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一邊的椅旁扯著紅綢布,確保每張長凳上都整齊的火紅了,方站著咕嚕了喉嚨,又搓了搓手。
他們夫妻只道印風遇了歹徒,意外受了重傷。搶救結束時他們夫妻也去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瘦小蒼白,又想到他舉目無親,登時印風成了他們心裡最可憐的人兒,簡直比電視上報道的那些慘案還要令人揪心。鍾明就是在這麼一種情況下,莫名地發現父母不再排斥這件事——雖不排斥,但也不贊成。
印風住院兩個月,他便趁熱打鐵兩月。人總是接受能力很強的動物,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發生久了,且每天在自己身週上演,那也就麻木了。
既然同意了這事,那必然對鍾明這臨時的簡易婚禮大肆贊成,並且出力。
鍾明看著紅彤彤的教堂,欲哭無淚……
印風看了看四周,忽然走到鍾大福面前,黑黝黝的眼睛直視老人,道,“叔叔,謝謝。還有阿姨,”他倏然伸手抱住了鍾大福,將腦袋歪到老人的肩膀上,閉著眼睛說,“謝謝你們啊,我很喜歡。”
任非雲剛進門,先是怔愕,繼而才恢復了平靜,正好瞧見印風閉眼安然的神情。
神父是任非雲自己帶來的,他站到主持臺上,先是打量了四周,繼而才慢慢念出禱告詞來。那一番款款動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