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常常舉辦各種演藝活動。此刻電閃雷鳴大雨如注,繁華的地標廣場也只剩下那些石雕銅像孤獨的矗立在朦朧的燈光下。
福利院是回不去了,生活還得繼續,看來明天得去找個工作才行,可是有地方要我這種未成年嗎?翟悅望著地標廣場邊上那個巨大的鐵錨出神。
……
凌晨四點,下了一夜的雨終於停了,積水嘩嘩的流入下水道,一輛垃圾車開過來停在不遠處的垃圾桶旁,兩名清潔工從車上下來,將垃圾筒推到下水道的窨井蓋上側起垃圾筒控出裡面的積水。
“老劉,老劉,你看,那有個人!”其中一人扯扯同伴的衣角喊道。
“呀!真有人,不會死了吧?真是晦氣!”老劉吃驚的說。
“走,過去看看,真要是死了,咱們也得報案不是?”老王嘆了口氣說道。
“好吧,看看去。”老劉應了一聲,兩人放下垃圾筒走了過來。
“喂!醒醒!”老王伸出腳遠遠的戳了戳,喊道。
翟悅睜開眼睛看了看,面前站著兩個人,他們穿著那種特有的帶橫槓的黃色坎肩,他知道是早起倒垃圾的清潔工,估計是把自己當成流浪兒了,他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喉嚨乾澀的快著火了。
“你怎麼睡這了?”老王問道
“不會被打劫了吧?”老劉看看翟悅被撕破的衣服和臉上的傷,問道。
翟悅點了點頭,心裡有些愧疚,他不想欺騙別人,但是此刻的處境卻讓他無從說起,更何況是對素不相識的人。
“可憐。”老王搖頭嘆息道,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張皺巴巴的鈔票塞道翟悅手中說道:“這是我準備吃早餐的錢,就這些了,你先拿著,等下天亮了找個小攤吃點東西吧。”
老劉一看也連忙掏出一張票子塞進他手裡,還不住的搖頭。
“謝……謝謝大叔。”翟悅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動了動身子想要站起來,可是坐了一宿的人豈是說站就能站起來的,翟悅只好不停的點頭表示謝意。
“可憐!”倆人擺了擺手走了。
翟悅默默的看著垃圾車離開,然後又看了看攥在手心裡的鈔票,翟悅的心裡終於有了一絲暖意。
兩位大叔,他日我翟悅若能出人頭地一定不會忘記今日之恩。翟悅再次把兩個人的相貌回想了一遍,確定自己再也不會忘記之後暗暗想道。
……
天終於亮了,大街上熱鬧起來了,車聲、人聲、街道兩邊店鋪裡播放的音樂聲、早起進城賣菜的菜農的吆喝聲以及早點攤上的叫賣聲交織在一起。
翟悅拎起那個尼龍袋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身上所有的財產就只有剛剛那兩個好心的清潔工大叔給的二十元錢和裝了幾件溼衣服的尼龍袋了。
街邊有個賣餛飩的攤子,翟悅走過去站在攤位旁看著鍋裡翻滾著的餛飩,聞著那誘人的清香,喉頭不斷蠕動,可是一看立在一旁的牌子上寫著“餛飩,五元錢一碗”,翟悅又有些猶豫了,想到自己僅有的那點錢,這五塊錢一碗的混沌對他來說太奢侈了。
“去!去!”攤主把他當成叫花子了,揮著大勺惡狠狠的喊。
翟悅摸了摸口袋裡的錢,嚥了口口水,走開了,在旁邊的攤子上花了一塊錢買了兩個饅頭邊走邊啃。
……
濱江路一邊是防洪大堤,大堤外滾滾的江水奔流而去,江面上不時有江輪馳過,掀起一陣陣白浪,幾艘漁船在浪濤中飄搖,東門碼頭的輪渡拉著長長的汽笛馳出碼頭。另一邊是繁華的街道,各類酒吧、KTV、演藝廳、夜總會一家挨著一家,這裡是Y市著名的夜店一條街。而此時所有的店面都還沒有開門,街道上只有偶爾馳過的汽車和一些行色匆匆的人。
翟悅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在濱江路上,福利院再也回不去了,沒有容身之所身無長物掙錢養活自己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然而自己只有十七歲,沒有一技之長沒有文憑到哪裡去找工作呢?看著那些酒吧、KTV、演藝廳的招牌,也許可以在這些地方找一份簡單的服務生工作吧,翟悅在心裡安慰自己。
可是這些地方對於翟悅來說太陌生了,他甚至不知道怎樣說人家才會給他工作,就像剛才他看見一家小餐館貼著勤雜工招聘啟示,可是他走進去還沒開口就被趕了出來。
翟悅拖著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走在大街上,心裡想著如果去應聘該如何開口。
突然一家名為“熱度37。8”的酒吧門口的廣告牌引起了他的注意,因為那上面貼著一張招聘啟示,招