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雲。”
印風上下打量了潘淑雲,笑道,“鮮花插在什麼上了。”說罷,印風“嘿嘿”一笑,拍拍白虎的肩膀道,“變聰明瞭嘛。”
白虎訕訕地抓了抓腦袋。
毒龍上前,面不改色道,“風哥。”
印風點點頭,沒說什麼。
關於毒龍,他的印象不深,只記得是之前在自己手下的,但並不是很重用他。這人功利心太重,一直是印風的大忌。在道上混,要的是血性,而不是那些心機和手段。
任非雲忽然開口道,“小風,我在教堂那安排了節目,待會聚完了,一起過去麼?”
他很難得用這般溫柔的語氣講話,身邊的人除了印風,眼中都帶著驚異。
印風扯著一邊嘴角勉強地笑了笑,道,“不去了,這都九點多了,待會就回去睡覺。”
任非雲也沒多說什麼,帶著一行人進了金地的樓道。
冷風簌簌地灌,印風卻沒覺得多冷。白虎壯碩的身軀擋在前面,甚至連自己老婆都不管了,脖子裡是阿俊剛剛給自己圍上的圍巾,腿上套了鍾明送的護膝。
11、十年剝白 。。。
進了包廂,眾人有默契地讓印風坐在任非雲身邊。不一會,各色的小姐魚貫而入,十分熟稔地坐在各人身邊。
除了印風和任非雲,其餘四人,皆是花團錦簇,連潘淑雲也不例外。一嬌豔小姐挽住潘淑雲的手臂,甜甜地問道,“姐姐,你眼睛怎麼畫的呀?可真好看!教教我吧!”
潘淑雲尷尬地抽了抽手,道,“就刷了個睫毛膏。”
小姐驚呼,“那你眼睛可真是漂亮啊!天生的,哎,我們這種就沒法比。姐姐喝酒麼?”
潘淑雲求救地看向白虎,卻見白虎大喇喇地摟著個姑娘,給自己滿上一杯酒,豪邁地對著印風舉起道,“風哥!我敬你!我白虎這輩子佩服的人不多,風哥你是第一個!”
印風笑了笑,也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阿俊默默地倒了杯酒,不理會身邊粘人的小姐,也舉起酒杯,道,“敬你。”
印風同樣一乾而盡。
任非雲看了毒龍一眼,毒龍這才慢吞吞地鬆開懷裡的小姐,在後者嬌嗔的眼光中滿上一杯酒,又親了那女人一口,才半躺著道,“風哥,我敬你。”
他的不敬是顯而易見的,阿俊很明顯地皺了皺眉頭,白虎狠聲狠氣地罵了句什麼,可是在包廂嘈雜的音樂裡很快被淹沒。
任非雲一直默默地看著。以黑蛟龍的性格,這種時候往往都拔刀了。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印風,印風一時不接受自己,情有可原。但是總不能讓印風一直做縮頭烏龜,迴避自己。所以,他要借別人的手,把當年的那個黑蛟龍給逼出來。
任非雲再次失望了。身邊的印風依舊是站起身,舉著杯子幹了,又附上不卑不亢的笑,道,“龍哥,以後還請多擔待。”
毒龍有些詫異,再看一眼任非雲,隱隱的,他就覺得印風是在做戲。
他打從心眼裡看不起印風。儘管這人狠,做事也利落。但是在他心眼裡,一個男人靠在另一個男人身下取悅而博得權利,是他非常不屑的。
這種不屑即使在任非雲面前,也沒有掩蓋。
任非雲欣賞的,就是自己的未雨綢繆以及那股子忠言逆耳的味道。
印風沒有對毒龍的鄙視感到絲毫不適,依然該吃吃該喝喝。
一片西瓜嚼到一半,印風正非常享受的時候,一隻手慢慢攀上了自己的腰間。
印風皺眉,就看任非雲也滿了杯酒,摟著自己道,“小風,我也敬你,許多事需要敬你,但是最主要的,是你現在坐在我身邊,真好。”
印風剛想開口,就聽任非雲繼續道,“我敬你,為了我們的十年。”
印風愣了愣,沉默地滿上酒,在眾人的目光中跟任非雲碰杯,仰頭喝盡。
印風將被子倒置,滴酒不剩,他又拿起面前紅色的液體,滿滿地上了一杯,鄭重其事對任非雲道,“我也敬你。”
任非雲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忙給自己滿上。
印風道,“也為了我們的十年。但是,”印風低頭看了看,“任總能不能先挪開您的貴手?”
任非雲一瞬間冷了臉,和印風對視了足有半分鐘,才放開了自己的手,忽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說不出的惆悵。
印風繼續道,“我從不否認我們有過那一段。所以我要敬你,敬你教會了我許多東西,有好的也有壞的。每個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