,卿九這個右護法並不比教主差。這一出手又完全沒有預兆,秘籍一下就被他奪在了手裡。
“舅舅!”左玄明的表情難得出現了變化。他想將秘籍奪回,但是又不願與舅舅硬搶,卿九似乎料定左玄明不會和他動手,所以拿著秘籍安穩的站在外甥的眼前,一點要跑的意思都沒有。
為了騙過新月宮,這本秘籍是莫一找人特別趕製出來的。連內容都編的像模像樣。一時半會不可能再做出另外一本。
眼見著外甥既拿自己沒有辦法,又堅持著不肯離開,卿九突然微微一笑,眉眼間盪出春風般柔媚的氣息。全然不似剛才的嚴肅鄭重:“玄明,既然你這麼肯定自己不後悔,那麼我也不攔你。不過作為護法,我要對本教負責,你這個教主可不能有半點閃失,所以新月宮的一切由我替你來交涉。”
左玄明一怔:“舅……”
“且慢。”
突然出現的一行人,打斷了左玄明他們之間的對話。耿天徵、司徒浩、趙樂甚至風靜堂和南宮賢都走了過來。
“耿盟主,這是本教內部的事情,就不勞你插手了。”卿九不知道這幾個人的用意,於是擺出了公事公辦的架勢。況且這根本就是一趟渾水,自然是牽扯進來的人越少越好。
耿天徵卻笑了起來,一派溫和文雅:“九爺嚴重。貴教之事我們自然不敢插手,但是朋友的事情我們卻不能置之不理。”
趙樂也點頭:“小跳是我們大家的朋友,又是學生會主席。要是救他自然應該大家一起出力,於情於理這次的事情應該由大家共同解決。”
“這……”卿九張口想說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看了看大家,縱使向來伶牙俐齒,竟也一時說不出話。
莫一和卿九同時望向左玄明,可惜後者仍是頂著一張冰山臉,一雙深邃的黑瞳中讀不出一點情緒。
“你這個人,”司徒浩“啪”的一下響亮的拍在了左玄明的肩膀上,“朋友就是在關鍵時刻用來依靠的!這種時候你還猶豫個什麼!”
眾人觀察著左玄明的反應,他雖然仍是面無表情,卻沒有躲開司徒浩的手。
“那不如咱們商量一下應對方法。”風靜堂引著一行人重新回到他的辦公室。
可是他們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看到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這個人的到來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冷杉正站在風靜堂辦公室的門口,他一一掃過眾人,最後將目光停留在左玄明的身上。接著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張畫有複雜圖樣的摺疊起來的紙張,對眾人道:“我可以帶你們找到新月宮的老巢。”
“嫂子,咱們這樣真的能行嗎?”卿卿累的氣喘吁吁,才沒一會就蹭得滿手滿臉的灰。
“咱們不試試怎麼知道。”周小跳也同樣挖的一手土,手上有些地方還磨破了皮。
“那嫂子,咱們現在到底在做什麼事啊?”卿卿一直乖乖地聽從周小跳的指揮,但至於周小跳要她這麼做的原因,她卻沒搞明白。
“咱們現在在做一件特別有意義的事。”
“什麼事?”
“爭當新一代的開山怪。”
“什麼?”
“啊,不是不是,咱們是在挖社會主義牆角。”
“誒?”
“好像也不對,呃……卿卿你來看這裡。”周小跳指著牆上一個不起眼的縫隙。
他們此時已經從地牢中央光線較好的地方移到了黑暗的邊上。而他們旁邊的地上已經有了一小堆剛才努力從牆上摳挖下來的土石。周小跳指著的那條縫隙,正是他們作為切入點開始挖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